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____太_____了

作者前言：这张标题是填空题。不管怎么说，还是比较希望大家不要代入过头啦。对痛苦上瘾的话，可是会很难办的哟！

顺便不要想着我会给女主洗白或者我会写女主和男主大谈特谈恋爱什么的，我才不写这种东西！想看谈恋爱的去隔壁大怨种！我最爱写互相算计！都恶役了，当然要坏得彻底一点才有意思！我只会站在女主角度看问题，然后站在女主角度写她解决问题！

嗯，也有可能……她会被问题打败？毕竟没有人强大到无坚不摧。

门扉“吱呀”的声音宛如凌迟处刑前的倒数，使你本松弛的神经顷刻间变得格外紧绷。你感到自己的半颗心脏落实在平地，可另半颗却仍悬在空中，虚无的凉意慢慢顺着奔涌血流传至你的四肢百骸。一阵心惊过后，你的心脏如梦初醒般狂跳起来，几乎要跃出你的胸脯。

艾葛妮丝（你他妈……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在凯亚利落干脆的皮鞋踢踏声毫不迟疑地迈过由层叠轻纱编织而成的床幔之前，你首先下意识迅速爬起身，随即将泪水洇湿的显眼痕迹压在从凯亚的角度绝对看不见的屁股下面。你装作正坐在床上发呆思考的样子，不动声色地微微拨动柔顺裙摆，使它乖巧地自然垂落在毛毯，宛如雄性孔雀刻意收束的羽屏。

凯亚：哟！贵安啊，小妹。我给你带了些点心，或许你能赏光吃两口吗？

凯亚这故作热切的说话口吻端着架子，真是既别扭又做作。你在心底如是暗暗吐槽。

然而你却不能将心声全然表露，你只能像一个真正发愣的人那样闻声机械地扭过头，瞳孔放大又缩小，好确认凯亚的五官。你侧过头抬起涣散的目光，却径直接触到凯亚表面泛着些探究的冷淡眼神。

艾葛妮丝（幸好没让他看见我沉浸在回忆里时脆弱又狼狈的样子……否则以这家伙的性格来说，作为义兄的他应该会指着我的鼻子狠狠嘲笑我几顿。）

虽然也不是不行。但凯亚毕竟是艾葛妮丝的哥哥，却不是你的哥哥。

艾葛妮丝（我讨厌被嘲笑。）

略作思索后，你觉得还是遂了外热内冷的凯亚心意、陪他一起演出好戏比较好。于是你忽闪着水汪汪的双眸，光洁的左手不可置信般轻轻掩住嘴，装出一副柔弱无力的样子。

艾葛妮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艾葛妮丝凯亚哥哥这样说倒让我惶恐，哥哥能想起我就已然使我倍感荣幸了，怎么敢称得上“赏光”二字呢。

凯亚沉沉的鸦色眼睫闪过刹那的茫然与诧异，仿佛他从未设想过你会用这么阴阳怪气的论调回应他一样。然而你却很清醒。你清晰地明白，他目前所展露出来的人畜无害尽都是他故意想让你观察到的而已。你不是那种会为某人转瞬即逝却周而复始的脆弱悲伤而怜悯动容的佛祖或是菩萨。或者说，你从来对他人刻意为之的一触即碎嗤之以鼻。

艾葛妮丝（这个男人水很深，我应该听系统一句劝，我把握不住。）

虽然这种想法乍一听好像在搞黄，甚至好像你下一秒就要被猫猫头警探响着“哔啵哔啵”的警铃抓走。但其实你真的没有搞黄的意思。你只是学潘子感叹一下。

系统007：我去，这谁看了不称您是川剧变脸大师呢！

系统也同样没有嘲讽和阴阳怪气的意思，它只不过是边嘴里嗑着瓜子边眼睛也不闲着、恰巧抬头看见显示屏上你假笑着跟凯亚影后影帝互相吹嘘的这滑稽一幕而已。它不过是区区人工智障，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艾葛妮丝既然哥哥有心如此，那我也不好不收下……

一番例行公事般的虚伪嘘寒问暖之后，你终于作势要起身接下凯亚手中看起来就不便宜的点心盒。事实上表面纯良无害的你准备收下点心之后就把他轰出房间，然后自己闷在房间里大吃特吃。反正都送到眼前了，不吃白不吃。

而且你格外喜欢甜食。黏腻的甜味总会在你的味蕾上猝不及防地爆炸，这种感觉让你久远地回忆起童年横冲直撞、来之不易的虚幻幸福。

凯亚：不不，我吃一盒也是可以的。

凯亚微笑着说出这句话之后，房间里的气氛肉眼可见地凝滞许多。你的假笑在脸上逐渐僵硬直至消失，像风化的磐岩。

刚刚被甜食冲昏头脑的你骤然间理智回潮，开始暗自考虑起凯亚这个哥哥在他当做礼物送给你的点心里偷偷下毒暗杀你的可能性。而最终得出的结论是——黑皮蓝发男反复无常，还真有可能是想不知不觉地做掉你。

凯亚：还是说……小妹你难道担心我在里面下毒吗？

系统007：我去，这波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磕到了磕到了。

你只感觉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等你从游戏飞升通关以后你绝对会给那传说中的总系统写一封批判信，说007消极怠工不好好干活，从而狠狠粉碎它的金牌系统梦。

艾葛妮丝（呃，凯亚你……）

而凯亚看起来对你复杂的心绪毫无知觉，仍大咧咧地抬起小臂举着点心盒，只是微笑。

凯亚：——当然，是开玩笑的。

凯亚从善如流地坐在游戏中艾葛妮丝通常用来喝下午茶的白色木头高脚桌旁边的欧式小凳子上，然后他用其中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捻起点心盒里的某块幸运点心，作势要送入口中。

凯亚：小妹这么不信任我，真让我伤心难过。

他明明嘴上说着“伤心难过”，但脸上却笑意不减，只不过本该温煦诚恳的表情此时此刻在你眼里却不可避免地叵测奸恶许多。

凯亚：既然如此，我只好以身试毒，来换小妹对我的全心信任了……

艾葛妮丝凯亚哥哥，你这是说的什么傻话，只要是哥哥递给我的，即便是砒霜，我也会当做蜜糖一样满心感激地吃下去！

不光你觉得这么做作的自己恶心，其实007也这么觉得，但007怕它感叹的声音被你听见，于是畏畏缩缩偷偷摸摸地把麦闭了。

系统007：真是服了你们两个了，什么影帝影后颁奖典礼……

艾葛妮丝（意思是你要是敢阴我，马上迪卢克做预言家查验你是刀我的狼人，当心点！）

你毫不在乎地趿拉着拖鞋慢慢挪过去，一屁股坐在凯亚对面的椅子上。虽然茶桌旁边摆了两把椅子，但平时房间里也只有艾葛妮丝一个人会坐在窗边若有所思地静静喝红茶，毕竟偌大的宅邸里没有任何一位女仆愿意侍奉喜怒无常且蛮横无理的主人。

凯亚习惯性地拿起白瓷茶壶，想为面前花瓣波浪边的茶杯沏上一杯来解解口中与喉间的干噎，然而他倾斜许久，连一滴水都没从那里面倒出来。凯亚瞳孔微微放大，有些惊异。

凯亚：……怎么没有红茶？

艾葛妮丝因为房间里没有女仆啊。如果要喝红茶的话，还得麻烦凯亚哥哥你亲自去沏茶咯。

凯亚都问这问题了，那你没理由不向他哭诉你被女仆明里暗里排挤啊。于是你将语句斟酌推敲几番，随后理直气壮地开口。

艾葛妮丝我平时都是自己偷偷摸摸去后厨沏茶的。这也没办法，毕竟没有女仆愿意侍奉我嘛。

其实你在脸不红心不跳地胡乱扯谎。一般有喝水的需求，你都是直接威胁007然后让它直接帮你开挂满足的。你根本不会进厨房自己沏茶，虽然有女仆目击你出入厨房，但根本没人敢管你。

凯亚：你就不怕我把你禁足期内偷溜出去的事告诉迪卢克？

他试探性地开口，明明内容如此认真，语气却揶揄无比。人类好像都是如此，最擅长用开玩笑的方式说真心话。

艾葛妮丝有什么好怕的？我知道凯亚哥哥一定从始至终都站在我这边，所以我没什么好怕的。

其实你心里根本没底，但你却要在凯亚面前演义无反顾、全心全意信任他的傻女孩艾葛妮丝。你根本不是艾葛妮丝，你也不可能会是艾葛妮丝。你比艾葛妮丝更聪明更势利，那个一味相信哥哥们的蠢蛋的灵魂早已经湮灭在一次次的轮回周转中了。虽然你为艾葛妮丝玩笑般的人生感到悲哀，可你也没办法。或者说就因为没办法，你才感到悲哀。

无论你的表情还是言语都好像格外有信心。于是凯亚觉得不应该打搅你，他识趣地闭嘴，专心品尝点心，不再说话。虽然也许他本来的打算是借着茶点时间从你嘴里套点话，但你全程装作若有所思的模样，凯亚硬是没能问出口。就这样难得地，你跟凯亚度过了一壶热腾腾红茶有故缺席的所谓茶点时间。

系统007：甜甜甜！

系统007已经快磕疯了，不用管它了。

虽然点心甜甜的很好吃，但吃多了确实有点噎得慌。事后，你趁看恶毒女配网课的间隙，在意识空间内如是中肯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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