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共犯？

作者前言：不会起章节名！绝望了，谁来帮我取名字！这章是。。。晚点还要再修的。。。为了给我妈的原神号充大月卡而连夜搬砖（精疲力尽口吐白沫）

蒽，容我先虚空索敌一下，爱看看不看点返回/退出，没人逼你吃我做的饭！

下个月应该会回归正常产能，已经给自己小放一个月的暑假了，感觉爽爽的。我最近在玩奥比岛！名字叫魔法厨子小妍，如果有人也在玩的话可以加我然后上我家吃饭！我家地上摆了很多饭，欢迎大家来大吃特吃！

“我才不在乎”。尽管你向他嘴硬着如是宣告，但事实上你的心脏仍然无法自已地不住感到耻辱与伤痛。耻辱的滋生是因为你清楚对同父异母的哥哥产生感情本就天地不容，而伤痛的蠕行是因为你早就知晓无论自己怎样费尽心力地徒劳付出也不可能得到哥哥的身心。

你一瞬也不曾拥有他。曾经你以为双指揉搓他窄小的衣角就能抱拥他的全部，而后来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用言语将残忍现实剖开，血一样的刺痛洋洋洒洒泼照在你脸上。

那是你第一次领略到夜间缓慢爬上脚踝的生长痛的魅力。它暴力又愤怒，携带着呛人的浓重血腥气冲进你的大脑皱褶之间，从此久久鉴照，阴魂不散。

艾葛妮丝……那你呢？你又在漫无目的地追寻什么？只是复国吗？你自认足够光明与正义，便可以直白地站在与我相对的立场来大言不惭指责我吗？这世界上断然没有这么偏颇的道理。

在汹涌原始的极致冲动下，你从不吝以最怨毒的目光死死盯住那个意图挖苦你并用只言片语向你发难的某人。更遑论孑孑独立在混沌终末处的他轻飘飘地否定你人生全部的意义一事本身就已经足够使人恼怒。

艾葛妮丝说得简单点——那就是麻烦你别这么自大，有点恶心。

你的轻声细语未经过多思考便骤然间出口。比傲慢者更傲慢，这就是你回敬傲慢的手段与方式。而你的怒气实在过头地来势汹汹，导致呼吸气声无意地十分紊乱，急促得像运动完的人似的。尽管如此，你的逻辑依然通顺自如而且几乎没有漏洞。

艾葛妮丝而且站在我的角度来看，疑似要藉以四处搞破坏来复国的你才是邪恶且反社会的那方。你说神毁灭了你们的国家，那我是否可以将你的措辞浅薄地理解为以你为首的不具名组织想要谋杀蒙德乃至七国的神？我有什么理由信任一个即将杀死众人信仰的反叛者？

也许你应当感念拜谢孕养出你伶牙俐齿的母亲，回去现实世界以后在她的墓碑前故作姿态地摆些供品再点燃几炷香。尽管她游走在灰色地带的敏感职业为你所羞于启齿，但此时此刻，你却下意识将飘忽渺茫的希望寄托在位列虚暝的魂灵之上。反正你虔心供奉的佛祖已死，那么唯一可供你在危急时刻将名讳反复祈祷诵念的仅剩下妈妈了。

这好像也不能怪你迷信。毕竟沉疴痼疾缠身，难有无神论者。

空：我没有那样的野心。也许我的辩驳听来过于苍白，不过我觉得无伤大雅。

空：我早就想到你并不会轻易地信任我。而且看样子我们理念相差，压根没办法互相理解。但按照谈判的惯例，我依然要增加筹码。

艾葛妮丝嘁……真死板。

你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不屑的气音。好在他没有像其他厚脸皮的人一样微笑着说“对啊我就是死板但是那又怎样呢谢谢夸奖”。不然你一定会因这不合时宜的笑话瞬间绷不住，然后在地上边不顾面子地大笑边来回滚来滚去。

空：嗯，我向来如此。

他不在乎地微微颔首，本冷峻的眉眼难得地在严丝合缝中豁开个小口子，流泻出些许鲜活神情。你见他挤弄眉眼的细微分寸就知晓他定是觉得你情到浓处自然表露的吐槽好笑，于是瞬间你的滔天怒气也不知不觉间散去几分。厚重无奈的脱力感团绕着把你拥簇，你却拉不下这个面子下他递到你脚边的台阶，依然如临大敌地用敌对眼光注视着他。

空：如果你乐意的话，只需要加入我们，就可以随你喜欢地利用我……

艾葛妮丝（玩这么大？）

这番话就全然在你意料之外了。你本以为自己已经是比较重量级的疯癫赌徒，毕竟你曾经无数次在命运的赌桌上孤注一掷。但你还是头一回亲眼看见为了争取人心而不惜把整个自己变得与赌注和筹码之流死物别无二致的人。

你孤注一掷是因为你自知本就一无所有，于是没什么好再失去。那么他呢？他又是为了什么才把自己放上赌桌的？

难道他觉得自己不会更加不幸了吗？

总之，面前这个少年让你感到很不爽，也许因为同类相斥。于是毫不犹豫地，你直接开口，干脆利落地拒绝了这场有点疯狂的豪赌。

艾葛妮丝去去去一边去，我没兴趣。

空有点被你赶小狗似的烦躁语气噎住，但他短暂迟疑过后依然缓缓开口。

空：我们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下定论。

最后一个字被他郑重其事地念出之后，你的意识逐渐被周身浓稠黏腻的黑白冲淡。你知道他的梦将要结束，而你也将要随着思维的浪潮回归现实。在猛地睁开眼后的第一时间，你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竟是——

艾葛妮丝（呃，好像还没问他叫什么呢。明明都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却不相应地报上自己的大名吗？真没礼貌！）

系统007：妈呀——宿主！瞧瞧我这记性，我在您入睡之前忘记关掉被动开关了惹，真的对不起呀！

007猝不及防地在刚清醒过来的你耳边大声吵嚷起来，这对尚未从梦境完全抽离的你来说无疑如同平地上的一声惊雷一样使人更心绪不宁。它以为慌乱惊促而故作担忧的语气能将句尾那点不易发现的心虚掩埋过去，于是用来向你发送表情包的仿生光标都轻快了几分。

系统007：

007吵嚷的内容还是一样的矫揉造作和无病呻吟，你抬手微微按揉着一侧的太阳穴，不禁感到有些厌烦。你觉得自己可能要在系统和环境的双重施压下不幸地罹患神经衰弱了，但不知道在游戏里得病能不能算工伤，小气鬼007又会不会给你报销医药费。

而后你为自己在脑内流星般划过一刹的心软与肤浅感到懊恼——应该是不会有补偿金这种款项的。它连自己的工资被理所当然地扣除都要暗戳戳斤斤计较许久，怎么可能舍得从自己的薪酬里拿出一部分付给你做赔偿金？

艾葛妮丝（如果你真考虑到我的感受而想把这么烦人的被动关了的话那你就早关了。007，你在消费我对你全心托付的信任。不论有心无意，你这步棋已成定数……走错了。007，你在慌乱什么？又在隐瞒什么？）

你不禁觉得可笑，虽然你不清楚这种情绪萌发究竟因为它无时无刻不在自爆的吝啬鬼本性，还是因为它此时此刻依然做作的虚伪说辞。于是你刚刚还在梦境中径自燃烧的热忱慢慢冷却，终于回归到你刚来到这个玩笑般的世界时的状态。你抱着某种直觉般的试探在心中对言而无信的007进行连番拷打，脸上却依然挂着漫不经心的微笑。

换言之，你无法不多心疑虑系统有读取宿主心理活动的功能。反正它连游戏主角的心理都能读取，那为什么这种方便的功能不可能被应用在你身上呢？它没理由不走捷径。

系统007：

所以你试着在心里念一些情绪激动的话，然而007一点反应也没有。它甚至平淡地给你发了个卖萌的表情包。但仅仅一次试验，并不能洗清它身上未尽的嫌疑。在验证猜测之前，你会一直试探下去。

艾葛妮丝（以后别想从我这里再听见一句跟情报有关的话了，系统如果真那么神通广大，那什么都能做到也是应该的。）

你尤其讨厌被当成没有思想的木偶那样操纵利用。如果对007来说你仅仅是它偌大棋盘上一枚不起眼的棋子而已的话，那你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究竟是速通游戏回到现实还是随心所欲活一辈子再说。毕竟你的人生早已经不止属于你一个人了。

系统007：四……不，宿主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吧QAQ！

007差点嘴瓢，于是急忙用“宿主大人”这等隆重的称呼来匆匆掩埋自己的无心之失。

艾葛妮丝（……感觉没必要把神秘人拉我入伙创业这事跟弱智系统说。反正我会独自处理好一切，就像以前那样。）

艾葛妮丝没关系，007。小事而已，不足挂齿。反正对你来说，我受不受折磨都无足轻重吧？唉，其实我也清楚自己的处境……这种时候还让你来替我考虑这么多，是我太任性了。

无奈话里话外的阴阳怪气一时之间难以消弭殆尽，你这番别扭拧巴的话落在007耳里成了别样的嗔怪。不过好在它并没放在心上。你为了彰显自己的诚恳，还用另一只手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门。虽然这么虚伪的动作看起来用力过猛，但007大概长期受儿童动漫耳濡目染，此刻也没直接拆穿你的费尽心机。

艾葛妮丝让你为难，真对不起。

艾葛妮丝（呃……虽然我真不觉得我哪里错了，也不知道我有哪里应该道歉，但是我姑且先说一句对不起吧。）

系统007：呜呜呜，宿主……你居然还为人家着想，人家真的好感动呀QAQ！

艾葛妮丝（……这应该就勉强称得上情肠动人、娓娓道来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你有点反胃，下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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