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回想起今天求生者们的表现,面前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也无法激起我一丝食欲。
“玛丽。”我唤了一声坐在身边的红夫人。
“嗯?”红夫人早已用过晚餐,不过留下来等姐妹们开茶话会罢了。
我想问关于求生者天赋点的问题,但想了想换了种问法。
“你遇到的求生者……会说话吗?”
“你……”红夫人诧异地看向我
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到嘴边却又吞下。她环视了一下还在吃饭的监管者们,压低声音对我说:“这里不方便,回去和你说。”
不方便?是指隔墙有耳?还是指这里的监管者有不安全的?
她把我拉到姐妹小屋,回头把门锁上。
她看着我良久,仿佛在透过我看什么东西。
“我已经……好久没有遇见过会说话的求生者了――”她落寞地看着地板。
“那――你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遇见他们的吗?”我有些急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她摇摇头:“忘记了。”她顿了顿,“我们基本都没有再见过会说话的求生者。不过你可以问问使徒,她最近遇到过。”
从她这句话可以推断出两点。第一,并不是一直会匹配到“他们”,第二,使徒,是安全的。
于是我把一脸懵的使徒捉回了房间。
“安,你最近遇到过会说话的求生者嘛?”
“有啊。我有时候会遇到会说话的,不过大部分时候他们都不说话。”使徒安把猫咪放在地上,让它自己先去玩。
“那在你遇到会说话和不会说话的求生者间,你有做过,或者遇到什么事情嘛?”
“没呀――嘶,游戏输了算吗?”
“!!!”我惊喜地和红夫人对视一眼,“那是不是只要你输了游戏,你就会遇到会说话的?赢了就会遇到不会说话的?”
使徒还是不知道我想干嘛,但她依然回答了我的问题。
“不是,但如果我输的次数过多,我就会遇到会说话的。”
难道这是跟胜率有关系?我之前的胜率因为基本是平局,所以赢了一盘游戏之后,达到了某个标准,于是我就开始遇到“他们”了?
“你是……来到庄园,赢了一局之后才遇到会说话的嘛?”我想知道这是否还跟时间有关系。
“不是,是我来到庄园一个星期之后。在那之前我赢过游戏。”
果然。所以不管我一个星期前有没有赢过游戏,只要时间没到,我是不会遇到“他们”的。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有救,我还可以遇到哔哔赖赖佣兵他们。
于是我开始疯狂放水,学着以前在第五游戏里见到的人机屠夫一样,追人走几步,停一会,然后挥刀。
这样的做法无疑让我的头感到很难受,我一度以为它被砸得没有知觉了,然而接蹱而至的板子告诉我,我还可以继续头铁。
我发现“他们”极其恶劣,简直和某位萨贝达姓同志又得一拼。明明技术不咋滴,我装个人机都能砍倒你,非要在我面前皮。
以为我是人机就把我往板子那里疯狂砸,疯狂比动作,疯狂刷分,我要不是忍耐力好我早就进化升华蜕变为无情祖安人。
佛到最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祭出我的祖传老画笔,一个个无情震慑。然后再一个个放到大门不远处。
开了门还不跑,还要跟爷皮?
来!给爷爬!给爷爬出去!
四小只瑟瑟发抖地蹲在地上,堪比吃了无敌减速buff的蜗牛,用尽全力向大门爬去。
领先的一只蜗牛又被我拎回来,放到起点继续爬。
挂气球的时候挣脱了?
不要紧,一刀教他做人。
“来!爬!继续爬!你们不是很皮嘛?啊?腿断了吧?有种来溜不是人机的我啊!”
没点铁屁股没点爬行加速,一个个点了三层巨力来玩我。我,古娜拉黑暗之神的继承人,今天就要教你好好认识到爬行加速的重要性!
门在脸上都爬不出去!
这一局格外漫长。监管者们惊讶地发现,一般都是最早回来的爱某人,今天居然快到晚餐时间,才堪堪结束了游戏。
我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想了想最近在庄园中发生的事情,隐隐感觉还有好多迷点。
我翻身下床,打开我的日记本。
在前一个星期里,我一直记录了我发现的一些诡异之处,和某些监管者摸不着头脑的话。结合红夫人的表现,我想监管者里面,一定有谁是知道这个游戏的秘密的。
整理了一下结论,我列除了已知的线索和疑点。
佣兵口中的“他们”应该是指游戏玩家,也就是晚第五人格这款游戏的玩家。他们操控着求生者的身体参加游戏,他们拥有额外的优势――他们有天赋点。
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是不是求生者他们向庄园主抵押了自己身体的使用权,在他们输掉10场游戏以后,玩家就可以使用他们的身体参加游戏。输掉10场游戏但没有被玩家选中参加游戏的,依然可以有自己身体的使用权。他们一样可以参加游戏。
同理,监管者这边的情况应该也是一样的。不过他们似乎没有抵押过某种东西,不过……
我想起了在花园时,那个“杰克”所说的话。他说既然享受了永恒的美丽,那就要付出一点代价。
作为监管者们呆在庄园的代价,就是他们身体的使用权。
可是……我呢?我也会被玩家操控吗?我也会变成和木偶一样的,只是一个单存的游戏角色吗?
我想起了佣兵提到“他们”时,脸上挥之不去的抗拒和嘲讽。
是啊,如果可以自由地说话,如果可以自由地行动,如果可以自由地享受在自己身边的万物,谁愿意当一个空有皮囊,宛如牵线木偶的人?谁愿意让别人侵犯自己最重要的隐私?
还有几个问题,求生者们是怎么知道自己被控制了的?以及那个在花园里伪装成杰克样子的人,他到底是谁?以及那个连同求生者和监管者花园的洞,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
啊,伤脑筋。
我觉得我的头发正在悄无声息地脱落。来了这个鸟不生蛋鸡不拉屎的鬼地方,真是让天生丽质的我变得憔悴许多。
害,就算憔悴那么一点点,我依然还是那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不愧是我。
我觉得我输的场次应该已经足够多了吧。连续输了将近一个星期,我终于又看到了那些原皮,正在等待座位上骚动的求生者们。
开始游戏,我和卡尔打了个招呼,虽然他无情回了我两个字“呵呵”,但我依然热泪盈眶。
啊!我想死你们了!来!让我们亲热亲热!
我快乐地把卡尔看倒,快乐地把生无可恋的他挂上气球,然后疯狂转圈圈。
卡尔!你体会到了嘛!我内心的汹涌澎湃!快!快说你也想我了!
没想到他还真说了一句话。
“你能别转了吗?我快吐了。”
我老母亲一般擦着眼泪,老母亲一般把他牵到佣兵那里治疗,老母亲一般慈祥地看着卡尔。
这是我听过他讲的字最多的话,不说了,让我哭一会。
我的自闭症儿子终于开了,他的母亲留下了快慰的泪水(?)
入殓师治疗好以后快速地溜走了,留下沉默的佣兵,和沉默的我。
他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仿佛是在确认,是在怀念。
直把我看得头皮发麻。
要不是因为性别不对,我都要怀疑他爱上美丽的我了。
“你干嘛?你对我有想法?”我护住我的画笔。
“哈!”他别过脸去。半晌不说话。
然后我听到他小小声说了一句。
“对啊……”
“你说啥?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我有未成年人保护法!”
他皱眉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你听错了!”
“喂,爱丽丝!你是怎么……你是怎么……”
他低头用脚踢着地上的石头。
“输了几把游戏呗!开心吗?又见到我了?”
他猛然抬起头,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你怎么!不行!你不可以输!”
“啊?”
“你不能输给他们!你会……”他突然噤声,懊恼地把石头踢飞。
“不能说?”
他点点头,藏蓝色的眼睛里似乎有火在燃烧。
“你问先知吧,反正他不久就会失去记忆了。而我……”他抬头看向我,一双眼亮得惊人,“我不想忘记你。”
小兄弟你这样对先知很不公平知道嘛?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知道嘛?什么叫反正人家也要失忆。
不愧他俩是兄弟,够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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