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季太傅这一身风骨,世间罕见。只可惜啊,偏偏生了不肖子孙,怕是要晚节不保略。。”说书人摇了摇头,颇为惋惜的样子。
花亦璃目光一沉,心中思量这季太傅的孙子不就是季元启?
花亦璃担心说书人当着季太傅本孙的面骂出些什么,正想随便编个理由喊季元启离开,却还是晚了半步。
“这不肖子孙,正是季家长子,季元生!”说书人抚尺一落,道。
花亦璃心中松了一口气,可季元启脸上的笑容却逐渐僵硬,目光一沉。
记史眼神也冷了下来,却又很快归于往日的那副样子。
宣妤单手托腮,眉眼间浮现若有所思的表情。
“说起季元生,也是厉害。凭他一人之力,几乎毁了季家世代清誉!”
此语一出,满堂唏嘘,季元启却突然沉默了。
“季家世代不入党争,清流一派是多少文人一生追求,偏偏这季元生贪慕权势,啧啧,自己要做走狗也罢了,还连累家人。”
说书人的言辞愈发偏激,季元启添茶水的次数也频繁了起来。
“下面,我来给诸位说说季元生的十大罪状——”说书人清了清嗓,正欲开口。
“胡言乱语!”仿佛终于忍无可忍般,季元启重重叩上茶益,打断了说书人的话。
“客官这就是冤枉好人了,我说故事虽夸张了些,啧啧,但绝非信口胡言之人!”
说书人皱了皱眉,未把季元启放在心上,自顾自接着道, “这季元生虽长得清秀,也有些才华,曾也是不少深闺女子的心上人,只可惜……”
“再好的皮囊又如何?他出卖功勋之臣,如此令人不齿之事,啧啧,坊间人尽皆知!”说书人神色鄙夷。
季元启眼中有着怒意,言语也偏激了起来,“出卖功勋之臣?坊间人尽皆知?”
“你口中的功勋之臣是何人?季元生是何时何地以何种手段出卖他的?”
“这里面的利益牵扯我不知道,你可敢桩桩件件说清楚?”
说书人被季元启怼得哑口无言,抚尺都拍不利落了。
季元启眼中冰冷,道,“不敢说了是吧!刚刚不是还说得起劲吗?不如就谈谈你口中的功勋之臣的旧事——”
“熙王案!”
此言一出,锦歌楼内,顿时满堂哗然!
熙王案?
花亦璃心头亦为之一震,暗道不好,忙去扯季元启的袖子。
不仅仅是花亦璃,在场诸位来求一乐的听客,在季元启这一声铿锵有力的质问中,也慌了神。
“你、你们是隔壁茶楼派来砸场子的吧!”说书人慌了神。
“来人,给我打!”
“等等——”花亦璃劝架来不及 ,看着季元启主动迎上前的身影,只好加入了战斗。
……
一场恶战之后,锦歌楼的客人不减反增,个个磕着瓜子端着果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拍手叫好。
花亦璃看了一眼倒地的小厮,不禁揉了揉眉心。
哦,对了,宣妤和记史呢?
花亦璃看向那处雅座,宣妤一袭黛色衣裙,竟端坐在原本的位置上分毫未动,浅酌清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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