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泽闻言,看向宣妤,唇边的笑意深了深。
气氛再次沉默下来,宣望钧见此,念及花亦璃还在等着他,开口告辞后便离去了。
厅内只剩下玉泽和宣妤两人,月怜还没出来。
“玉司监似乎对我的堂兄有些特别呢。”宣妤唇角扬起一抹弧度,道。
“不要动他。否则代价……”玉泽眼神一寒,猛地看向宣妤,“是你所承受不起的。”
宣妤似是被这凌厉的眼神所慑,船边的笑意僵了僵,久久没有说话,许久才道,“玉司监这是……要为了宣望钧与我扯破脸皮吗?”
她和月怜做生意已经有好几年了,月怜在一些事情上也并不会再避着她。做生意要讲诚信。
以宣妤的聪慧,自然能猜得出玉泽也可能是锦歌楼的人,甚至以月怜的态度,他应该就是锦歌楼背后的主人。
“我并不懂宣学子的意思。”玉泽偏过头,淡淡道。
宣妤半眯着眸子,未语。
“二位可是有什么误会?明雍之中,师生应和睦相处。二位也该互相理解一些。”月怜见着气氛越来越严肃,开口打了个圆场。
“月怜先生,我便先告辞了。”宣妤微微欠身,道。
“好,宣学子慢走。”月怜点了点头。
宣妤随即向着门外走去,在她转身的那一瞬,眼神一变,令人遍体生寒。
宣望钧,玉泽……
这两个人是有什么关系呢?
宣妤眼神一变,又恢复成了往日纯良无害的样子,唇边挂起若有若无的笑意,这盘棋局,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那么,便再乱一点吧……
至于玉泽的警告,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她怎么可能会伤宣望钧啊……
皇族已走到了如今这步,她断不可能再让他雪上加霜……
况且宣望钧,利用价值这么大的一枚棋子,杀了,多么可惜……
宣妤离去后。
“月怜 ,你都跟宣妤说了些什么?”玉泽皱了皱眉,冷冷道。
“我一直都是在把控的。但二公主她,太聪明,有些时候总是提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刻意套我的话。我可能无意间透露了一些事情。”月怜眉心微蹙,颇有些头疼。
玉泽未语。
“您今日与二公主撕破脸皮是否过于冒险了?”月怜忍不住问道。
“她心思太深,连我也有些看不透。但她需要锦歌楼,那便不算冒险。”玉泽淡淡解释道。
……
宣望钧找到花亦璃的时候,花亦璃已经等了很久了。
看到那道坐在树下抱着膝盖趴在腿上的身影,宣望钧顿时抛弃了脑海中的其他想法,只是加快脚步向着那人走去。
“抱歉,让你久等了。”宣望钧神色依旧淡淡,但花亦璃却诡异的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歉意。
花亦璃当即站起身子,甩了甩头,“没事的。”随即颇有些激动道,“宣师兄!我已明白了,三人果然都没有说谎。”
“桓媱说的时辰,都是她“听”来的,她听的是书院大钟时初时正的钟声。”
“而音律课师兄说的时辰,是他“看”来的,看的是书阁里这座快了一刻的钟!”
“也就是说……音律课师兄来时,刚好是桓媱暂离之时,所以两人未曾碰面。”
“这不到半刻的时辰,只怕就是锦囊拿错的关键一环。”花亦璃抵着下巴,下了决断。
宣望钧点了点头,面上神情仍是淡淡,花亦璃却能从他眼神中看出赞许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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