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嗫嚅着,回:“你说你过得很好……”
“所以你就不愧疚啦?”楚欢俏皮一笑,“我可惨啦。惨得就像一只谁都可以踩死的蚂蚁。就这样,我还是什么都得不到呢……”她的声音低下来,最后的话好像是说给自己听。
苏白将她遣回了宫,落寞地说:“竟然真的是她……”既然真相已出,我提出想去看望陶凝,苏白却说方才是诈兵之计,陶凝虽被救下,但尚未醒来。我吐出一口气,好在陶凝无恙。
苏白将她遣回了宫,落寞地说:“竟然真的是她……”既然真相已出,我提出想去看望陶凝,苏白却说方才是诈兵之计,陶凝虽被救下,但尚未醒来。我吐出一口气,好在陶凝无恙。
次日清晨,楚欢的婢女哭着央我去看楚欢最后一眼,我重整衣装,那便去吧。我不欲与她多费口舌,没好气地骂了她几句,便回了宫,身后,楚欢呢喃:“凡我所求,皆不可得。凡我所避,纷至沓来。上天对我太苛刻了,连片刻的欢喜,都不肯给我……”
“你得不到的,也不该从别人身上索取。”
片刻后,宫人告诉我,楚欢自尽了。苏白将事情压下,称病故。倒也不让人意外,他骨子里是个温柔的男人。
眨眼到了年末,天上飘起了雪,离他来的日子不远了。初元四年十二月下旬,久别三年,我又见到了那个男人,他混浊的眼睛里盛满了贪婪与算计。推杯换盏间,他表现得与我多么亲密,对我几多思念。但苏白和我都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求得更多更多的利益,如此而已。
苏白的视线略过我的面容,唇边清浅的笑意显示他与我的心意相通。他四两拨千斤地将话题转移,提到以后,提到我。他说,要陪我去燕赤,若这是真的,该多好啊。
宴会结束,我被引着来到了宴宾处。他亲昵地唤我卿卿,我冷笑:“这么叫本宫不太合适吧,物是人非了,殿下!”
燕雯竹却毫不在意:“遵命,娘娘。”他向我解释了早前他安排的接引人出了问题,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想到解沧澜说的那人来中原才半年,进宫不过半个月,我没忍住嗤笑一声,这样的人能成功那才奇怪吧。
“孤想要得偿心愿,燕赤想要重获新生,一切都全靠你了,卿卿。”
“只要你信守承诺,护好我母妃和少光。”我沉下声,“告诉我该怎么做。”
“首先,你需要一个信任的人,晖月从今就在你身边,也方便你我传递信息。”燕雯竹强调,“为了你母妃和少光。”
“娘娘,如今,只需要陛下对您绝对的信任。”晖月在我耳边低语,像是一条吐着蛇信子的蛇,“燕赤传来消息,您母妃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她发作地越来越频繁,只有鬼鸩令能救她。”
“鬼鸩令……母妃,你等着女儿,很快,您坚持住……”
次月,晖月谄笑着走上来:“恭喜娘娘。如今在陛下的心中,您的地位已经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所撼动。相信不久之后,鬼鸩令就会回归了。”
“我只是想把母亲和少光救出来,其他的,都与我无关。”我终是一步步地走到了这里,进退不得,只能向前走下去。
“娘娘自然很快就会如愿以偿了。”晖月阴沉地笑起来,“往后娘娘只需要稍加煽动,陛下就会相信,回到燕赤,才是鬼鸩令最好的归宿。”
夜里,苏白召我侍寝,我试探他是否有去燕赤看看的想法,他轻柔地抚上我的脸颊,问我是不是想家了。他清澈的眸子里有两个小小的我,眼含泪光,面若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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