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到——”东方绪境匆匆进殿,我向角落里缩了缩,他大步走来,将我一把捞起,抱着我走到榻前坐下。此时我便是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一时间,寝殿里都是暧昧气息。我挣扎着要下去,东方绪境沉下声音:“别动。”我红了脸,奋力捶他一拳,低下头没再动作。
“怎的不用膳?”东方绪境抚摸着我的面颊,眼底一片情欲。
我偏头,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东方绪境轻呼:“兰儿,你要朕的命!”
“禧嫔才要陛下的命呢!”我站到榻边,转身给自己倒了杯茶。
“原是因为这个。”东方绪境一笑,抢过我手里那杯茶,“兰儿该不会以为朕醉酒就识人不清,将禧嫔当作你了吧?”
被戳破心事,我扭过头:“陛下还不是宠幸了禧嫔。禧与欢,陛下当真风流。”
“那你可说错了,朕只是与她聊了聊你,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她晋了位分。”东方绪境抿了一口茶,面色大变,“好苦!咳咳……”
我强忍笑意:“苦参茶,自然苦了。臣妾怕没味道,还加了二钱黄连。”说着,我用手指比出一个“二”。
东方绪境揽我入怀:“朕冷落了你多日,是朕不对,可朕是怕你见了朕愈发生气,才不敢来。兰儿,都怪朕,别生朕的气了,好不好?”
见我低着头,东方绪境又道:“朕已经拟了旨,立煦虞为太子。”
“这……煦虞才三岁。”我惊得一抬头,跌进东方绪境温柔的眸子里。
“不小了,都会说话了,过段日子,便让他去重华宫旁听。”东方绪境在我面颊上印下一吻,“咱们的煦虞聪慧,可堪大任。”
建昭七年十二月,姜杨两家在宴会上进献了一对双胞胎,一个唤作姜温浓,一个唤作杨伊南。一人清姿隽逸,一人风情万种,东方绪境欣然接受,封了常在。
圣宸宫终日传来三人的嬉笑声,如此半年。朝上大臣死谏,东方绪境一如既往。
我前去劝说之时,东方绪境左拥右抱,殿里点着迷情香,二女身着薄纱,几乎赤裸。我皱着眉将东方绪境手中的酒杯抢下,他抬眼,丹凤眼中泛着水光,见到是我,口中喃喃:“皇后来了,来,过来,与朕同乐。”东方绪境拉着我的手向他身边扯,我头上钗环叮当,砸到地上。
“东方绪境,你!”我奋力甩开他的手,扬手打在他脸上,红色的指印登时显现。二女尖叫一声,愣在当场。
东方绪境邪笑着擦去唇角的血,声音低沉却清晰:“欢皇后不敬天子,着废去皇后之位,降为欢妃,禁足大澈殿,无诏不得出。”
“东方绪境,你好得很!”我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娘娘,发生什么事了?”冬儿急急地上前迎我,我向殿内一望,内务府的动作倒是快,这么一会儿就将东西都收到大澈殿了。我示意冬儿进殿说话:“要变天了,冬儿,把孩子们叫来。”
没一会儿,煦虞牵着穗岁,乳母抱着方两岁的樨衿来了。穗岁上前抱着我的手臂,哇哇大哭:“母后,父皇不要我们了吗?”
穗岁的小脸通红,使我也差点落下泪来,我摸了摸她的头,哄:“穗岁不哭,父皇永远是穗岁的父皇,母后陪着你们呢。”穗岁乖巧地抹去泪水,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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