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里,山头渐落的太阳很是灼眼。
璃月港正对着太阳升起的地方,晚间从郊外回到璃月港,常会让钟离有一种离太阳越来越远、离岩君越来越远的感觉。
这是好事。
他想。
岩君并肩与他走着,看得出来还在生气,却也是极关心他的,他走的慢,于是岩君也放慢步子伴在他左右。
他们是一齐回的璃月港。
摩拉克斯是看着他进了屋子的。
可夜里不知怎的,不合常理的突然风雨交加,还伴着阵阵雷声。
摩拉克斯被吵醒,发觉自己屋子的窗户被风吹的大开,细密的雨点毫不留情的打进来,弄湿了窗前一片。
怎的突然下雨了。
这是摩拉克斯的第一想法。
再一抬眸,一抹金色在视线里转瞬即逝,然后,摩拉克斯发觉自己感受不到那人任何气息了。
与之相反的,他的气息消失,带来了许多杂乱无章的信息。
阵阵心悸。
摩拉克斯坐起身子,微蹙起眉,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脑子像是生了锈的齿轮,艰难的转动着。
寒风毫不留情的顺着大开的窗户进来,烛火早就熄了,一片黑暗里,摩拉克斯紧闭着双眼,头疼的厉害。
恍惚里,雨声似乎消失了,他紧闭着眼,却似乎什么都看得到。
教授的声音清浅而温和:“摩拉克斯,你性子实在不好。”
岩王帝君比他大了五千余岁,莫说他这种二十来岁的凡人了,周遭的仙家都没有人如此说话,颇有些感兴趣:“哦?此话怎讲?”
摩拉克斯坐在床上,眼前却是琼玑野的模样。
第一人称视角。
白日里,阳光很好,甚至是刺眼的紧,他背对着太阳,教授的镜片便被太阳折射出奇异的光彩,照的人只能眯着眼看他。
“你太执拗了。”
他笑了笑,看向正前方,不只是不是摩拉克斯的问题,视角都是模糊的,教授整个人融在雾蒙蒙的光里,声音没有现在这么虚弱,却也缥缈极了。
摩拉克斯自己的声音便显得格外清晰。
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这话可是意有所指。”
钟离闭上眼睛,感受着若有若无的微风在自己虚幻的面庞上轻轻拍动,从喉咙里里发出一声浅笑:“是这样么?岩君这帽子大抵是给我戴的高了些。”
摩拉克斯轻哼:“是么。”
“那可不见得。”
再一晃眼,他放下一壶佳酿,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手里的酒盅,语气不明:“等你赴约当真不容易。”
那人逆着光,身形虚虚浮浮,只听得声音实在缥缈的紧,分明健康,却比近期似乎更加容易消失似的。
他无奈笑笑:“我这不是来了么。你等了许久罢?”
“抱歉。”
摩拉克斯看到自己的手放下酒盅,玩笑:“并没有多久,但也确实迟了些。”
钟离挑眉,随便找了个不近不远的位子坐下:“是我不占理。岩君今日做什么我尽数陪着。”
岩王帝君与他遥遥举杯:“不可食言,不可毁约。”
钟离似乎被逗笑了:“这竟也算得上契约么。自当奉陪到底。”
但是他毁约了。
岩王爷身躯里六千岁的往生堂客卿脑海里蓦地浮现出这样一句话。
他违契了。
数千年前缺失的记忆被风出来似的,断断续续的出现在摩拉克斯脑海里,不多,但和着钟离告诉他的那些,也足够让摩拉克斯了解清楚当年的事情了。
石碑,战争,知交,约定。
然后是……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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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似乎很遥远,但主要剧情似乎也没剩多少了
(沉思
(持续沉思
算了不管了,一天可能更好几章,反正这几天搞到完结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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