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授那个虚浮迷幻的梦里,有很多东西。
梦里昏昏沉沉,混乱不堪。
他与岩君对酒当歌,谈古道今,转瞬又看见现世的自己了无声息的躺在病床上,心率几乎要变成一条直线。
最后,他看见这个世界掌权者。
对方一双白金眼瞳高洁而神圣,端坐于王台之上,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摩拉克斯。祂这样唤他,于是教授轻轻摇头,温和的笑笑,说,我非岩君。
祂只是淡淡反问:“我唤错了?”
默然半晌,说不出反驳的话来,钟离舌尖抵上后槽牙,还是温文尔雅模样:“没有。”
他很久以前,也叫摩拉克斯。
只不过最后他换了如今的名字罢了。
他不知面前这位高层次的掌权人是哪个世界的管理者,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似乎将钟离的底细摸了个清楚。
轻叹一声,他立在原地,隔着数米的距离与这位高等级文明遥遥相对,许久,似笑而非:“你带我来这里作何?”
对方蓦一伸手,钟离一直带着的那颗岩晶朝着他的方向飞去,最后被一只苍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握在手心。
“来谈谈……”银灰色的眼睫微不可查的扇动着,似一双银色蝶翼一般,漂亮极了。“你们准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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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的钟离快死了。
天理将他禁锢在了提瓦特。
钟离现下没有丝毫兴趣去吃饭,哪怕因为辐射的原因浑身都难受,还是似无事人一般呆在原地,一搭没一搭的同摩拉克斯聊着。
“你想知道么?”
摩拉克斯便垂着眼眸去看因为支撑不住而又坐下的钟离,轻声问他:“你愿意说么?”
身后的树从原本的枝繁叶茂变成如今颓枯至极,钟离整日活动的范围不过这小小的院子,又如何察觉不到?
摩拉克斯骗着他,他也自欺欺人的和摩拉克斯演着,演到最后,自己都忘了,他呆在提瓦特本就是个随时都能爆炸的炸弹。
只能活一个么。
在心底细细揣摩着这句话,许久,抬眼去看岩君,轻笑:“你有权利知道的。”
岩君兀的涌上一股不明不白的情绪,微俯下身子,将他散落的发丝别在耳后,抚着他苍白的脸,叹息:“别说了。”
教授轻轻笑笑:“你该知道的。”
可是岩君又说:“我不愿听。”
他这人实在矛盾,钟离不愿说时总是时不时就提起这事儿,钟离要说了他又不愿意听了。
现世几乎没有这样漂亮的星空,钟离想。
莹白色的月光铺撒在大地上,透过树上浓密的花叶的缝隙,照在摩拉克斯身上、钟离脸上。
皎洁的月光似乎为整个世界都渡上一层银白色的膜来,岩君整个人似乎都被这股白色的膜罩在其中,本就漂亮的脸庞更加昳丽。
钟离的视线绕过摩拉克斯,透过那些个细小的缝隙去看天上一轮圆月,笑:“那便不说了罢。”
摩拉克斯指腹微微摩挲着钟离的脸庞,叹:“近些天无事,堂主予我批了些假,明日带你去吹吹风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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