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桌前的台灯笼下一片暖黄色,桌面上摆有一个小台历,上面贴了张便签,内容只是熟悉且亲昵的几行字。段礼书瞧一眼便知这是出自无畏之手。
只是她没做到遵守便签上的温暖字眼。
—姐姐工作辛苦,但最好也不要熬得太晚。如若眼睛有些发涩了,务必记得喊小七崽来给你充电。
指针走向十点半,而段礼书只揉了揉眼睛,无任何停下的意思。她想把demo尽量赶出来,复又继续埋头于手中了。
窗外无月无星,她身上本就零丁的暖意也因着久坐而跑远了,夜里薄薄的寒气慢慢碎成了措不及防的深重,洒在肩头冷得一激灵。
无畏进来的响动实在太轻太轻,直到他的手臂环上来时,也才使得小少女堪堪回神,身上怀着的清淡皂角香也因此争先恐后地拥了她满身。
他来得既温柔,又铺天盖地。
腰间的那双手力道逐渐收紧,一点一点,慢慢地,将人往他自个儿的怀里揽。可见姐姐反应不大,无畏清亮的声线登时耷下些许的委屈:
杨涛-无畏:“怎么还在工作呢..难道姐姐又以为我不用陪了吗..”
都是假期了,什么工作有那么紧要,不可以放在明天再处理吗。
他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地发起攻势,段礼书太招架不住了,舌头都在笨拙的打结:
段礼书“啊……没有啊。”
但是,真的差一点就能收工了。
段礼书“还有一点点啦,有始有终嘛,我们小七再等等?”
她颇为无奈地推了推挂在自己身上的某个乖崽,却发现他眨着一双湿漉漉的狗勾眼,像是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她心底那处最柔软的地方,几乎令人瞬间就被触动。
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杨涛-无畏:“小七不能等了。”
无畏的瞳色并非千篇的浅棕色,而是一种很清透的黑,他难得换出这般柔软水润的眸色,似撒娇,又好像控诉。
他的眼睛黑溜溜地,清亮得不行,像一只驯良的小兽。
杨涛-无畏:“在小七这里只得有始无终了。姐姐,咱们还是早点睡觉吧,毕竟小七已经近两个小时没有抱到你了。”
无畏说是如此,竟真的不等了,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一套动作干脆利落。
她都来不及反应:
段礼书“诶你……”
杨涛-无畏:“今晚想听什么睡前故事,或者姐姐,想听我唱歌吗?”
他略一俯身,鼻息轻缓地拂过她的耳垂。
杨涛-无畏:“现在就开始纠结吧,到床上了给我答案。”
乖崽放低放缓了的嗓音很是勾人,鼻息间的温热窜进来不少,痒痒的,轻柔得像雪白色羽毛,又无限挠人心尖。
不是,小七崽,你最后那句话很引人深思最后泛想误会的好不好?
段礼书一下子落进了柔软的被褥里,腰窝里那道温热的力道却还没一点儿要撤下去的意味,仍温柔又不容置喙地锢她入怀。
作为一个熬夜人,在无畏作息的强调下她硬生生磨为十二点前必入睡。
然而今晚未免有些太例外,难得这么早。
乖崽也偶有这么这么黏糊糊的时候。
段礼书在他的怀里蹭了又蹭,摸摸索索了好一会,终是找出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后才乖巧停下,仰起小脑袋去寻他的眸。
段礼书“小七崽很困吗?”
须臾,漂亮的两双眸子对在了一起,无畏的眼里静静淌着描摹的雪色,是真的无垠又干净。她望过去时也如愿寻到了漫起的满满爱意,快溢出来了。
一双细细白白的小手覆上了他的手掌,还没感受到几秒掌心的纹路,又被无畏不动声色地攥过去,被他压进自己怀里,她的举动无疑像在自投罗网。
乖崽用脸颊轻轻地蹭了蹭她。
杨涛-无畏:“不困呀。”
无畏真可爱呀,小尾音真可爱。
杨涛-无畏:“就是今天格外没有安全感,没抱到你的时候心就变得很慌。”
杨涛-无畏:“对不起,辛苦姐姐帮我治治吧。”
段礼书也拿脸颊去蹭蹭乖崽的,幼稚的脸贴脸,和已经贴紧的两颗心,于这个夜晚来说,已经太好太好。
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她轻轻开口:
段礼书“那今晚不听故事啦,也不用唱歌。我就只好好抱着我们的乖崽吧。”
几乎是字音刚落,就瞧见无畏微微探起脑袋,眼眸亮亮的,而他唇边扬起的笑也淌上光的亮,亮得发烫。
杨涛-无畏:“好啊姐姐。”
杨涛-无畏:“那么今天就早点说晚安吧。”
无畏心满意足地抱紧怀里的女孩。
他偶尔也会放任自己变得粘人,是因为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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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温昵儿:小梨树 你真的不听咱双冠野王唱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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