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最后还是给白许间打包送回去了。
还以为白樾有多么艰难,现在看来这小孩儿也不是个省心的主。
摩拉克斯没叫白许间说什么,倒不是说不愿和白许间合作,于他们而言,白许间或是白樾并无所谓,但至少得确认对方的可信度。
就目前看来,白樾明显比白许间要可信些。
钟教授放下暖炉,慢慢悠悠的躺在摇椅上,木制的摇椅吱呀吱呀的摇着,叫人愈发头脑昏沉,钟离微阖双眼,听见脚步声,笑:“他们倒是有趣。”
摩拉克斯走到他跟前,瞧见他身边的枯叶,怔愣片刻,微微俯身,勾起他耳边一缕散开来的发丝,无奈:“你怎样想?”
被近在咫尺的声音惊了一瞬,睁开眼睛,瞧见岩君金玉似的漂亮眸子,一时忘了反应,须臾,浅笑:“岩君询问我的意见?”
对他来说,与这天理挣扎与否并没有什么,总归自己只是凡人之躯,挣扎了又能做什么,他劝不下摩拉克斯,最初倒是劝过,后来也就随便摩拉克斯怎么着了,要真问他的意见,他决然不叫这已然做了尘世闲游的尘间执政掺和这些是是非非。
一声轻笑,岩君摩挲着手中的长发,眼睛被垂下来的发丝遮住,钟离看不清他的神情。
“你总是说些不叫人欢喜的话语。”
摇椅被一只带着手套的手按住,慢悠悠的停下来,钟离没有动,抬眸盯着他,喉间泻了一声及浅的笑,声音清的像是在同摩拉克斯说甚么悄悄话。
“忠言逆耳,岩君该知晓的。”
“忠言?”岩君捏着那缕发丝,眼眸微眯:“你说的忠言就是叫我舍你弃你?”
钟离微仰着头去看这位卸下神职的神明,略长时间的抬头叫他有些难受,气息也不甚平稳,进到肺里的空气似乎都是多多少少的,说话都带着些气音:“岩君此言差矣。”
温热的气体扑在摩拉克斯脸颊上,但这人说的话却是越发叫人心情烦躁:“岩君从来都可以不用顾着我,又如何算的舍弃?”
发丝被人放下,钟离感觉到耳朵上坠着的耳坠被人捏在手心,连带着耳坠与耳垂交界处也有些痒。
庭院里的古树枝繁叶茂,满树花开,遮了春日不带几分暖意的阳光,也顺带着飘飘摇摇落下几瓣花瓣来,好巧不巧落在钟离眼皮上。
摩拉克斯松了手,耳坠随着重力的影响碰在木制的摇椅上,发出些许好听的声响;摇椅又缓缓的摇晃起来,岩君轻俯身子,替他拂去落于面颊上、发顶的花叶,轻轻叹息一声:“你这张嘴啊,总也说不出叫人听了欢心的话来。”
钟离下意识伸手要拿掉身上的花瓣,闭着双眼,没摸到花瓣,倒是碰到了一只带着皮手套的手。
那只手退开,钟离睁开眼睛,看着摩拉克斯:“不谈这些了,岩君准备如何做?”
不知觉摩挲着手心的花瓣,岩君叹了口气:“你还是莫要谈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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