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里,气氛紧张。
左航:老大,已经准备好一切撤退了。
左航让人把那几个医生护士绑起来,丢上车后箱。
左航:只是这老头子怎么处理?
他回头看着轮椅上那个眼神褪去慈祥,变得怨毒无比的老人。
心里不禁冒火得很,这个死老头可真毒,竟然用这种办法把他们引来这里,还想杀害老大。
都说虎毒不吃子,但是这个老头,心肠未免太狠毒了,怎么说老大也是他儿子。
何况,老大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甚至这一次还相信了他,老大那时的神情是那么的高兴。
没想到只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背叛而已,老大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马嘉祺连看也没看梅菲尔先生一眼,冷漠道:
马嘉祺:带走,我还有话问他。
左航立即让人把梅菲尔先生抬上车,然后提着一个箱子走到蔡初晴面前。
他利落的打开保险锁,拿出一把精巧的手枪,脸色严肃的递给蔡初晴:
左航:拿着这把枪,这把比先前我给你那支威力更强些,可以帮助你更好的校正目标的准确度。
蔡初晴心中一惊,瞪大眼急忙问他:
蔡初晴:凯瑟琳不是已经走了吗?
左航天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杀气,口气冰冷透骨:
左航:凯瑟琳虽然失败了,但她既然已经暴露了目的,必然不会轻易放弃,现在应该是召集一大帮的人马来狙杀我们。
左航:所以我们必须立即赶回法兰克福,老大已经通知了张极,让他联络我们的人马来支援。这次回法兰克福的路上,估计会一路血腥,所以给支枪你必要时自保。
蔡初晴脸都白了,这是演警匪片还是黑帮火拼,给点时间让她缓冲好不好。
她才刚从十几个枪口下逃出来,竟然要立即面对接下来的危险情况。
蔡初晴想起那次和左航被十个男人追杀时,那惊险万分的情景,就觉得恐怖无比。
现在更是外国黑帮的大型火拼,真枪实弹,刀林弹雨,自己这回搞不好真会死在这里。
天啊,她真是后悔死了,留在国内被蔡徐坤追杀都好过这里莫名其妙丢了性命。
左航:别怕,还有我们在呢,老大也不会让你死的。
左航好心安慰的拍拍她,难怪她恐慌,其实他们也没想到这次凯瑟琳敢明目张胆的杀他们。
对于他们这些习惯了血腥追杀的人,这算不上什么惊险的事。
但对于蔡初晴来说,恐怕就是噩梦一场了。
蔡初晴: 你这种安慰话,说了等于没说。
蔡初晴哭丧着脸,尼玛,不会死不等于不会受伤。
若是断了手或断了脚,也够她倒霉的。
左航:嘿嘿,你刚才不是很勇敢的去救老大吗?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大胆,其实你挺有潜力的。拿出来爱的勇气吧,你一定不会有问题的,有人敢拿枪指着你,你就打爆他们的脑袋。
左航豪气干云的拍着她肩膀,一副我相信你的样子。
蔡初晴真是欲哭无泪,她也只是跟左航学了半天枪法,姿势是对,但是杀人的胆量,她却没有。
蔡初晴:我不想杀人。
蔡初晴握住他给的枪,无奈说。
左航淡淡的笑起来:
左航:小晴,只要你手上拿着枪,不是你死,就是别人死,只有这两种选择。所以为了活下去,我们都没得选择。其实你不必想那么多,或许你根本没有开枪的机会,而且即使杀了人,也是他们该死要找上我们,走吧!
左航把她拉上车,马嘉祺和梅菲尔先生早就坐在那里。
这个加长的车厢里是摆着面对面两张沙发,父子两面对面坐着。
蔡初晴坐到马嘉祺身边,左航关上车门,就跳上了副驾驶座,向驾驶座的保镖打了个手势。
保镖立即开车飞速上路,这辆车的前后都被几辆保镖的车团团保护着。
左航在认真的把长形冲锋枪装弹药,空气中有种紧绷的杀气。
而后面这边,却静默得令人心惊,马嘉祺一脸漠然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蔡初晴看看带着怨恨的梅菲尔先生,又看看冷漠的马嘉祺,心里很不好受。
梅菲尔先生却好像忍受不住这种冰封的沉默,他抬起头对着马嘉祺,浑浊的眼里只有厌恶。
梅菲尔先生却好像忍受不住这种冰封的沉默,他抬起头对着马嘉祺,浑浊的眼里只有厌恶:
马父:你知道我让你的手下送了什么到你母亲的墓前吗?
马嘉祺:……
马嘉祺沉默。
马父:哈哈,你不想知道吗?我偏要告诉你,是一块墓碑,刻着你卑贱名字的墓碑,我以为你会死在可可山林里,可是你竟然逃了出来,你竟然逃了出来。
老人的声音激动得颤抖,重复了两遍,似乎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墓碑?蔡初晴震惊万分的看着梅菲尔先生,心底冒出强烈的寒气,觉得整个心都被冻结了。
他竟然一早准备好了马嘉祺的墓碑,然后还恶毒的送到他母亲面前,不但伤害自己的儿子。
连马嘉祺死去的母亲都不放过。
这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父亲,利用亲情想要杀掉儿子,还送上墓碑。
即使她是一个旁观者,都觉得心寒到极点。
那么马嘉祺呢,他听了自己父亲对自己说的这些恶毒话,会有多难过?
蔡初晴不禁转眸看向马嘉祺。
他依然坐在那里,俊美的脸依然没有一丝表情,眼神沉静如湖,连愤怒都没有。
就好像他根本听不到,他根本就不在乎一般。
蔡初晴看到他这样子,心里就生出一股怒气,觉得他还真是冷漠得要命。
即使这样被自己亲身父亲残忍对待,他也不在乎,真是够冷血的,亲情在他眼里大概也是不值一提的吧。
搞不好他会带着梅菲尔来这来,甚至去树林里挖盒子,都是在他的算计中。
他只是将计就计,想将凯瑟琳一网打尽。
蔡初晴刚才心中升起对他的怜悯和心痛,就像火一样掐灭了,这男人果然不值得同情。
他曾经说过,他强大得让任何人都伤害不了他,所以他听到父亲这些话,大概心里是连一点难过都不会有的!
蔡初晴越想越愤怒,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因为他淡薄的表现而愤怒。
难道她竟然期待这个冷血的男人是个有血有肉会痛苦的人吗?
她低下头,干脆不去看这一对冷血父子。
可是当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膝盖上,眼角余光却注意到马嘉祺的手。
他黑色衣袖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握得那么紧,甚至有一滴滴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滴落。
蔡初晴错愕的看着他的手,心中震动万分。
她以为他真的满不在乎,可是原来他只是装作不在乎,在这个冷血无情的父亲面前装作完全没受到伤害。
她恍然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他的自尊心不容许他被父亲伤害抛弃后,还表现出难过,他不容许别人看到他的痛苦。
不许他父亲借机更加恶毒的嘲笑他。
可是他现在很痛苦,所以才会痛到掐破了自己的手心,也不知道痛。
所以他用冰封的冷漠来伪装自己很强大,不会受伤。
这个男人是白痴吗,连痛苦也要独自隐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也不许人安慰。
蔡初晴再抬头看着马嘉祺淡漠的脸,心中猛然狠狠的抽痛,他那种压抑的痛苦似乎也感染到了她心上。
让她觉得很压抑很难受,眼圈都红了。
马嘉祺突然冷笑,目光平静的看着老人:
马嘉祺:是啊,我逃了出来,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的话吗?我又不是几岁大的孩子,你从来没有关心过我和母亲,怎么会知道我们那些事,你只是调查过,从别人那里听来,然后背出来,以为我就会暗暗相信你暗中关心我们很多年,然后你用我小时候的单纯愿望,引诱我去树林里,让凯瑟琳的埋伏杀掉我。
梅菲尔先生惊骇的瞪大眼看着他,语气哆嗦:马父:你竟然从头到尾都没相信,你只是故意演戏,假装相信我?你这个阴毒的杂…种。
马嘉祺握紧的手里滴出一点血,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嘲弄,更满不在乎。
马嘉祺:是啊,你要演戏,我就陪你演。爸爸,你太蠢了,你竟然以为给我一点父爱,就能让我信任你。从妈妈死的时候前,我早就不再相信亲情,所以我没有相信你,我只是将计就计,引蛇出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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