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西: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明明是仲夏之夜,可还是觉得身上冷飕飕的
遍地都是月光,偏偏月亮就那么一个
孟淮西心里百感交织,月亮大概是唯一的出口
就这样一个人,倚着门框看了许久的月亮
才慢悠悠的转身回屋
孟淮西:倚华
倚华:小姐,你是不是因为方才将军说的话伤心了
倚华:小姐,你总是这样,每次两个人不愉快了,你都一个人偷偷露出这样的表情
孟淮西:我……我没事……
孟淮西:他不信任我,我也不强求
说罢,孟淮西勉强挤出一个笑来安慰倚华
孟淮西:我的好倚华,快让我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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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于深夜的沉寂中,内心的却如同波涛般翻涌,难以平复的心情让人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不停的想起张新成说的话
张新成:你还是我的夫人
张新成:你还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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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天还未全亮,街上人烟稀少……
能看到的大多都是酒楼茶坊等铺子负责采买的伙计,或是那些牵着马准备离开燕城的旅人,亦或是镖局的送镖人……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大雨,空气中还残留着潮湿的水汽,而街道上更是四处可见大小不一的水洼,不时被路过的马匹、推车碾出细小的水花
一辆马车从幽深窄巷缓缓驶出,它外形简陋,粗布帘幕随着马车的移动而轻微晃动,在街上来往并不起眼
…………
马车走了一段距离后速度渐渐放慢,不多时便停在一处偏僻的巷口,一个打扮得像是送货郎的壮汉利落的跳上了马车。壮汉刚一掀开幕帘,刺鼻的血腥味就令他眉头皱起。车内有两人,其中一个人受了重伤,从他拉开的衣襟能看到缠绕在胸前的纱布,白色的布帛上已经能看到渗出的血印
壮汉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精巧的瓷瓶递给负责照看伤患的人,压低声音道
管家:这是小姐让我转交给你们的,是最上等的金疮药,通常只能给那些打仗受伤的军人使用
尽管已经奄奄一息,可那位伤者还是艰难的支起身子,咳嗽了几声后才虚弱地说
车夫:麻烦您帮我跟小姐道声谢,小姐的恩情,余某毕生难忘
管家:公子让我转告你们,以后不要再这么冒险,任何事情得要先从长计议才是
壮汉说完,又从衣袖里摸出一张通行令递过去
车夫:明白
负责照顾伤者的男子捏紧了手里的通行令,然后用祁国最郑重的行礼方式朝壮汉行了一礼
待重新直起身子后才担忧地问
车夫:我们贸然行动,会不会给小姐招了麻烦,我听闻她在张将军府内,日子过得艰难,她会不会……
管家:放心吧,小姐能应对,而且永安楼那边她也会帮你们把后续的事处理得干干净净,你们就安心离开,尽快返回祁国,莫要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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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朝会,最引人注目的人自然是刚刚回京的张小将军,打从他走入宫门的那一刻起,便吸引了所有朝臣的目光……
朝会散后,张小将军并未马上回府,而是跟随自己的恩师,曾经的皇子太傅,如今晟国的尚书令杨震清,一道行走在通往宫门的长廊上……
从这里可以看到宫中外围的围场,过去他们这些官宦子弟经常同皇室子弟一起在此蹴鞠、马球……
杨振清:新成,漠北事宜的安排你做得很好,陛下非常满意
#张新成:多亏了尚书令,如果没有您的指点,我还不见得能那么快想到解决的方法
杨震清笑了笑,声音不紧不慢
杨振清: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
#张新成:这不是长大了嘛
张新成朝杨震清拜了拜,刚刚露出的一丝笑意也迅速敛去
重新变回了那个冷峻逼人的镇国将军
杨振清:陛下身体大不如前了
杨振清:御医属那边的答复也不甚乐观
杨振清:加之,储君至今未立,几位皇子各怀心思,蠢蠢欲动……
杨震清的脚步有些迟缓,话语间的神色却愈发凝重
杨振清:我想你今日也能察觉到,朝堂上暗流涌动……
#张新成:这时候,多半是考量该选择哪方阵营
张新成顺着杨震清的话说下去
手指上套弄着一个玉扳指
说话时,手指无意识的在扳指表面摩挲
#张新成:但如果足够聪明的话,就该当作无事发生
#张新成:按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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