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搭理楚禺,就连宣望钧也只是专心地看着花霁璇她们。
很快,那名擅长画画的学子就拿出了随身的黑木与草纸,寥寥两三笔,书院的建筑便跃然纸上。
“多谢。”花霁璇接过地图,道了声谢。随后她取出一段木微霜给她的发绳,对着地图测量一番,挥手砍下一段,“这段绳子的长度,大抵是我见过的弩箭最远的射程。”
白蕊儿明白过来,周围学子也跟着鼓掌,随后把绳子绑在黑木上——
“若是宣师兄在此遇刺,那么弩箭的来处只有...”花霁璇将线绷直,划出了一个范围。
“若是这样,那可疑的地方就只剩下三个了!”白蕊儿兴高采烈地说。
“不过书院地势复杂,射向宣师兄的弩箭可不会转弯。”花霁璇托着下巴开始思考。
“啊...也就是说弩箭射向后山的路上不能有障碍物...”白蕊儿有些伤脑筋。
“的确——芝阶舍离后山随近,中途却有楼阁,而庭兰舍和后山之间也有假山阻拦,如此一来,便只剩下了——演武场!”花霁璇挥手圈出了演武场,“演武场地势最高,又最为开阔,弩箭很有可能是从这里射出的。”
一番推理行云流水,一开始众人都鸦雀无声,随后有人慢慢反应过来,开始轻声叫好,也有人已经起身,似乎是准备去演武场一探究竟。
“还有一处...”花霁璇听到桓瑶轻声说了一句。她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地方,但显然对方不愿意和自己多说,带着和她一派的学子就离开了。
“诶!你们!等等...”季元启看着准备前往演武场的白蕊儿和花霁璇,欲言又止,最后咬咬牙,又说,“我提醒你们,这位小王爷身上看着吓人,但都是假的。”
“假的?!你在说什么?!”白蕊儿捂嘴惊呼。
“就是随便往身上抹点东西,装作伤得很重,这样就能多逃两天课——这种雕虫小技小爷从小用的多了,不算什么。”
花霁璇撇了撇嘴角:“倒也不必谦虚,季大少爷——能看出这种东西的人的确不多。”
花霁璇是去查看过宸王伤口的,从仔细看伤口的那一刻她就明白宸王为什么要自己来了——后山初次见面,她就觉得不对劲,为何宸王一副伤得很重的样子却能若无其事地起来?但她没有问,在夹缝里摸爬滚打的她很清楚什么是明哲保身。或许就是看中了她这一点,宣望钧才要她来查看自己的伤口。
而且...还有一点很不对劲,楚禺性格高傲,为人冷硬是出了名的,但他今天简直就是有意来找各位学子的麻烦!他是楚家幼子,就算不是继承人,也该知道这样做会给家族带来麻烦,宸王不需要这样没脑子的助力,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就是宸王或是其他上位者的授意。
那么一切就能解释的通了,比方说在今天——明雍开学这样的大日子里,院长为何迟迟不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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