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新赛季更新的日子了,官方说会增加一个新的女性监管者。不过这个监管者异常神秘,没有任何一种渠道能提前获得这位“新客”的资料。
作为第五人格的忠实老玩家,我怀揣着激动的心进行每日例行的睡前祷告:祝我明天一发入魂中金光吧!排位人皇保佑,屠皇退散!演员快走,大神带我!
迷信活动结束后,我安然进入梦乡,连做梦都梦见了淡淡的金光。
刚睁开眼,就发觉事情有点不大对。
我家是趁我睡着装修了吗?不然我怎么睡在了欧式大床上?头上陌生的复古吊灯闪烁的光芒刺痛了我刚睁开的眼睛。
这是在哪里?我穿越了?这不是小说里的情节吗?我没睡醒吧?
我冷静地闭上眼睛躺回床上,再睁开。入目的吊灯的光芒再一次闪瞎了我的眼睛。
是不是我睁眼的方式不太对?
过了十几分钟,我终于认清了现实。这完全陌生的地方,要么是我被绑架了,要么就是非唯物主义的穿越了?!
我谨慎地检查了房间。这里没有过生活痕迹,一切家具都是崭新的,仿佛是为了迎接某个人特意装饰的卧室。
书桌上有一本破旧的日记,和一支精致小巧的画笔。我大致翻了一下,顿觉事情不太妙。
园丁,医生,慈善家,律师,杰克,小丑,厂长……
这不是……第五人格吗?我穿越到游戏里来了?
日记里简单地写了一些求生者和监管者的基本资料。监管者那一栏有一个新的角色――画家。
画家?这难道是官方藏得如此严密的新监管者吗?她有什么技能?
日记上没有图片,只有一行极其敷衍的介绍:世人永远不在乎灵魂的美,他们只看到了皮囊。
技能大概是击中一位求生者后就能将他的样子画下来。被画的求生者的眼睛会失去色彩,看到的应该比盲女还盲一点。色彩会在被画家击中一次后回到眼睛。
她的二阶技能是画画速度加快。
根据网易第五人格角色的尿性,短短的一句话迅速让我推理出这位可怜画家的一生。
从字面上看,这个监管者是个画家,那技能必定跟画笔或者色彩离不开关系。从这句话所表达的意思来说,这个画家要么长得特别丑,要么长得太美。
而她这张脸令自己的画家生涯受到了阻碍,反正下场一定不会太好,不然就不会来到庄园做监管者了。
这位监管者追击能力比较强,守尸能力一般。那刀气应该比较短,攻击速度恢复得快,移速也快。
衣柜里有很多全新的衣服。我随意挑了一件最简单的穿上,犹豫了一下,拿起桌上的画笔,快速梳洗后出了房间。
门口是一条很长的走廊,走廊两旁的壁灯似乎质量不太好,看着像是要没电了的样子,闪烁着不甚光亮的光芒。
一路上极其安静,我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令我有些胆颤。
走了一会儿,眼前骤然亮了起来。入目的是一个面积很大的餐厅。就如第五推演里的餐厅,每把长椅上都坐着一个人。
哦抱歉,不是人。
看看这个漫不经心哼着小曲擦拭指刀的“男人”,这个头顶鹿头身材魁梧的“男人”,这个掺着绷带,似乎在沉思的“男人”,这个把玩着扇子的红衣“女人”……
噢我的阿姆斯特朗回旋棒棒糖蛇皮妈妈啊!这不是监管者的餐厅吧?我怎么会混入监管者的地盘来了?像我这种空有一头脑智慧而没有任何力量的嘴炮型选手,不是更应该出现在求生者的餐厅吗?
“欢迎我们的新朋友,画家。”穿着白色古风旧装的男人最先发现了站在不远处陷入短暂疯狂状态的我,敲了敲桌子。
那是宿伞之魂的小白,谢必安。
我控制了一下面部表情,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作为一个监管者,我必须冷血无情淡定腹黑嗜血,我要伪装成他们的同类。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稍后再想,让我先混过去再说。
不对等等,画家?
我还真是画家?那个要么丑出天际要么美得没边的画家?
真的假的我照了镜子,我还是我的脸啊,普普通通清清秀秀小家碧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咳,(划掉)
“新朋友?”带着骇人指刀的杰克轻笑,“介绍下自己吧,我是开膛手杰克,叫我杰克就好。招待不周之处请见谅。”
“美丽的小姐,很高兴认识你~我是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穿着矜贵的白发青年朝我微笑。
监管者们一一自我介绍,忽略他们的长相装扮,宛若一个个正常人一样在和我交流。
我斟酌了一下,表面稳如老狗:“爱丽丝,画家。”
不知道说啥那就啥都不说。既然不知道这位“画家”究竟什么来头什么名字,那就瞎编。
“你好,爱丽丝。庄园的规矩你都清楚了吗?”厂长看向我。
我表示不太明白。毕竟不清楚游戏里游戏外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之处。
厂长简略地说了一点,大概都和第五游戏内差不多,更像是真人体感游戏,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监管一样是砍人挂椅。通过砍人获得“存在感”,完善自身的力量(技能),阻止求生者逃出庄园。
可怜我连着几个赛季的六阶勇士人皇,有朝一日竟会被迫打起屠夫。要是知道有这么一天,我当初就应该多练练屠夫,也不至于我的屠夫段位还停在二阶三。
像我这种极其无敌菜鸡的萌新监管,只希望匹配到的都是一阶小蜜蜂,或者人机也可以。
“我们的游戏要开始了。”杰克转了转手腕,暗红色的眼睛看向我,“希望你能能有个难忘的早晨,美丽的女士。”
坐在椅子上的监管者的身影逐渐模糊,渐渐消失。我也坐上了椅子,沉默地看着餐桌上凭空出现的餐具和食物。
咋办呐,我又不会画画。虽说我的火柴人天下一绝人人赞好,但像画家这种技能需要的明明是素描啊!我的脑子想画但我的手不允许啊!
现在上拼多多买一双画家的手还来得及吗?可以加加急的钱!
心大的我丝毫不担心饭里有没有下毒,吃完早餐后,我感到一阵眩晕。
睁开眼发现我正独自坐在一张宽椅上,不远处的光亮下有一张长条形的餐桌,桌边围着四个人。
那分别是园丁,慈善家,医生和佣兵。庄园三老狗加一个救人位?我转了转手中的画笔。
这是我第一把游戏,得把握机会,尽可能多得知一些关于这个“真人游戏”的情况。
一声镜子碎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熟悉的眩晕,我发现自己身在军工厂的小木屋附近。
打游戏打得多了,自然就记住了求生者开局会刷的位置。
我径直走向三板。
等我到了三板附近,却还见三板修机的人不慌不忙,一幅天大地大修机最大的样子。
文盲修机常态,跑不了是佣兵了。
他快要到我的攻击范围了,佣兵才施施然放下机子闪身到板子后面。
我停在板子前,和板子后面的佣兵进行友好的灵魂交流。
吃我一记抽刀!
噢没抽到。
头铁过板抽刀!
哎呀没来得及退后,被砸了。
砸个板子比个动作贴个涂鸦。动作一起喝成还不忘回头和我眨眼。
这该死的男人,真是该死的令人上头。
我微笑朝绝尘而去的背影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深呼一口气决定去找羸弱医生。
被我找到的医生没有丝毫慌乱。她端详了一下我才开始往板区转。
哎预判走位,哎反绕,哎骗红光,哎抽刀,哎骗你翻板……
军工长的地图我简直闭着眼都能走出去,人皇意识让我能预判到她下一步的走位转点。
but我就是砍不到。
姐姐你给我出个技能吧好不好。
密码机还剩三台,医生终于走位失误。画笔的尾端似刃,收敛了力道试探性朝医生挥去。
我正想如果着游戏又实体伤害有痛感的话,我怕是下不了手的时候,却见画笔穿过医生的身体。
随之医生闷哼一声,她变得虚弱很多。
“会痛吗?”我甩了甩画笔,皱眉看速度骤然加快的庄园老狗。
医生奇怪地回头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却又重新闭上。
噢忘了我是监管者,ooc了。
医生快要跑出我的视线范围。我想发动技能留下这个可爱的小伙伴。
我把画笔在空中挥了挥,灵异的是浮现了医生的图画。
我拿着笔热泪盈眶。天哪这种笔,你一只我一只,人人都是再世梵高。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没有艺术细胞了!
远处传来医生酿跄的声音,我抓紧时间赶到她附近,正发现她直直往墙上怼。
此时不打更待何时?手起刀落就是一个医生到地。
“你快乐吗?”我有些飘,这技能有点nb啊哈哈哈哈,“来我带你去找一个贵宾椅。”
医生:……???
医生不说话,医生很沉默,医生在用行动证明她不想和我去快乐椅子看风景。
可惜啊姐妹,你倒在地下室附近呢。
凭借监管者身高体长力量大的优势,我把医生绑到了地下室,最后一把椅子。
我微笑着转着画笔,俯身看着正在椅子上挣扎的医生。
“艾米丽,你们求生者,输了游戏的话会有什么惩罚吗?”
她突然停止了挣扎,狐疑地看向我。
“啊别这么看着我,我和其他监管者不一样嘛。我比较讲道理啊嘿嘿。”我笑了笑,尽可能释放自己最大的善意。
但好像这种一个在椅子,一个在笑的姿势怎么释放善意都不可能成功。
“你为什么会说话?”医生问道。
监管者不会说话吗?不对啊,他们还和我打过招呼来着。难道是他们在游戏里都不会说话?还是懒得说?
“因为我们不一样~”
医生放弃和我交流。
医生快要过半了,我走出地下室准备半路拦下佣兵给他一刀。
一道红影在我眼前划过,佣兵很完美地用了一个地下室护腕,停在了医生椅子前。
他想要骗我鞭尸,吹了口哨就上前解椅子上的藤蔓,又迅速松开。
我静静地站在地下室楼梯底,静静地转着画笔,静静地看着你表演。
场上还有最后一台机,他们可能压好了。
眼见着医生快要过半,佣兵迅速把她从椅子上拽下来,护着她来到我身前,想要抗刀。
佣兵没有带搏命。
事实证明网易判定天下无敌。我成功打中了医生,密码机也没有开。
我快乐地再把医生绑上椅子。去找佣兵。
他没走,他就在木屋门口,兜帽的阴影下掩藏的藏蓝色眼睛闪烁这细小的光。
“你还要救吗?”我转了转笔,不急着打他。
佣兵不带搏命,神仙队友不压机。
他抬头看我,暴露在阳光下的眼睛光芒更甚。“你猜呀?”
又是一道红光他弹到地下室。我快速下去打中了护腕弹射给医生抗刀的佣兵,擦刀后略过佣兵追上医生。
机还没压好吗?
医生飞天后,我画了佣兵。他没弹走,很快被我击倒。
“你很皮,你砸我板子还比动作挑衅我。”佣兵倒地,我站在一旁欢乐地转笔。
密码机开了,惊讶的是佣兵也没带大心脏。
“你没带搏命没带大心脏,你也没带双弹?”我蹲下身看佣兵,“你看看我眼睛有没有红?”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不耐烦地抬头看了我一眼,“真是稀奇,监管者也会说话。”
“你――”
“你说的东西我现在没有,我也不稀罕。不是一定要凭借他们,我才能出去。”
他们?他们是谁?是指天赋还是人?
看起来他并不想再理会我了。我耸耸肩,去找剩下两个人。
门还没开好。我找到了慈善家,他正在翻箱子。见我过来连忙合上往外跑。
他看起来惊慌失措,但转点却没有丝毫失误,庄园老狗名副其实啊。
根据我的判断,他也没有大心脏,因为他的移速和开门前没有两样。他翻窗后也没有加速。
我打到他,也没有一刀斩。
我们都没有天赋吗?
“等一下克利切。”我转了转手中的画笔,“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你走。”
离大门不远了。园丁已经走了,佣兵没有自摸。我注定是抓不到他了。
慈善家谨慎地看着停在不远处的我,“克利切并不相信监管者。”
“你知道我的技能吗?”我一整局都没有见过慈善家,包括砍医生和佣兵的时候他都不在附近,赌一把。“我的技能是大门通电后能有双倍伤害。而且我可以让你的视野变黑。大门处那么多障碍物,你跑不掉的。”
“不过……为了得知一点消息,我可以放你走,我已经获得了平局。佣兵他走不掉的。”我摆摆手。
“哼,也是。输赢对你们监管者没有影响。”慈善家嘲讽地说,他还在慢慢后退。
“慈善家,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挥了挥画笔,“那输赢对你们求生者,有影响吗?”
“输掉10局,就会失去抵押给庄园主的东西。”他猛然转身,“你答应了的!回答你一个问题就放我走!”
算了,我更想问他们为什么没有天赋点呢。
我慢慢走到仍旧在倒地状态的佣兵旁。他捂着头,看起来相当虚弱。他死死压抑着快要出口的低吟,兜帽下的脸看不清表情。
“地窖打开了。”我蹲在佣兵旁边,“你失败几次了?”
他沉默着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放走了慈善家,我也可以放走你。”我缓慢地劝说,“告诉我,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雇佣兵的意志不可小瞧,威逼利诱也无法让他松口。
“害。”我干脆坐在佣兵身边,“说嘛,我可以放你走的。”
“那你先放我走,下次遇见你我再告诉你。”他淡淡地说到。
“不行啊,我怕你坑我啊。”我百般聊赖地挥着画笔,“这怎么看也是你赚啊,你现在一定跑不了,大不如卖我个消息。这样我知道了关于这个游戏的消息,你也可以逃离游戏,你们这局还赢了。多好啊,对双方都有利。能合作的话,为什么要为敌呢?”
雇佣兵沉默着,他抬起头看向笑眯眯得装成人畜无害模样的我。
“你真的是受邀而来的监管者吗?”他的眼眸亮得出奇,这并不像一个冷血势力的雇佣兵应该有的眼睛。
“搞清楚,现在是你要赢得游戏逃出这里。”我指了指大门,“不是我。”
“……”他又低下头,“我忘了,我抵押的东西……也不记得我为什么来到这里……”
他在答非所问,不过没关系,这个消息也可以。
“输赢根本没有影响,我早就无法离开这里了。”他突然笑了,笑得很畅快,“你挂我椅子吧。能平的局为何要赢呢?”
我冷笑一声起身,“既然是你说的,就别怪我了。”
他快要被放血死了。我把他挂上气球,他索性也不挣扎,仍由我挂着他逛地图。
地窖在中场。我把他放在地窖口,转身离去。
他一句话也没说,非常迅速地跳了下去。
游戏结束。
我在庄园当监管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