又一起失火案

褚风慈瞪大了眼睛，情绪有些激动地看着台上。

陵：“怎么了？”

陵正沉浸在上一折华丽的戏曲和唱词里，闻言有些疑惑地偏头去看他。

褚风慈“就是他们。”

台上的傩戏者衣着艳红似妖，正在台上群魔乱舞，与褚风慈那日在火中见到的那名傩戏者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大火愈演愈烈，红色的火焰边沿还有淡淡的黄色轮廓，就连艺术家也调不出这美丽的色彩，火苗往上蹿，尖尖的，忽上忽下，将褚风慈眼中的世界都吞灭了。

褚风慈“不好！是真的又起火了！”

守岁宴上的人群更多，一时间不好疏散，急于求生的人挤成一团，到处都是哭闹的声音。

台上起舞的仿佛不再是傩戏者，而是来人间索命的恶鬼。

褚风慈鼓起勇气拉了拉陵的袖子。

褚风慈“你不是武功很好吗？你救救他们。”

陵：“我只管杀人，不管救人。”

陵：“更何况，人太多了，以我一人之力，恐怕也来不及，小公子未免太抬举我了。”

褚风慈知道，陵说的是事实。

人群越发地恐惧，灾难让他们变得异常脆弱，到处是尖叫和呼救的声音。

烟花一朵又一朵飞上天去，在现身的一瞬间炸开。虽然它生命短暂，但开放的花儿，永恒的留在了人们心间。有的如同流星一现，有的像飞泻的金色瀑布，更美妙的是红色金色紫色星火相击碰撞般花儿的韵味。

但现在，它却不按常理出牌了，不再是往天上飞去，而是无理地跳到了道路的中央，轰的炸开。砸开的烟花向四面八方飞去。无人去欣赏，只顾逃命。美丽的烟花瞬间摇身一变，和无边的大火成了让人恐惧的“杀手”。而人们失去了理智，任由双腿支配，争先恐后焦虑着抱头鼠窜，向胡同奔去。

陵在如此恐慌的局势中依旧能非常冷静地看向褚风慈，一双眼睛在黑夜里如同含霜。

陵：“你说的，便是台上人再冒充我么。”

褚风慈“等等！冷静！”

褚风慈连忙拉住陵的袖子。

褚风慈“你不能救台下的人，至少可以答应我不去伤害台上的人吧。”

陵：“为什么？”

陵看着他，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格外好看。

褚风慈“因为如果失火案真的和他们有关系，他们就是关键的人证，如果陵大人并不关心案件是否能够破解，但至少，他们不符合你的杀人美学。”

褚风慈的一番话说的陵很是受用，至少陵真的没有再动手了。

陵：“你说的对，我不杀他们只是不符合我的杀人美学。”

陵像是再强调什么，也似乎再解释什么。

他似乎很喜欢别人惧怕他，把他当成一个大魔头，而不屑于去做一个好人。

当然，今夜他对褚风慈的破例已经够多了。

不过，让褚风慈眼看着那么多人要命丧于火海他也做不到。但褚风慈刚一动，陵就挑起眉头看着他，像是已经洞悉了一切。

陵：“我不会让你去的。”

今夜……又是一个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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