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高大的影子落下来,将褚风慈整个人都遮挡住了。褚风慈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声音涩然。
褚风慈“我和你实话实说,你能不能不杀我。”
陵似笑非笑道。
陵:“那要先听听你说的是什么了。”
褚风慈“嗯……其实是这样的,”
褚风慈稳了稳心神,斟酌道。
褚风慈“你有没有听说过无心苑今日失火一事。”
陵:“略有耳闻。”
褚风慈小心翼翼地瞅着他。
褚风慈“我在火中看到一个戴面具的人,他的穿着也很华丽。我总觉得……他应该和无心苑失火一事有关。”
陵:“所以,你就怀疑,那个戴面具的人是我?”
陵距褚风慈极近,吐息却如冰刃一般,令人不寒而栗。褚风慈背靠舱壁,手早已被汗润湿。
褚风慈“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褚风慈连忙手伸至胸前摆手。
褚风慈“我只是太好奇火中的那个人了。”
陵:“那你现在可还觉得我是了?”
褚风慈想了想,狠狠摇了摇头。
陵好像存心有逗弄他的心思,继续发问道。
陵:“为何?”
褚风慈“大概是因为,以阁下的手段,直接杀人就可以了,放火倒显得太过于麻烦了。”
陵:“哈哈。”
陵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愉悦。
陵:“没想到你还挺了解我的为人的,不过你说的,对,也不对。”
陵:“虽然我杀人,不过也需要有一个华丽的开场,只是普通的杀人这种事情我也不会干。”
陵把杀人这件事说得宛如喝白开水一般寻常。
褚风慈毫不怀疑,面前这个人,真的曾经亲手夺人性命过。
褚风慈面色苍白地想要离开,陵不动声色地拉住了他。
陵:“见过我带面具的无一个人活着,你倒是让我破了一次例。”
陵:“别急着走,我倒要看看是谁带着面具纵火。”
陵:“毕竟带着面具作恶,是我陵的标志。”
陵抬起手,缓缓地将罩在脸上的面具取下来,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目光如火般倨傲,日般耀华,道不尽的邪魅狂肆。
陵身着一身黑色的紧身长衫,高束起的灰色长发透出淡淡的邪气,尤其是眉宇之间充斥着英气和眼底透着冷似寒冰的精芒。
抬头的一瞬,尘世的喧嚣,红尘的烟火,在四目相对的那一瞥,化为星眸流动的点点光芒,隐逝。
褚风慈的心狠狠地跳了跳,远处传来一声悠扬的戏音,锣鼓声欢腾,震得人骨子都要酥了。
破数枝春,春且住,春到梨花处,叫好声鼎沸层叠。鼓锣镲不是乐器,而成了杀敌的刀和枪。
傩戏开场了。
褚风慈嗫喏着嘴唇开口道。
褚风慈“你还没有看过傩戏,我想去凑凑热闹。”
陵手中拿着那张鬼面,犹如看猎物一般盯着褚风慈,眼尾猩红一片,缓缓勾唇道。
陵:“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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