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蔷陪着她来到寒江,夜里,绾吟独自披着披风来到客栈,进入客栈走到约定的包间后看到宣照,宣照同她一起说着
花绾吟(花家主)殿下近来可好?
宣照(承御帝):云中近来可好?
绾吟看着宣照,笑了笑看着她,坐在宣照对面
花绾吟(花家主)劳殿下挂念,云中近来安好
宣照(承御帝):我有件事要交给你,这件事只有你可以去做
花绾吟(花家主)殿下交代云中便是,云中一定办妥
宣照(承御帝):我要你暴露在众人视线内,父皇已然不行了,事成之后我便登基称王
花绾吟(花家主)是,云中听命
宣照意外的看向她,笑了笑
宣照(承御帝):你不问我为何要你暴露吗?
花绾吟(花家主)殿下自有殿下的打算,云中不必过问,若非殿下有所事需要云中以真实面目暴露,殿下自然不会说这样的事
宣照(承御帝):哈哈~,好,那便交给你了,明日季元启会来,到时候你同他一起出行
花绾吟(花家主)是,若无事,云中告退
宣照(承御帝):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秋雨又下,河水奔腾。黑压压的天像是破了口的锅底,大雨肆意地从中倾泻
自打他们靠近寒江地界,天就愈来愈阴沉,之后更是大雨连绵,几乎昼夜不歌
今岁风暖,尤其是南境,入秋之后彷佛还是夏日似的,中秋之后才始有寒冷的迹象,连带着寒江的汛期都变长了,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季元启(季家主):这雨怎么没完没了的?一连几天了都?
寒江地处扶江和鹿河交汇处,两河汇聚,本就是灾患常生之地。汛期尚会招致水患,何况再遇上暴雨
南塘一事,绾吟已得知花家与熙王案关系匪浅,而花家究竟为何与这桩旧案牵连,背后也不止是世家情谊这么简单
《花诏录》中藏着熙王案线索,也当要紧,不过文司宥再次失去了行踪,绾吟只得让微霜留意,暂且前来寒江
可惜因为突然收到曹将军进京的消息,小月不得不与他们告别,独自踏上北上回京的路程
与长公主夜谈后,隔日绾吟将真实面目暴露在大众视野下与季元启相见,此时深秋已至,寒梢却还未露头
大雨暂歌,绾吟和季元启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听到百姓的口中都在叨念着一件事————寒江府的大坝又要决口了
路人:今年的天气也太怪了,中秋之后还一直热,往年汛期不会这么长!我看,今年这大坝也挡不了多久了
路人乙:你还记得十几年前那场大水不?我看今年这水势跟那一年有点像!
路人:你是说承永二年的洪水? 哎哟!那还不赶快跑,那年的水淹死了多少人啊!
路人乙:算了算了,我老了,跑也跑不到哪里去,要是熙……哎!听天由命吧!
路人虽欲言又止,但听者留心
承永二年,寒江水灾,溃堤百里,是当时的熙王领兵治水,挽寒江于危难之中
之后熙王案发,这个名号不再允许被任何人提起。朝廷可以从名册中抹掉一个人的名字,却抹不掉他曾经留下的功绩
季元启(季家主):据我所知,朝廷年年都在治水,十几年过去了,总有进展,应该不至与承永二年一样
花绾吟(花家主)百闻不如一见,不如,我们也去大坝看看?
南塘水系密布,兄长与父亲治水之前,绾吟亦曾见湖水吞噬房屋田地,乃至人的性命。寒江水患自古凶险,既来此地,心中也会有些担忧
更何况,绾吟来此虽是为了探查花家与熙王案之间更深的秘密。但锦歌楼的线索到此为止。他们人生地不熟,想找个人根本无从下手
水患自有官府过问,可若是能借此事结交到一些意外之人,那接下来绾吟不管是找人还是打听消息,都会方便许多
水声轰鸣,其势磅礴。若无决堤之险,这等气象,恐怕还会获得文人墨客的青睐
绾吟驻足眺望,大堤之上,有二人身着常服、平举手臂,像是在观测风力风向
其中一人的身段看着更是有几分熟悉!因前头念及到南塘大水,绾吟心中滚过一个想法,正欲看清是谁,便被一阵呵斥打断
寒江官兵:诶诶诶,你们两个,离这里远点!不想活了?
大坝下的官兵见绾吟和季元启靠近,立刻围拢起来
花绾吟(花家主)这位大哥,既然此地这么危险,为何大坝上还有两个人?
寒江官兵:哦,那是我们巡抚大人和几天前新来的治水先生,正在巡查水势
花绾吟(花家主)新来的治水先生?
从前南塘大水,便是父亲与哥哥接连主持加筑湖堤、拓宽水道,才解决了汛期之患
花忱本就懂得治水之道,若身藏寒江,以他的性格,即便冒险也绝不会坐视不理。那坝上人影如此熟悉,
是否可能……
花绾吟(花家主)大哥,不瞒你说,我们也都略懂一些治水的方法,不如放我们过去,向巡抚进言几句?
绾吟还来不及向季元启说出心中所想,但他乍听绾吟出言也立刻附和
他俩一阵软磨硬泡,接连搬出元南国公、季太傅和明雍书院信物,最后士兵衡量再三,终于答应通报过后,放二人上了大坝
不知是否绾吟的错觉,绾吟觉得那人看见他们之后,便立刻辞别了巡抚。待他走近,大坝上已无他的踪影
寒江巡抚并不知云中郡主身死,只知眼前的姑娘是云中郡主,若是他知晓云中郡主身死的消息在看到云中郡主怕是要吓着
寒江巡抚:此地危险,季少主与郡主怎会来此?
季元启又将他们的来意身份讲述了一遍,巡抚打量着他们二人,也并未提出什么疑问
花绾吟(花家主)恕晚生冒昧,刚才我见大人身侧还有一位先生,不知他是 ?
寒江巡抚:哦,那是衙门新来的治水先生。对了,刚才二位说有治水之策,不知是何办法?
巡抚像是有意阻断了绾吟的追问,转移了话题
寒江巡抚:说实话,今年这雨下个不停,水也一直涨,再这么涨下去,恐怕就要决堤了
寒江巡抚:寒江年年涨水,大坝屡建屡溃,一年一小决,三年一大决,民间都传了个“人间地府”的诨号
寒江巡抚:不过今年这水,恐怕与承永二年一样凶猛。二位真有何良方,巡抚衙门上下必将通力配合!
花绾吟(花家主)对于治水,我从前听兄长说过。之后在明雍也确实读过《治河方略》虽是纸上谈兵,但也希望能为寒江出一份计策
花绾吟(花家主)这些不过是我的一点浅见。前朝治水百年,时人论述著书,我也只是从书上看来的
寒江巡抚:无妨,有没有用论过便知,二位有此心,寒江已是感激
季元启(季家主):巡抚大人,我尚有一事不明。据我所知,朝廷年年治水,为何至于现在,还会如此凶猛?
寒江巡抚:朝廷治水,派来的河督就已换过了五任,但每每皆因银钱短缺,无法根治。至于这大坝虽有加固,但进不抵亏,今年只怕是大限了
若只一心加固堤坝,十年也有寸功,不至于此,除非来人贪懒敷衍,偷工减料……巡抚言尽于此,将目光投向奔腾的河面
自熙王案后,朝廷隐约中有意钳制寒江,从寒江入京赶考的文人,皆是仕途受阻。不过水患民生显然超出了这个钳制的范畴
风闻承永帝沉迷炼丹,又经历过南塘时暗斋的肆无忌惮,绾吟不禁怀疑朝廷对地方的管辖,恐已不复盛世初始之时,才致贪官污吏横行无忌
离开大坝,季元启看着她疑问着,显然他并不知道暗斋早已是绾吟的了,然而花忱也已归家
季元启(季家主):你确定那是你哥?他一直躲着暗斋,总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衙门吧?
之前有他人在场,不便过多交流,她便只在登梯之时极快速地提了一下花忱。如今离开,季元启便迫不及待地追问
花绾吟(花家主)当时隔得太远我看不清,等我上了大坝他又走远了。我还没法确定
花绾吟(花家主)我也说不好是与不是,只是觉得如果寒江真的有危险,他应该不会坐视不管。改头换貌出现在人前也有可能
花绾吟(花家主)不过,有一件事……见到寒江巡抚之后,他对我们的身份竟然不生疑,这也很奇怪
季元启(季家主):你这么说,我也觉得。虽有通报,但我们并未拿出身份凭证,他却不生疑。看来他应该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他们与寒江巡抚从未见面,他又无未卜先知之术,是故一定有人提前告知,才对他们不曾起疑
狂风不止。官员起身,刚拉过窗户关上,还没来得及转身,一把匕首一样锋利的翎羽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陵(璇玑涯):大人可是要去寒江赴任的新任河督?
官员:正是本官,你是何人?!
陵(璇玑涯):是就对了,免得我找错人。你也不用管我是谁,记住我的名字也不会让你多活片刻
官员:你、你要干什么!?
陵(璇玑涯):惊慌什么,你诬陷忠良、贪污收赃的时候也不见这么慌张
倒地的声音响起,陵来得快去得快,身上那一点腥味也消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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