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门口,陈司业负手而立,顶着一张仿佛所有人都欠他百八十万的尖酸刻薄脸,用他那好似能杀死人的目光狠狠地去刮一圈在场的所有人。
没人注意到那只白长了一对翅膀,却妄图为飞鸟翱翔的雄雄励志的山鸡,他们的记忆都还停留在那只山鸡打碎了装有饭食的瓷盘上。
在面对司业的质问,学子当然是选择明智保身,更有学子率先告状。
学子:“司业,是季同砚和褚同砚的山鸡搅得我们吃不成饭,其他人倒是没干什么。”
那学子很聪明,楚家人和宸王得罪不起,而虽然当下大公主态度不明确他们也不想掺合进桓家和楚家这趟混水。反观花家落魄许久无权无势,褚风慈甚至都不姓花,至于季家,虽然季太傅美名在外,可惜出了一个败坏家风的长子,这么子看着也难登朝堂,不足为惧。
只是……有学子惊叫。
学子:“鸡呢?”
原来那鸡一鼓作气,竟然一抬双翼直直跳进了陈司业的怀里,陈司业那一头端正的发冠被鸡爪扯得乱腾腾的,衣袖上也沾上不少鸡毛身上的饭汁,身上也粘上一堆鸡毛。
陈司业顶着一身鸡毛身杆笔直地站着,衣袖上还沾着不少泔水,脸都要黑成锅炭了。
学子们虽然知道此时取笑是会被司业记恨上日后报复的,但陈司业一身狼狈仍旧端庄的反差实在是颇具戏剧感,忍不住低声吸气从嘴间发出“嗤嗤”的笑声。
但季元启可不是寻常人,毕竟他人勇胆大,开学第一天就敢拎着一只山鸡来上学。他边捂肚子低头大笑边抹去眼角笑出的眼泪。
季元启:“哈哈哈,司业不要生气,那么多人它却单单只躲到你怀里,说明它对司业你喜欢的紧。”
陈司业在明雍书院里素来被人尊敬惯了,哪里受过此等羞辱,冷硬着脸把山鸡从身上扒拉下来。那山鸡被陈司业狠狠地摔到地上,竟然不走,却像扒着一个救命药草一样狠狠地扒拉着陈司业,踹也踹不走。
陈司业:“怎么?是明雍书院的食肆饭餐不可口,所以季学子还要带私食不成。”
季元启:“明雍书院里的厨子做的好吃是好吃,就是没太多油水,我可是选武学的,现下正长身体,吃不饱可怎么行。”
陈司业冷笑道。
陈司业:“既然吃不饱,那就干脆别吃了,罚你别的学子吃完饭以后才准进入食肆。”
季元启:“啊?等别的学子吃完饭食肆里都已经没饭吃了。”
陈司业不理会季元启的哀嚎继续道。
陈司业:“至于这只鸡你也别吃了,好生照看,如果这鸡缺胳膊少腿出了什么意外,本司业就将你们逐出明雍书院,叫你们好好知道什么叫君子言出必行。”
陈司业说完以后匆匆出门换了衣服。
季元启不住地抱怨道。
季元启:“不是吧,我都已经那么惨了,口水鸡都不让我吃了。”
那只暂时无性命之忧的山鸡分外嚣张地在季元启的面前走来走去。
季元启神神叨叨地靠近褚风慈小声道。
季元启:“所以惹谁都不要惹陈司业,他可太会拿捏人的痛处了。”
褚风慈憋笑道。
褚风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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