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筠帮花绾吟一路引荐至首辅书房之外便离去了
花绾吟(内心独白)奇怪,程先生不是说要寻首辅大人商讨要事,怎么这就走了
侍卫引花绾吟在书房外等候,房内隐约有声音传出
步夜(大理寺少卿):首辅大人,当下可未必是好时机。倘若他获知风声、起了疑心,可就前景堪忧了
凌晏如(内阁首辅):西明旱情已久,百家失所,流民四蹿。孰轻孰重,也要我替你分清楚?
步夜(大理寺少卿):首辅大人说笑,下官自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替您担忧那些被贪的银两罢了
步夜(大理寺少卿):下官只是多嘴提醒一句。他尚且好说,但若闹到后面那位也知晓恐怕以大理寺之名,也是寸步难行
凌晏如(内阁首辅):涸泽而渔犹不自知。 他的幕后主使此刻恐怕也在盼着我们动手
步夜(大理寺少卿):哦?依首辅大人之见,是说她也……?
花绾吟(花家主)咳、咳咳
花绾吟一出声,房内顿时陷入了安静。她无意偷听,也并不想听到一些不该她听到的事情
话本里听到太多秘密的角色最后下场都不是很乐观,花绾吟还想平安走出大理寺
想到这里,花绾吟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步夜(大理寺少卿):首辅大人,方才的声响,可是下官听错了?
凌晏如(内阁首辅):........
凌晏如(内阁首辅):最近常有野兔出没。如没什么事,就先退下吧
步夜(大理寺少卿):下官告退
一名官员从书房里出来,路过花绾吟时候脚步有些微缓,上下打量了花绾吟一番,花绾吟眼观鼻鼻观心,只当做没看见
凌晏如(内阁首辅):进来吧
凌晏如房中稍显昏暗,花绾吟感到一丝局促
花绾吟(花家主)凌大人
凌晏如(内阁首辅):今日无课?
花绾吟(花家主)清晨有早读,现下无课
他没再说话,目光落在面前棋局之上,花绾吟敛眸而立,视线落在上面,这副残局,似曾相识
凌晏如指间夹着一枚白子,正思索着下一步落在何处
此时的他于花绾吟是老师,还是首辅呢?花绾吟在心里思考着自已的身份,既是请教,便还是老师吧
花绾吟(花家主)云心先生,学生来,是想求先生为我解惑
凌晏如(内阁首辅):昔日我为西席,曾教你辨棋落子,彼时你能背碑覆局,不知多年未见,技艺是否退步?
但记忆却随他的话涌出
年幼时,正是云心先生教她下棋,过往烟云,比之如今各自境遇,显得分外珍贵
花绾吟(花家主)学生不才,只能领悟先生学识三分,但直至今日,也不敢有丝毫荒废
凌晏如(内阁首辅):过来,同我把这残局走完
他言毕落子,石制的白子发出清脆的响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先生之语较最初柔和不少
花绾吟在他对面落座,垂眸审视棋局,片刻后取出在棋盘之上。她的举动,引得他淡淡挑眉
凌晏如(内阁首辅):为何落在此处?
花绾吟(花家主)开学祭礼时,先生就是落在这里
凌晏如(内阁首辅):邯郸学步
花绾吟(花家主)这是一步错棋,学生也一直想知道,先生为何落在这?
凌晏如(内阁首辅):乱子入局,阴阳相逆。本已明明的局面,又因为这一着陷入混沌之中
花绾吟(花家主)先生话中有话,究竟谁是这乱子?
凌晏如并不理会花绾吟,她也习惯了他的绒默,自我沉思。明雍开学到现在,确实有一人三步一囹圄——她自己
凌晏如(内阁首辅):你我对弈,只问此局
他将花绾吟下好的黑子取下,放在她的面前,其意不言自明,拿起黑子,犹豫着重新落子
花绾吟(花家主)虽是残局,也是定局,既无生路,不如一闯
凌晏如(内阁首辅):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是你的路,只管往下走,顾忌太多反而容易失了先机。你心中已有答案,不须再问
花绾吟(花家主)先生,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凌晏如(内阁首辅):大公主此次设宴,是奉圣上之命,季太傅亦会出席,你可放心去
季太傅,花绾吟想到那白鹤青云纹,季家志在高远,从不攀附朝贵,若答应赴宴,那应该是她多虑了
花绾吟(花家主)学生领会了,多谢先生教诲
光与银发相辉映间,先生的眉眼一如从前,花绾吟放下心中芥蒂行学子礼
凌晏如(内阁首辅):你既为明雍学子,学业为重,日后没事不要再来大理寺了
他言语中又带了几分抄家时的生冷
花绾吟(花家主)我知道了
他言语中又带了几分抄家时的生冷
回想起公堂后学子的窃窃私语,请假时司业的若有所思,门外等候时客人的上下打量
他是当朝首辅,她是明雍学子,这两者的相差不言而喻
花绾吟走上前,取了那枚棋局上呈进攻之态的黑子。或许现在不能,但以后的事情却无法预料
花绾吟(花家主)学生日后再来找先生续这盘棋
凌晏如(内阁首辅):好
话既说尽,花绾吟便告辞离开,临行前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花绾吟(花家主)对了,首辅大人,学生还有一事
花绾吟从怀中拿出一物,正是关系着无数隐秘、季元启心结所在的残纹
凌晏如(内阁首辅):难看
花绾吟(花家主).......
凌晏如语气不惊不怒,不浓不淡。他已是什么都不会告诉花绾吟,不想纠缠只能作罢
待花绾吟沿着回廊走远,却听身后恍惚有茶益翻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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