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最好的马车坐着也并不舒服,再加上一连赶了几天路,褚风慈根本没能休息好,所以下午他干脆窝在芝阶舍里不出门补眠,季元启也识相地没有再打扰他,出门不知道跑哪里鬼混去了。
褚风慈本以为自己能一觉睡到天明,结果一阵沉重的钟声将他从梦中叫醒,不仅如此,季元启还手持笛子悠悠然地吹唢呐。
季元启:“呀,你醒啦。”
季元启一脚撑在地上,一脚蜷在椅子上,坐的姿态可谓是潇洒,一点也没有制造噪音的愧疚。只是他突然哑然地不说话了,只愣愣地看着床上的人。
那人半张脸都被掩在被子下,额前垂落几缕发丝,看上去无害乖巧,让人很想欺负一二,抬眼处四方寂静,如冬雪消融,刹那心动。
季元启忍不住贫嘴调笑一句。
季元启:“褚同砚,还好我不是个女子,不然你如此风姿,险些让我都倾慕了去。”
褚风慈刚睡醒还有点呆,懵懵懂懂地睁着一双眼睛。
褚风慈:“什么?”
季元启突然觉得有些口渴,轻咳一声。
季元启:“没什么,要上文先生的天文课了,快些去吧,去晚了可是要留堂的。”
褚风慈迷迷糊糊地披上外衣,迷迷糊糊地跟着季元启往外走,乖的像个木头娃娃。
季元启回头望他一眼,不自在地拉住他的袖子开始往后山跑。
季元启:“走吧,小爷带你一程,别多想,谁让你是我舍友呢。”
褚风慈目光呆愣地落到季元启握住他手腕的手腕上,疑惑道。
褚风慈:“多想……什么?”
但他声音太小,被吹散在了风中。
夜色太浓,树影招摇飒飒如鬼魅声,后山亭中居然坐落了不少人。褚风慈留意到,在他到以后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学子:“我当是谁来的那么迟,原来是开学第一天靠一只山鸡引起那么大仗势的季同砚和褚同砚啊。”
这话听上去可不大中听,褚风慈狠狠蹙紧自己的眉头。
学子:“你酸什么?想引起大家注意力大可像季同砚和褚同砚一样拎山鸡来上学,你一没季同砚和褚同砚的风姿,二没季同砚和褚同砚的才情,只怕会沦落为大家的笑柄吧。”
褚风慈倒是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帮他们说话,那人揶揄冲他们挤眉弄眼。
学子:“不过同砚啊,那口水鸡当真就那么好吃吗?”
季元启:“那是自然……唔、唔唔!”
季元启伸出一根手指正要款款而谈,褚风慈及时捂住他的嘴把他拉过来尴尬笑笑。
褚风慈:“快要上课了,同砚若是想知其味可以课后闲时约着一同去酒肆。”
学子:“害,早知天文是要在深夜观星我就不选这门课程了,困的要死,也不知道文先生是怎么想的,学子们白日还要上课,把时辰定到宵禁前不好吗,都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回去会不会被锁在外面。”
褚风慈:“这么晚应该会向门禁的先生提前打声招呼,而且深夜的繁星确实更为明亮些。”
褚风慈除去一身困意,此时倒是清醒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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