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兰知道自己在这时候最需要的是忍耐,但是看到阿七咄咄逼人的态度,她实在压抑不住心里的愤恨,脱口道:“没错,我是恨你,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但是又怎么样?你现在也不比我强到哪里去!”
她扬手狠狠扇了她两巴掌。
盛明兰捂着脸,瞪大眼睛看着
她扑过去揪住阿七衣襟,挥舞着手臂,拼命厮打起来。
阿七未反抗,任由她打。
片刻功夫,阿七脸颊肿起老高,唇角破裂渗血。
但盛明兰丝毫不解气,咬牙切齿的喊道:“都怪你还有梁晗,我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我这辈子都不能再生育,都是你们毁了我的幸福!都是你们毁了我的幸福!你们该死!你们都应该死!”
她的话被赶来的梁晗听到,他面色铁青,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够了!盛明兰,你疯够了吗?”
盛明兰奋力挣扎,歇斯底里的吼道:“我没疯!是她们欠我的,我讨债而已!”
她说的理所当然。
梁晗胸中翻涌的火焰仿佛要烧化他的肺腑,他额头青筋跳跃,一个耳刮子甩在盛明兰的脸上。
阿七被推到一旁,跌坐在地上,她眼红通红的盯着梁晗。
梁晗看着心疼不已,蹲下|身扶住她。
“娘了,疼不疼?”他的声音温柔低醇,满满的担忧和心痛,“娘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纳盛明兰进门,是我害了你,害了泽儿。”
阿七怔怔的看着他,眼睛湿润了。
“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他捧起她的脸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眼中尽是怜惜和愧疚。
阿七的泪珠滚滚落下,她哽咽着唤他的名字,“梁晗……”
梁晗将她拥入怀里,紧紧抱住,“别怕,我保护你,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们母子,我发誓!”
这一幕落在盛明兰眼里格外刺目,她眼神阴郁。
“你们还真是感人啊!”
她讥讽的话传入两人耳中,令梁晗眉梢微挑。
阿七慢慢抬眸,冷漠地注视着她:“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我的泽儿下毒手,若非他命大逃过了一劫,你以为你能安稳活到现在吗?你这个蛇蝎毒妇,你早晚有报应!”
盛明兰冷笑一声,“报应?这世界哪有什么公平?如果真有,那为什么不降临在你身上呢,偏偏要降临在我头顶上?”
“这是我与你之间的恩怨,与他人无关。”
“我没有害他!我没有!”盛明兰激烈反驳,忽然眼底浮上一抹悲凉,幽幽叹息一声,凄苦哀婉。
“你是没有害他,但是他死了!他被你害死了!”
她眼中迸射出仇恨的光芒,咬牙切齿的说完,忽然仰头哈哈笑了起来。
那笑声尖锐刺耳,充满癫狂,令人毛骨悚然。
梁晗蹙眉凝视着她,总觉得盛明兰有些不对劲。
【警告!警告!盛明兰黑化已经达到100%!】
【警告!警告!盛明兰黑化已经达到100%!】
【警告!警告!盛明兰黑化已经达到100%!】
三次提示响起,预示着盛明兰黑化已经到达百分之一百。
盛明兰已经完全被仇恨扭曲了理智。
原先的人设已经崩坏,剩下的只有邪恶。
阿七望着她,深吸了一口气,语带嘲弄:“我们姐妹一场,我不会送你去官府,我会找人把你发卖了。”
她并没有急着动手,因为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发卖?呵呵……”
盛明兰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盛墨兰以为发卖了我,我就会消失?你对春珂这么好,天天在她面前说我好话,让她以为我受宠,殊不知她才是真正的可怜虫罢了。”
“你借我的手来除掉她的孩子,让她恨死我。呵呵……真是太聪明了……不仅如此,你们还想利用她来扳倒我!”
阿七沉默的看着她,不知是赞赏她的聪慧还是厌弃她的愚蠢。
这一点她确实没有猜错,但绝不单纯是为了帮她除掉春珂。
“她疯了。”阿七对梁晗说,“她说的话很荒谬,逻辑混乱,不值得相信。”
梁晗也这么觉得,以前不知道怎么了?
但不管她说什么,只要她开口,他都会选择相信。
他看向盛明兰,语气坚定道:“不论她说的是真是假,我都要把她送到庵堂去,请个法师给她洗涤污秽的灵魂,让她好好忏悔自己做过的恶事。”
阿七听后,果然还是不行,她拉住他的袖子摇摇头,“不行,不能送走她。”
梁晗疑惑的问:“为何?”
她犹豫了一瞬,轻声道:“她……她是我妹妹,是我亲妹妹,我们同父异母,但我还是不愿意她落得如此田地。”
阿七说完便垂下眼帘,不敢去看梁晗的神色,“听她的话,万一……”
但是话未说完便被梁晗打断了。
“那就更要送到庵堂去了。”梁晗斩钉截铁的说:“她已经疯了,若放任不管,迟早会酿成大祸。既然如此,就不能留着她危及到泽儿的性命。”
“你……”阿七惊讶的看着他
“她是罪孽深重,我们没有必要替她承担后果。”
梁晗淡淡说道,“她虽然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却与我们无关,你我也是彼此陌路人。”
梁晗拉走阿七的手,往院子门口走去,“走吧,咱们离她远远地,免得脏了你的眼。”
阿七跟着他的脚步,欲言又止的说道:“其实……她毕竟是我的妹妹,如果她真的变坏了,难辞其咎。”
“这是她罪有应得,我绝不姑息。”梁晗态度坚决。
看来本世界dug已经彻底崩溃了,也无法完全干涉梁晗的行为了,阿七暗自开心,就等盛明兰动手杀了她吧。
梁晗将她带回屋内。
阿七忽然听见屋内传来一阵瓷器碎裂声。
她回头一看,只见盛明兰正盯自己,目光森寒。
阿七毫不畏惧的迎上她的目光,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盛明兰双目赤红,死死瞪着阿七,似要吃人一般。
...
...
顾廷烨被皇上下旨关在牢房中,不许任何人探视。
和顾廷烨有关系的人被夺职的官员一个个神情萎靡,灰败不振。
他们刚刚遭遇了政治风暴,仕途算是毁了,即使皇上网开一面饶恕他们,他们也只是一群废人了。
朝堂之上,谁会买他们的账?
朝堂上被弹劾的奏折堆积如山,皇帝把顾廷烨乏为白丁关押在牢房中,不仅是给他的惩罚,更多的是敲打群臣。
顾廷烨虽然犯的事不至于诛灭九族,可是皇上的态度摆在那里,他们也不敢随便站队。
......
阿七看着昏睡的孩子,轻轻抚摸他,眼眶渐渐泛红,眼中闪烁着痛苦之色。
阿七闭上眼,掩盖掉眼里翻涌的泪水,强忍着不哭泣。
梁晗坐在床边,握住她冰冷颤抖的指尖,柔声道:“别伤心了,我们的泽儿一定会醒过来。”
阿七点了点头,“嗯。”
她转过脸,擦了一把脸上的泪,努力扬起一丝微笑。
梁晗握紧她的手,温柔的看着熟睡的泽儿。
“泽儿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也不用太担忧。”
阿七不动声色抽出自己的手,低声说:“你也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陪着他就够了。”
梁晗看着空荡荡的掌心,眸光微黯,“我陪你。”
“不用,你回去吧,你一夜未眠,该歇歇了,而且……”她顿了顿,“我们早晚也会和离的,你不必对我如此好。”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梁晗的心脏。
“泽儿还小,你不要和我计较以前的事,我保证,日后再不会欺负你。”他抓住她的手,诚恳的道歉,“我们重新开始可好?”
阿七摇摇头,“抱歉。我累了,需要静一静。”
梁晗眼中划过一丝受伤,却仍不死心的继续劝慰,“你相信我,我一直爱着你,从未改变。”
“梁晗,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阿七推开他的手,疲惫的靠在床柱上。
“我们的缘分早已尽了。”
“不会的,我不会和你和离,永远不会。”梁晗再次拉住她的手,眼里充满了执念。
阿七叹了一声,“我累了,想要休息。”
梁晗见状,终究不舍她伤怀,缓慢的松开了手。
两人沉默着对视片刻,梁晗率先移开视线。
***
阿七看着梁晗走了,这才收敛起所有表情,冷漠疏离的看着躺在床上安稳入睡的孩子。
她轻轻抬手,一股透明液体从指尖射出,滴落在孩子额头。
“啪嗒——”
原本平静安详的孩子突然睁开了双眼,黑漆漆的眸子里没有焦距。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这就是系统吋空研制的新产品,专门针对孩童的,不但会让他陷入沉睡,还会做美梦,梦境中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清。
阿七伸手捏了捏孩子的婴儿肥的脸颊,喃喃道:“就当赔偿你的了,乖乖的做你的好梦。”
她俯身在泽儿耳畔低语了几句,泽儿眼睛一亮,随后闭上眼沉沉睡去。
这几曰又过去了,梁晗每天按时来看泽儿,但阿七却连看他一眼都不肯。
梁晗心中烦躁不堪,但他依旧每天都来,因为这是他唯一和阿七亲近的机会,错过这一次,或许以后就再也找不到这种机会了
...
这日傍晚,梁晗提着食盒准备来看望泽儿,可是却被告知阿七已经睡着了,今天就不用看望了。
梁晗不甘心的询问,“怎么不叫醒她?”
芙蓉为难的答道:“大娘子今天很累,奴才怕吵到她,所以没敢打扰她。”
梁晗抿了抿薄唇,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嘱咐道:“那就照顾好她,若她有什么需求,立刻派人来告诉我。”
芙蓉恭敬的应道:“奴婢记下了。”
他送梁晗离开,关上房门,转头就看到阿七坐在桌旁喝茶。
“大娘子,”芙蓉福了福身子。
阿七淡淡的看他一眼,问:“走远了?”
“是,已经走出好远了。”
阿七满意的点点头,拿出一块银锭丢给芙蓉,吩咐道:“去把夏竹叫过来守着门,不管是谁,一律不能放进来。”
“是!”芙蓉拿着银锭喜滋滋的下去。
阿七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确认梁晗已经不在附近,便从窗户窗户跳下。
阿七飞快的穿梭在花丛中,她并不是漫无目的的乱窜,而是选择了最隐蔽的方向。
不久后,她停留在一处荒芜人烟的院落外。
她四下张望片刻,见没人注意到她,迅速离开。
“齐衡在哪里?”阿七压低嗓音问。
系统助手回复道:“你在西北边,齐衡在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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