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必须得做点什么。”
当凯文·阿尤索再一次躺在房间里冥想,眼神漫无目的地瞟向天花板,并试图数清上面有多少个窟窿的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么碌碌无为下去了。
这里没有威士忌,没有一望无际的草原,没有那令人感到可爱的低矮的木屋,更没有像梭罗描写的那种瓦尔登湖的景观,小镇的天阴的厉害,似乎和他的心情一样忧郁。和欧利蒂丝庄园的中世纪哥特式不同,这里反而有更多的东方特色。
东方也是这样吗?和南英格兰一样的多雨且潮湿。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阴郁了。凯文阿尤索大部分的时间是不会出房间逛一逛的,首先,他觉得这还不如落基山脉的高低草原,那里一切都在焕发升级,每个人都有勤奋和诚实的品质;其次,阿尤索几乎和这里的人插不上话,相当一部分是地理环境和国籍的差异,凯文还注意到还注意到,每当他坐在大厅的凳子上,有些人(大多是男性)便停下他们所做的事,不约而同的瞥向他,然后再霎无其事般继续原本的话题,有时候还会讲些美国笑话。针不针对他阿尤索也不愿意去追究。那些声音十分的刺耳但还能让人忍受。
不过在某些方面来讲,他还挺受女士们的欢迎,她们都乐意和他打招呼,她们喜欢那入弹簧般奇怪的口音,凯文阿尤索总在她们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予最可靠的帮助,这在某种程度上也引起一些男士们的嫉妒。在大多数情况下,和他聊天的都是女性。
她们先前对凯文阿尤索不太了解,和伊蕾尔劳伦特的情况一样,他们都是在乘坐列车时才出现的一批新竞争者,她们对新出现的两位监管者感到惊讶与好奇。在所有女士们先生们都不知道他们(阿尤索先生和劳伦特小姐)的真实身份前,两人被认为拥有着两个在监管者相关最瘦弱,个头和骨架最小的称号。在二人的一番解释之后,所有人发现他们其实是求生者的时候也没再说什么。他们当时以为奖金游戏已经结束了。
“我想我应该做些什么。”
“你应该做些什么。”夜莺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盯着阿尤索的眼睛,对他进行‘善意的’提醒:“准确点来说,您的机会不多了。”
“我明白。”凯文回答,“你竟然来了,小姐,真不可思议。当下的情况可能让你感到可惜:我总想着那不着边际的未来,总盼望着蒙混过去。想着我那远方的挚友安吉莉卡,我对她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
“我现在都忘了现在是几月几日,1897年,我倒记得这个。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
夜莺撇撇嘴,环视着凯文阿尤索那简陋的房间,墙壁上有几道富有规律,深浅不一的划痕,看起来更像是一些尖锐物品刻上去的。她望着那些痕迹皱眉,并感到些许不安。
“你现在有头绪吗?”她问。
“这是必须环节吗?女士?”
“只找了你。”夜莺回答,“因为你在当下这场游戏起着决定性作用,以及我现在都对你们感到紧张。不排除每天晚上都会找你来会谈的可能性。”
“那我可就没有多少日子了。”凯文用邀请函卷成旱烟的样子吊在嘴上,又把它夹到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缝里,“你操控着机车,在它快要刹不住的时候,选择把我推到最前面。”
“你讲话很幽默。”
“谢谢夸奖。”
屋里的煤油灯光摇曳着,从窗户外难得刮来一阵风,使燥热焦灼的空气得到缓和。
凯文现在不想和人说话,但出于尊重,他至少在表面不能表现出过于不耐烦的样子。事实上,他已经让夜莺觉得有些不悦了。
“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感谢面具,能不让对方看见她的表情,“我就先走了。”或许她不应该管那么多,否则就会打破游戏的平衡。
“晚安小姐。”他说,目视着夜莺走远,阿尤索发现自己根本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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