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提案,诸位是否还有异议?如果没有的话,我即刻就上报给总司令和军政部农总长,做最后的审核,然后发布。”总参谋部联席会议上,胡丽芝向参会的所有人传达了一众军事提案,并且象征性的询问所有人,可谁都清楚,这些军事议案只要是由胡丽芝提出的,基本就没有反驳和争议的可能,更遑论是修改了,这就是帝国最高军事决策机关的日常。但是坐在一侧的李艺彤却全程神情复杂,她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林思意,林思意微微摇头,面色中略带着一丝不安,但是同样是一言不发。
“胡总长,对于第七号作战命令,我个人认为有一些不妥,还请您三思,再作决断。”思来想去,在不断的思想斗争之后,李艺彤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随即开口打破了会议室中的沉寂。
“哦?李厅长既然有疑问,那就请讲吧。”胡丽芝看了看这个有些不知好歹的上校,心中虽然不快,可脸上没有发作出来,装作洗耳恭听的说道。
“属下以为,命令当中有关派遣防御台澎金厦一带的海军和海军陆战队前往马里亚纳群岛的计划,有些不妥当。”李艺彤径直说出自己的意见。
“不妥当?李厅长何出此言啊?要知道,这可是好不容易才获取到的核心机密,相关行动也是经过总司令和众多部门商讨确定的,哪里不妥当?莫非李厅长以为马里亚纳群岛是什么龙潭虎穴,我帝国的将士们去不得?”胡丽芝对于李艺彤的话颇为疑惑,同时也对她反驳自己感到厌烦,但是碍于这里是总参谋部联席会议,人人都有权利自由发言,所以也只好暂时忍耐,听她把话讲完再做打算。
“胡总长此言差矣,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夺取马里亚纳群岛是帝国的既定方针,但是台澎金厦的部队万万不可轻举妄动!我想海军部的於佳怡部长也上呈过类似的文件,您应该看到了吧?”李艺彤笑了笑,摆摆手继续阐述自己的意见。
“目前我海军主力集中在东南沿海一带,驻扎粤州的舰队需要监视防备日本在南海的商船军舰,如果从北方调集部队前往马里亚纳群岛,岂不是舍近求远?一旦让日本抢占先机,事态将会变得更加麻烦,还请你李厅长能够认清这其中的利弊!”胡丽芝明显有些失去耐性,语气间也多了几分训斥的意味。
“那胡总长是否有想过另外一个问题,我们的部队放弃对东南沿海的监控,如果此时日本军队大举增兵琉球群岛,我们又该怎么办?琉球一直都是我们腹部的一把利刃,我们有台湾为盾,但是毕竟我们不能防守一辈子,只要拿下了琉球群岛,将其转化为我们手中的利器,以琉球为矛进攻,以台湾以及周边大小岛屿为盾牌和战略要地,我们就可以彻底东出太平洋,到那个时候不要说是关岛,就是校长想要夏威夷,又有何难处?”李艺彤随即针锋相对,表面自己对战略的看法。
“那照这么说,李厅长是不赞同从东南沿海调集部队前往马里亚纳群岛作战?”胡丽芝用质问的口吻说道。
“是!我不赞同从东南沿海调集部队前往马里亚纳群岛与日军作战,另外,如果胡总长认为北方部队南下耽误时间无法展开行动,我建议帝国暂时放弃这次行动,因为关岛、塞班、天宁等岛屿的地形复杂,如果太平洋上的美军防御得当,同样可以给日军造成不小的损失,到那时候我们再乘势发起攻击,此为良策,亦为上策。”李艺彤心底里明白,胡丽芝这是觉得自己扫了她的威信,才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己既然要说话,那索性就彻底摊牌,把心一横,她直截了当的回应道。
“哼哼哼,李厅长的想法倒是很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现在日本的实力而言,它是否有可能对马里亚纳群岛和琉球进行双边干涉,甚至是两线作战,我知道,李厅长在军事指挥学和国际地理学方面颇有造诣,也是帝国军界出类拔萃的人才,但是也得看清楚形势,不能太过短视。”胡丽芝不屑一顾的看着李艺彤,摆出自己作为总参谋长的威严,试图压制她的反驳。
“那我也有个问题,胡总长是否有十足的把握证明日本人没有暗中做准备,或者是在近期突然再次修改行动计划?如果有的话,那您就当我刚才说的都是废话。他日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您向总司令也好有个交代,至于其他的……我想今日在坐的诸位也都到了,您说是吧,总参谋长?”李艺彤虽然生气,可碍于情面,她也不便于发作,干脆摆出一副嘲讽她的模样,借机发泄不满。李艺彤已经看明白了,胡丽芝就是个油盐不进的老顽固,坐在对面的林思意频频对她摇头使眼色,但是李艺彤并未搭理。因为今天,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对于这些提案,诸位是否还有异议?如果没有的话,我即刻就上报给总司令和军政部农总长,做最后的审核,然后发布。”总参谋部联席会议上,胡丽芝向参会的所有人传达了一众军事提案,并且象征性的询问所有人,可谁都清楚,这些军事议案只要是由胡丽芝提出的,基本就没有反驳和争议的可能,更遑论是修改了,这就是帝国最高军事决策机关的日常。但是坐在一侧的李艺彤却全程神情复杂,她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林思意,林思意微微摇头,面色中略带着一丝不安,但是同样是一言不发。
“胡总长,对于第七号作战命令,我个人认为有一些不妥,还请您三思,再作决断。”思来想去,在不断的思想斗争之后,李艺彤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随即开口打破了会议室中的沉寂。
“哦?李厅长既然有疑问,那就请讲吧。”胡丽芝看了看这个有些不知好歹的上校,心中虽然不快,可脸上没有发作出来,装作洗耳恭听的说道。
“属下以为,命令当中有关派遣防御台澎金厦一带的海军和海军陆战队前往马里亚纳群岛的计划,有些不妥当。”李艺彤径直说出自己的意见。
“不妥当?李厅长何出此言啊?要知道,这可是好不容易才获取到的核心机密,相关行动也是经过总司令和众多部门商讨确定的,哪里不妥当?莫非李厅长以为马里亚纳群岛是什么龙潭虎穴,我帝国的将士们去不得?”胡丽芝对于李艺彤的话颇为疑惑,同时也对她反驳自己感到厌烦,但是碍于这里是总参谋部联席会议,人人都有权利自由发言,所以也只好暂时忍耐,听她把话讲完再做打算。
“胡总长此言差矣,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夺取马里亚纳群岛是帝国的既定方针,但是台澎金厦的部队万万不可轻举妄动!我想海军部的於佳怡部长也上呈过类似的文件,您应该看到了吧?”李艺彤笑了笑,摆摆手继续阐述自己的意见。
“目前我海军主力集中在东南沿海一带,驻扎粤州的舰队需要监视防备日本在南海的商船军舰,如果从北方调集部队前往马里亚纳群岛,岂不是舍近求远?一旦让日本抢占先机,事态将会变得更加麻烦,还请你李厅长能够认清这其中的利弊!”胡丽芝明显有些失去耐性,语气间也多了几分训斥的意味。
“那胡总长是否有想过另外一个问题,我们的部队放弃对东南沿海的监控,如果此时日本军队大举增兵琉球群岛,我们又该怎么办?琉球一直都是我们腹部的一把利刃,我们有台湾为盾,但是毕竟我们不能防守一辈子,只要拿下了琉球群岛,将其转化为我们手中的利器,以琉球为矛进攻,以台湾以及周边大小岛屿为盾牌和战略要地,我们就可以彻底东出太平洋,到那个时候不要说是关岛,就是校长想要夏威夷,又有何难处?”李艺彤随即针锋相对,表面自己对战略的看法。
“那照这么说,李厅长是不赞同从东南沿海调集部队前往马里亚纳群岛作战?”胡丽芝用质问的口吻说道。
“是!我不赞同从东南沿海调集部队前往马里亚纳群岛与日军作战,另外,如果胡总长认为北方部队南下耽误时间无法展开行动,我建议帝国暂时放弃这次行动,因为关岛、塞班、天宁等岛屿的地形复杂,如果太平洋上的美军防御得当,同样可以给日军造成不小的损失,到那时候我们再乘势发起攻击,此为良策,亦为上策。”李艺彤心底里明白,胡丽芝这是觉得自己扫了她的威信,才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己既然要说话,那索性就彻底摊牌,把心一横,她直截了当的回应道。
“哼哼哼,李厅长的想法倒是很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现在日本的实力而言,它是否有可能对马里亚纳群岛和琉球进行双边干涉,甚至是两线作战,我知道,李厅长在军事指挥学和国际地理学方面颇有造诣,也是帝国军界出类拔萃的人才,但是也得看清楚形势,不能太过短视。”胡丽芝不屑一顾的看着李艺彤,摆出自己作为总参谋长的威严,试图压制她的反驳。
“那我也有个问题,胡总长是否有十足的把握证明日本人没有暗中做准备,或者是在近期突然再次修改行动计划?如果有的话,那您就当我刚才说的都是废话。他日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您向总司令也好有个交代,至于其他的……我想今日在坐的诸位也都到了,您说是吧,总参谋长?”李艺彤虽然生气,可碍于情面,她也不便于发作,干脆摆出一副嘲讽她的模样,借机发泄不满。李艺彤已经看明白了,胡丽芝就是个油盐不进的老顽固,坐在对面的林思意频频对她摇头使眼色,但是李艺彤并未搭理。因为今天,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李艺彤!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质疑帝国情报部门的工作能力吗?我想你应该知道,什么叫把脑袋拴在腰带上,什么叫刀尖上舔血!或者说,你是在质疑总司令和苏局长的判断?”对于李艺彤的话语,胡丽芝越听越生气,直接拍着桌子站起来恼怒的对李艺彤一顿呵责。
“呵呵,总参谋长,您也太看得起我李艺彤了,我怎么敢质疑自己的校长,这黑锅我可不背,要说到这些,我们之中的确有人在这么做。”李艺彤笑了,她很得意,胡丽芝已经被自己彻底激怒,她就是要看到胡丽芝气急败坏的样子。
“你……你……”胡丽芝顿感自己气血上涌,手颤抖的指着李艺彤,想要再说些什么,却一时间语塞了。
“总参谋长……李厅长她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坚持自己的意见,从来没有诋毁您和总司令的意思。”一旁的林思意见势不妙,立刻起身调解。
“不要再说了!李艺彤,你出去,以后的联席会议你不用参加了!”胡丽芝正在气头上,哪能理会林思意的和稀泥,厉声喝止她的好言相劝,她转头怒斥起李艺彤。
“好,既然总参谋长觉得不需要我的意见,那我遵命,也省的我在这里碍您的眼。”李艺彤瞪着眼回敬胡丽芝,说罢收起自己的文件夹,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步流星的走出会议室,林思意不放心她,急忙追了出去。
“发卡,发卡……你也太莽撞了,胡丽芝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话,私下说不好吗?”林思意小跑着才追上李艺彤,她一把拉住她的手,很是忧虑的看着李艺彤说道。
“哼,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爬到这个位置上的,她肩膀上架的简直是个榆木疙瘩!这里是总参谋部,我自然有权利说话,我是个参谋军官,来这里不是为了陪太子读书。好,既然她容不下我,那我就亲自上书校长,这地方我不待了,让她自己慢慢玩,告辞!”李艺彤依然是火气难消,一吐心中的不快,她转身又匆匆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而去,只留下林思意望着背影,不住地叹息着。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李艺彤越想越气,拿出公文笺,她草草写下了一份辞职报告,尔后大步走出办公室,对着自己的秘书喊了一声,“跟我去见总司令!”
“就为了这一点小事,你要辞职离开总参谋部,我说……这至于吗?不就是在参联会上因为意见不和吵了几句嘴吗?照这么说,国会里那群家伙成天吵架拌嘴,难道也索性解散国会?”看着李艺彤送上来的辞职报告,王子杰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委婉的劝和着李艺彤。
“不是学生气量小容不下别人,也不是不明事理,这是胡总长当着所有人的面今天亲自下的命令,估计现在……说我李艺彤抗命不服从总长命令之类的话,已经传遍了整个总参了,这不是学生自己要走,而是某些人一定要赶学生走,还要除之而后快!如果校长不愿意批准的话,学生马上回去再写一份,请求退役!”李艺彤的态度十分坚决,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意。
“我知道,你跟胡总参谋长之间,一直有一些隔阂,再加上伊人病故之后,又出了这么多的变动,你的思想也没有立刻调整好,但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多想想吧,什么时候想通了,想回来了,就随时把报告送到我这里来,没人敢拦着你”王子杰见李艺彤态度坚决强硬,也无法再多说些什么,只能劝导她能够适应和接受这一切。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既然你心系东南沿海的局势,那我就暂时委任你为11集团军副参谋长,协助谢蕾蕾她们加强东南沿海的防御。”
“校长,我可以到11集团军去。但是……副参谋长就算了吧,我知道这个位置目前一直空缺,但是11集团军本部合适的人选更多。如果您想听学生最后一次意见的话,学生认为40师的师长陈珂、副师长高源婧和43师师长曾艾佳更为合适。您让学生到那去做个团长,学生就知足了!”李艺彤谢过王子杰的委任,可并没有接过来。
“团长?要知道总参谋部第一作战厅是陆军指挥中枢,厅长去当团长,这不是屈才嘛?以你的才华至少应该当旅长!”王子杰轻声笑笑,觉得李艺彤的话简直不可思议。
“校长,为了精简编制提高作战效能,帝国陆军40个集团军都已经改组了所有的旅级作战编制,对于一些功勋部队番号和荣誉称号予以保留。所以您就不要再说这个问题了。不愿意当团长的军人,日后放在更高的位置上照样是一事无成。”李艺彤依旧坚持己见。
“那好吧,就依你,你去跟思意交接一下工作,跟部下和朋友告个别,出发时间由你自行决定,不过老师最后再提醒你一句,野战部队不比帝都逍遥悠闲的办公室,你自己多注意!”王子杰眼见自己的劝说无效,也只能顺水推舟答应了她的要求,匆匆在李艺彤的辞职报告上签了字。
“学生谨记校长教诲!这样的决定我不会感觉后悔的,我一定在那边干出一番事业,让帝都的这些人好好看看,学生先行告退了!”李艺彤正重的朝王子杰敬了一个军礼,转身要推门离去,正当她正要推开房门出去的那一刻,王子杰却叫住了她,有些忧虑的发问:“艺彤啊,你说……我裁撤整编了32旅,35旅,12旅,13旅这些王牌部队。他们曾经的主官,会恨我吗?”
“校长,一支强大而善战的军队,从来都不是由极个别的精锐部队所组成的,这个道理,我想她们会明白的。”李艺彤一脸正色的回答了这个问题,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出大楼。
专车在雨中缓缓行驶,李艺彤转身看了一眼那座渐行渐远也逐渐模糊的建筑,叹了一口气,独自一人在车上苦笑着。她没有着急走,但也不想再见任何人。车子在帝都的街道上来回的跑,来回的转,一座座熟悉的建筑和场景映入了李艺彤的眼帘。她想哭,因为自从进入陆军大学之后,她就很少再离开这座城市,这一别又不知道多长时间可以再回来。但是眼泪绝对不能流下,泪水代表失败和妥协,在车子经过了帝都市界区牌的时候,李艺彤暗自握住了拳头,终有一日,让她耻辱失败的人,一定会付出代价……
“院长,李厅长她应该已经离开帝都,踏上去福州的列车了!”看着站在窗边远望大雨倾盆下巍巍青山的莫寒,冯晓菲将一杯热咖啡放在了窗台边上,然后无奈的说道。
“知道了……这个我早就有预感了,胡丽芝和农燕萍当上总参谋长和军政部长,发卡势必会和他们势同水火,只不过,没想到变故来的这么快。”莫寒没有回头,已经望着窗外,语气间有些沉重。
“如果李厅长当初和冯副厅长一样递交报告主动去赵司令那里,恐怕事情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冯晓菲顿了几秒,颇为感慨的说道。
“早知道……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明白啊,开弓没有回头箭!”莫寒干笑两声。
“那您对李厅长的意见,有什么看法吗?”冯晓菲也心知莫寒也为此不快,随即岔开话题。
“东南亚的水道可以前出太平洋,但是同样可以沿菲北海峡返回日本本土,途径琉球,你让参谋处继续联系老赵那边,最好能够在近期查明那些商船上运的是什么。这群人进也不进,退又不退,难不成就盯在南海浪费柴油?”莫寒转过身,端起咖啡杯,话语间也是满脸的疑惑。
“是……不过院长,这几天我也在思考最近发生的事,总觉得您和徐总长说的那些,快要应验了。”冯晓菲点了点头,对于未来的局势,她也在忧虑。
“这是明摆着的事,过去一千五百年的历史就很好的说明了这些,无论是白江口之战,还是万历抗倭,我们的这个邻居总是会周期性的骚动,但是这次大不一样,这要决定未来一个世纪的东方格局,日本人绝不会大意,我们更要谨慎。”莫寒听后只是笑笑,抬望眼,新的决斗就要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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