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种惨烈的情景立即将最慎重的恐惧传达到鹰司军全军每个角落,一部分士兵惶恐着逃离,另一部分士兵则变得异乎寻常地悍勇——他们啸叫着胡乱扑向海祇岛军士兵,任凭被对方漠然地砍死而毫不动摇,前赴后继地进行着无谓的牺牲之举,却几乎不能对海祇岛士兵造成有效的杀伤——即使有,对方也对自身身体所遭受的任何程度的创伤毫不在意,无论是刚刚被砍落四肢之一,还是用肋骨卡住了一把利刃,都不会对他们下一次出手的狠厉和精准造成任何影响,一场友军之间的械斗竟然迅速升级成了血战。
直到「鸽子」和鹰司军高层率领城中的愚人众士兵与鹰司联队精锐赶到现场弹压,海祇岛士兵对没有向自己出手的人漠不关心,对对方要求放下武器停手的命令也没有做出任何抗拒的举动,倒是已经陷入歇斯底里的鹰司军士兵给弹压者造成了一定的困扰,「鸽子」没有征求鹰司进的意见,直接命令愚人众士兵将其中特别难以控制的几人格杀当场。
珊瑚宫心海也随即被传唤过来,但她并没有任何做出解释的打算,全程静立在「鸽子」身侧一言不发,不时用眼角余光窥视鹰司军几位将领,大将五郎挎弓按刀与她并肩而立,海祇岛士兵在她身前排成方阵,虽然悄无声息,但氤氲着某种阴森的威压之力,几名鹰司军的高层将领本来因海祇岛作为盟军,却在内讧中悍然痛下杀手,加之新胜之后异常骄横,准备当场就向珊瑚宫心海和海祇岛军发难,此时却不约而同地表示先行调查再作打算。经过审问现场的目击者中少数还保持清醒与理智的鹰司军士兵,最终得以确认,所有被击毙的鹰司军都是先行向海祇岛士兵武力挑衅,或者在后续的骚乱中主动攻击海祇岛士兵的那一批人,换言之,虽然手法残忍骇人,事实上海祇岛军士兵进行的都是被动的、正当的防卫行为,反倒是尸横遍野的鹰司军才是主动挑起事端的一方,生事者自然也应当为自己的行为承担相应的责任。
对于这样的结果,鹰司军表达了强烈不满,毕竟遭受伤亡的是自己,而稻妻城真正的主人此时也正是自己,海祇岛军作为已经派不上用场的客军,鹰司军对其并无敬意可言。鹰司进等将领强烈要求处决参与杀戮鹰司军士兵的海祇岛军偿罪,这样的要求遭到珊瑚宫心海和五郎理所当然的断然拒绝,鹰司时兵卫彻当即拔刀,跟随他的动作,已经集结过来的近万鹰司军都纷纷拔出武器向前压进。随着五郎的号令,海祇岛军全军挺枪横刀,双方大有要展开一场大战的架势。
「鸽子」示意跟随自己参与弹压的愚人众士兵进场,在两军之间举起的风盾和雷锤形成一道难以突破的人墙,隔绝了两军对峙中意外走火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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