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战端开启

经过长达四日的反复推敲，两次图上推演，并在神里家领地东北部的孤岛举行一次全真演习后，反抗军部返回驻地，其他人按任务分为两组，分别在神里家和甘金岛驻地修整三日，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养精蓄锐。

行秋：“战端一开，此役不知何时了，若有幸活着回来，我有一册未曾示人的诗集要给你看。”

因有调度物资分配的经验，行秋留守神里家本阵，没有与重云一道开赴九条阵屋，临行前，行秋替重云收好行礼递给他。

重云接过行礼，白了他一眼：

重云：“不看不看，公鸡下蛋。”

行秋笑出声来：

行秋：“说不定世上本来就有能下蛋的独特公鸡呢，你斩的妖邪千奇百怪，就不许有一只公鸡与众不同。”

三日中，神里军暗中分发粮草弹药及军备，派出斥候向南控制神里屋敷—镇守之森—白狐之野一线各处要道卡口及沿岸泊位，沿影向山向北经荒海南下绀田村设置哨点，因三奉行中最为亲民的神里家本城遇袭，又有将军亲准，神里家的布防没有引起地方幕府军的丝毫怀疑，还得到多方配合援助。三日期满，鸣神岛北岛除鸣神大社周遭影向山一带以外，所有要地都在神里军的掌握之中，上山诸路口也有神里军把手，社奉行与鸣神大社一贯交好，此次行动以“恐大社成为反抗军下一个袭击目标，故于万难之中分兵加强神社守备”的名义向大社方面通报，不但没有遭来疑心，大社颇为承情本无多少军力的神里家能够在危难时刻将本家及大社一体庇护，还特地派出神官慰问山下军士以示感谢。

针对控制离岛，但军力更为孱弱的勘定奉行家，摩拉克斯以一个摩拉的价格雇佣了南十字雇佣军，在神里家起兵上洛的同时，立即夺占离岛，作为万一败退时的退路，以及将来千岩军登陆的前进基地，也防止勘定奉行家救驾心切，带着他们寥寥无几的军力冲出离岛南下威胁绀田村一带，导致神里军腹背受敌，增添变数。

令北斗不解的是，这一个摩拉的象征性佣金，是经过岩王帝君与空窃窃私语之后，由空代为支付的，北斗索要佣金并试图从岩神本人手上取得一个纪念品的愿望并没能实现。

一日之后，突袭九条阵屋的小队悄然登陆。神里绫人则亲率神里军主力进入镇守之森隐蔽待命，神里绫华坐镇神里屋敷，安排人手将死兆星号带来的蒙德制地雷埋在设计好的位置，加强防御，并按此前布局主持家丁将本家宅邸扩建为城，以备来日应对可能的幕府军反攻。同时根据摩拉克斯与惟任日向守的建议，另派出一队工匠进驻绀田村，一旦战端打响无需隐瞒行踪时，立即全力修建一座土木结构的支城——绀田城扼守要道，与神里屋敷东西呼应。

拂晓四时，两枚宵宫亲手制作的极大烟花【业物】，同时在九条阵屋两侧升空，九条阵屋合战，乃至整个稻妻战争的第一枪打响了。

稻妻幕府的军队在眼狩令之前，云集了一批持有神之眼，且武艺相当高强的武士为之效力，但眼狩令推行之后，基本不再有神之眼持有者敢于主动在幕府军面前露面，更不用提加入之事，而原本的那一批神之眼持有者，除极少数高级军官被准予保留神之眼之外，绝大多数同样被迫交出或承诺绝不再使用神之眼，还有一些逃出幕府军流落民间，甚至加入反抗军为敌所用，现如今军中已经几乎没有持眼者了。

一方面以有心打无心，突袭小队和反抗军在万全准备之下，选择接近黎明守夜士兵最为松懈的时间动手，进攻发起得非常突然，几乎是攻入幕府军营之后才被发现，幕府军完全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另一方面进攻方先锋几乎全部持有神之眼，出手便是杀招，一时间幕府军营中水火风雷乱卷，各种元素反应激起的爆炸响彻全岛，甚至不时有大块落岩从天而降。而没有神之眼的反抗军普通士兵也大量使用南十字船队带来的一批蒙德制掷弹和通过黑市渠道从海乱鬼、至冬、盗宝团等势力买入的雷弩、火枪、雷瓶，甚至缴获自丘丘人的爆桶和冰爆桶等元素武器配合进攻，虽然伤害不及平日使用的太刀大枪来得直接，但为战场上元素反应的进一步丰富当好了优秀的气氛组，一时间除了极难取用的草元素外，幕府军营六相具现，被炸得如同魔神战场般一片混乱浪迹，完全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只能由将校或资深老兵带领身边亲兵三五成组各自为战。

虽然战局糜烂不堪，幕府军在九条家将领带领下血战不退，与反抗军逐一争夺每一个帐篷或每一处掩体，顽强程度令人瞠目，并且投入多门神居岛崩炮以不顾友军伤亡的方式反复轰炸两军交错地带，更有军士甚至将校将自枫丹进口的开山炸药缠在身上冲向反抗军人群，生生将打进营区核心的反抗军逼退出去。至天明之时，凭武备精良和训练有素，幕府军渐渐稳住阵角，反抗军在突袭小队的掩护下逐渐撤出九条阵屋。幕府军虽然彻夜鏖战编制混乱，无力发起反攻，但不依不饶用神居岛崩炮以徐进弹幕持续追击撤退的反抗军直到射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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