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荆棘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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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tra:A Christmas Vo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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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相关番外:

#2018.12.24完成手稿.

#2018.12.30完成电子稿.

#非全员向.9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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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息量可能较大.:

#如果像德国古典哲学这类或者剩下还有不懂的可以去搜相关资料考证.

0.

1897年12月24日的晚上,在欧利蒂丝庄园属于庄园主的那个房间里面,有一台电报机。

“滴——滴——”

“010127046……012004700670901006900140”

汗水浸湿他的脸颊,拿着钢笔在纸上写着一个个尽可能的答案。

桌子上旁的一本书给了奈布•萨贝达启示。

库特•弗兰克小心翼翼的写出答案:

Niebezpieczeństwo!kryćsię!(注意隐蔽!危险!)①

1.

许久之后……

终于。

茂密的原始森林的尽头出现了人类文明的产物——一个破旧阴森的中世纪风格的庄园。走进这个庄园,里面有着一些简单的设施,可惜,可惜以往的设施早已经因为伦敦那多变的天气和几代易手的却不肯入住富豪乡绅们“鼓捣”坏了。可真是并不全是他们的错,如果这座庄园并没有外界所传的那么臭名昭著,没有当地的法律法规的话,我们今日看到的庄园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事实上,这座庄园不应叫做欧利蒂丝(不同的主人对它有不同的称呼,欧利蒂丝只是外界对它的称呼。),而它的另外一个名字叫做“温斯顿”,来由不详,但也有不少人这么称呼它。还有一件事是值得提的,就是这座庄园的最后一任庄园主,好像是一名男人,1939年在大众的眼中消失,大概是已经死亡:你们知道的,在众多社会矛盾得到集中体现的那个年代,没人会仔细追究一个外国人的死亡。

据说,那名外国人有一个早已死去的妻子,一辈子没有儿女。因为找不到他的尸体,也不能开那“死/亡证明”②,因此,他所有的财产——包括那些庄园早已划为国家共有财产,按照西方某项法律规定,它的大概内容是:“一切拥有悠久历史的建筑就算拥有它所有权和土地权,也不能改变其一切的面貌。”也正因为这项法律规定,让后来的专家学者能对欧利蒂丝进行实地考察,也才让欧利蒂丝一直保持现状,直至今天。

至于圣诞节——西方的一个传统的节日,基督教的新年第一天,这是基督世界最重要的节日之一,其地位比从大西洋对岸传过来的“不给糖,就捣蛋”要高出许多,凯尔特人并没有把野鬼赶跑,他们用基督宣传的慈爱,把他们留到了世间。③

那个时候住在的欧利蒂丝人们也有不少人对这一天进行了详细的记录,如果您对接下来的故事感兴趣的话,请继续往下看吧:

2.

1897年12月25日,欧利蒂丝庄园,早上7:12

地上早已积满了一层较厚的雪,昨夜美丽的画家轻轻把大地用水彩笔绘成了白色,特蕾西•列兹尼克与海伦娜•亚当斯裹着各自的棉被和从科尔温借的煤油灯,笑嘻嘻的来到圣心医院的破椅子上坐下。

“我看见圣诞老人啦,海伦娜。”

特蕾西小声的说。

“我也看见了。”海伦娜轻快的回答,又裹紧了被子,“今年是我在外面过的第一个圣诞节呢,说实在的,我现在有点冷,我有点怀念我的父母和莎莉文老师,至少那里还有温暖的烤炉和火鸡,它们至少让我感受到温暖。”

“我也是。”特蕾西打了个喷嚏,“想念家里,想念父亲,今年的圣诞节真是该死的寒冷,大楼里可比这暖和多了。”

两人又双双打了个喷嚏。

“可这就是伦敦的冬天呀!英格兰的冬天都是这样,十一月就开始下雪,再加上煤炭的稀少,这注定英格兰的冬天并不好过。要是三月份穿着毛衣在外面逛,还要请求进入房间多休息呢。”海伦娜似乎又想到什么,说,“我该不该庆幸英格兰的冬天延缓了瘟疫的传播?在某些方面讲冬天也在帮助我更好的活着。”

“我想应该是这样。”特蕾西点点头,“你好聪明,海伦娜。”

“今天好像劳伦特小姐做饭,”海伦娜叉开了话题。“她总是起来很早。”

“我想我们要赶紧走了。”

两人匆匆忙忙赶回了大楼,早已是筋疲力尽,径直走进餐厅,坐下,连个抱歉都忘记了说——她们太累了。

还好没有人注意这些东西。

饭菜早已上好,是两片黄油土司和一篇烤乳酪——

这是英格兰早餐的标准搭配。

萨贝达嚼了一口乳酪,放下。他对西方的饮食口味还不是特别的熟悉以至于他现在吃不下任何东西。他不能把胳膊放在桌子上吃饭,如果他这么做的话,是对所有人的不尊重,可他做不到。不吃饭的时候,把手放到双腿上面......可他有点接受不了。他此刻用手托着自己的双颊,心里有两个奈布·萨贝达与自己争论,一个认为要把这一切的一切说出来:那个用波兰文发的电报,那个警告式的波兰语,那到底是谁发的?出自于什么目的呢?

他也说不清楚,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除了他自己和库特·弗兰克,如果说出来的话,会引发恐乱,万一是假的,这就很糟糕了。但如果不说的话,可能会有严重的后果......

一个觉得一定要说,一个认为真相还没有水落石出,不能说。

终究冲动战胜了理智,作为雇佣兵永远都会为战友们殚精竭虑,无论出自哪个方面。

“各位。”奈布清了清嗓子,把自己的帽子裹的严严实实,用亚洲人独特的口音讲话,“我很抱歉占用大家的吃饭时间,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给大家说一下,这可能关系到大家的庄园生活!”

3.

奇怪的说辞!

奈布·萨贝达,一个沉默寡言的雇佣兵,一个在众人眼中冷酷无情并且十分古怪的雇佣兵,头一次对大家进行十分耐心的解释,并用此编造出了一段看似真实却又漏洞百出的说辞。

除了弗兰克外没有人会相信他。越是解释,就越是掩饰,越是掩饰,倒看不出几丝真实了,反到大家对他今天的行动怀疑不已。

他说他和弗兰克在庄园主的电台里发现了一台电机,弗兰克执意要看一看,虽然他觉得随便进别人房间不好,但只见过庄园主几次面,却不知道他到底去了那里,也感到一丝好奇,就进去了。

于是便无意间发现了一个电报机,萨贝达说,上面有里面有一封电报,发送地点,发送时间,发送人皆不详,先用英语破译,无果,得到了一串陌生的字母。正好旁边有一本书,是波兰语的——这个庄园里竟然有已经死亡了百年的语言的书!④反正他是对什么国家啦,语言啦什么的都不是特别了解,后来,那封电报就被翻译出来了,上面大概写着让我们注意隐蔽,有危险之类的话。

这一切的一切可真是太奇怪了!

“所以说雇佣兵先生的目的?”律师莱利满脸写着不屑。

“只是提醒。”

“也真是有趣,就刚才您叙述整件事的过程期间,不但没有表现出十分慌张的样子,而且给人一种'一切与我无关'的样子,板着脸看着大家,就像那些地痞流氓刚被抓进监狱后准备送往法院审判时,他们'这一切的一切,就是我干的,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我是不会说一个字的',像第奥根尼⑤一样把自己束缚在木桶里,那真的是让人不能理解。”

“有什么不能理解?那也总比某些把黑的硬说成白的,只要有钱就不顾口口声声的'正义',就给富人乡绅卖力,为了利益把自己朋友的女人拐跑要好的多!”

克利切·皮尔森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屋子里一片哗然。

“你......无知的下等人!”

“神护我主......不幸的人啊!”

说着皮尔森与向莱利冲去,弗也没有反抗,反倒迎了上去,两人厮打在一处。

“都给我停下!”

“餐厅可不是为你们吵架的地方!”

“皮尔森先生!莱利先生!请冷静!不要再吵了!”

及时必要的劝架使两人停下动作在此关头是很重要的,艾玛·伍兹深知此状况。

看来他们两个的位置还是太近。为了以后不必要的麻烦和冲突,她觉得要和克利切进行一次漫长的谈话,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要他与最左边的伊索·卡尔换一下位置,应该没有一位先生能够拒绝小姐的要求。

而在这个时候,已经没人关注奈布所说的危险,而另一名知情者库特·弗兰克却对此只字不提,如果说真没人相信,也不太可能。总会有一些例外,他/她们以前总处在被人怀疑的危险当中,拥有着相似的经历,在这个方面——祭司菲欧娜·吉尔曼有绝对的发言权。

4.

“时间不会因为某件事情而停止不前,它会冷酷无情的不顾一切地向前奔跑,不会等待一个人。就算会有什么世界某日,它会独自一个人,抬起它高傲的头,大跨步向前走去。它是公正的丹尼尔,给人们留下了值得考证的证据,同时又像吝啬的小孩子,并不愿意把某些重要消息分享给大家。就算电报中有什么危险,为什么不用英文或拉丁文⑥来向大家提醒【大多数人都属于英联邦国家】,而用在当时早已濒临死亡的波兰语呢?”

这是研究欧利蒂丝学者们心中的一个疑问,他们至今也不确定为什么要使用波兰语,来过欧利蒂丝调查的传教士凯赫瑞恩·伊斯莱特在她的回忆录上也提出过类似问题,但在她的回忆录后面的某一章,她又写道:

“奥尔菲斯·科迪拉瓦-扎哈洛斯基(庄园主的名字)曾经是一所中学的波兰语教师,他来自那远东的德国平原,有丰富的学习经验,和他的一个学生喜欢研究波兰语,尽管在我们当时看来是已经死去的语言……他还参加了世界语的组织,从他的小说中能体现出丰厚的文字功底和语言天赋,奥·科-扎哈洛斯基总是喜欢用些语言上的双关语令他的读者发笑。”

尽管她的话有些自相矛盾,但学者们总会找些理由来复原事实。根据她的理解与记录,庄园应该是有波兰贵族的后代,即他们的祖先在俄国沙皇,普鲁士皇帝,奥地利大公的三重打击下迫不得已流亡各国,碰巧来到了英格兰,然后在种种巧合下买下了庄园。⑦但没有人承认这种说法,这根本没有经过证实。

还有一种说法普遍得到了大众的认可:欧利蒂丝的庄园主来自波兰。据说这是在一个房间里面发现的波兰语的书籍,给自己用波兰语写的小传,里面提到了自己的姓名:

奥尔菲斯·扎哈洛斯基㈠

奥尔菲斯,值得一提的是曾经有一个业余侦探也叫奥尔菲斯,他曾经也是一名恐怖悬疑小说作家,但出现了一些意外丢失了自己的记忆,也来到庄园做过侦查,可惜的是,他再也没有出来过。至于两个是不是一个人,我们现在的重点并不是这个。我们先暂时不谈那个业余侦探,也不谈那个来自波兰的庄园主。【过一会儿我们会讲到】而是要谈一名女人,这名女人使1897年欧利蒂丝的圣诞节结局发生了反转,她发现了上帝与所有的人都开了个玩笑。

她叫菲欧娜·吉尔曼

5.

人们总是对新奇的事物有着很强烈的好奇心,因此,许多人的日记里都曾提到过菲欧娜·吉尔曼——这个奇怪的女人。

我们在此之前提到过她的名字,却没有详细地介绍过她,她,菲欧娜·吉尔曼,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在1897年12月25日之后,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踏进了史册。

根据记载,菲欧娜·吉尔曼介绍自己是一名神秘主义者,来自南太平洋的拉莱耶的一个部落,至于她的身份即出处,我们大概把她定义为毛利人⑧,与盎格逊和毛利人混血的异族人。她的外貌与欧洲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除了头上的犄角——不知道是怎么放上去的。红褐色的卷发,像极了日耳曼人,印第安人和毛利人;还有那独具特色的衣服——上面有着她部落的图腾。

她还自称自己是一名祭司,拥有着一个颇似“下水道的井盖”的东西,其美称为“门之钥”;她说这个门之钥的功能是穿越时空——显然,这是不现实的,就算在现在,也没有科学家发明出时光穿梭的机器;她说为了让她的父母证明自己的实力,她在加尔各答和班加罗尔当女航海家的时候,偶然收到了一封邀请函,就来到庄园......

6.

1897年12月25日圣诞节10:45AM欧利蒂丝

这个时间不算早也不算晚,正是一切都十分美好的时间,况且菲欧娜·吉尔曼自己的时间都是用自己的意念调配。就比如她昨天晚上很累,所以她现在才起来,但她每天都很累,可每天都会拿着门之钥乐而不疲地去军工厂洞望一切。

她在思考如何去逃离庄园,因此思考了许多种方法,并认为自己的方法是十拿九稳的——可上帝总是对她开那些玩笑,都一个个否定了她的计划。

这里一切的一切,太让她难受了——污浊的空气,周围被水蒸气和尸肉腐烂的气体混合在一起,像受了磁性一样黏在她的衣服上,不仅是军工厂,这里的每个人身上都有一股难闻的气味,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气味,包括她自己,也有这种气味。这给了她一种压抑的感觉——嗓子眼里总有一些污渍堵着,咳不出去也吐不出来。

“请主保佑!”

菲欧娜·吉尔曼不想再受到此煎熬了。

她像往常一样,来到军工厂(从一个大门进,从另一个大门出),这一切她早已烂熟于心。她一路上开开箱子,收获了不少的道具,她想用这些道具让自己从这里逃出去,可都没有什么效果。

黑夜的死神毫无保留暴露在阳光底下,扑扇着引以为傲的翅膀在菲欧娜身边自由翱翔。

信件突然从空而降,轻轻把它拆开,读了起来:

亲爱的,我的爱妻:

很高兴能收到你的来信,多谢了你的关心,请不要担心,我一切都好,只不过东正的教士强制灌输的文化思想,总让我感觉到陌生感,不过,一切将会好起来的。最近在华沙呆着,过两个月准备去莫斯科和高加索周围旅行一圈,再回到华沙,估计1897年的圣诞节前能够回到英格兰。

最近看到你的来信上说你对德国古典哲学有强烈的兴趣,我知道你的身体不便去大英图书馆查找相关资料,我也不敢保证你有像卡尔·马克思一样能够花上大半天的时间去图书馆研究书籍。正好我也了解过一点德国古典哲学,下面请我为你讲解:

德国古典哲学是在18世纪末至19世纪上半叶德国资本主义发展的独特条件下产生的,说实话,德国能够汲取哲学知识要比英法容易的多,它广泛吸收了以前哲学家们的思想成果,就比如他们吸收了R.笛卡尔和B.斯宾诺莎为代表的理性主义学派、17~18世纪英法经验主义学派和启蒙运动学派、德国莱布尼茨-沃尔夫学派和以G.E.莱辛为首的启蒙运动学派的思想。

德国古典哲学家们在总结前人哲学学说的基础上结合“英格兰古典主义”和“法国浪漫主义”的丰富多彩的文化,提出并探讨了一些新的重大哲学问题,把哲学思维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但,德国古典哲学并不是一个统一的学派。

就以他们的代表来说,康德【德国古典哲学创始人】对唯物主义,唯心主义,理性主义都有疑议,他觉得一切都要先研究自己,研究人的认知和认知能力,他说“在我们之外有种不依赖人的意识而存在的东西。”这是他的唯物主/义。

费希特从唯心主义立场上继承和批判了康德,建立了彻底的主观唯心主义哲学。谢林改造了费希特的主观唯心主/义,建立了客观唯心主义的统一哲学”格尔是德国古典唯心主义的集大成者。他在批判继承前辈哲学家的基础上,创建了庞大的客观唯心主义体系。

费尔巴哈从人本主义出发,批判了宗教神学和黑格尔的唯心主义,唯物主义地解决了哲学的基本问题,建立了人本学唯物主义。

而德国古典哲学也从费尔巴之后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是近代哲学对现代哲学的过渡。

这可能就是我所了解到的一切了,偶尔了解一点哲学对自己也是有好处的,还有,请照顾好自己,顺便帮我问候一下我的挚友巴尔克·拉伯杜拉和詹姆斯·巴赫斯,告诉他我的情况。

您的挚爱

奥尔菲斯·扎哈洛斯基

菲欧娜轻轻把长长的信折回原状,她对心中提到的德国古典哲学没有任何兴趣,她只知道里面提到的巴尔克·拉伯杜拉,至于提到的詹姆斯·巴赫斯,扎哈洛斯基她都不认识。但她不知道的是,有一架照相机和一堆眼睛正盯着自己...

7.

男子有着小麦色的皮肤,却长着一张东欧人的标准面孔:深凹进去的双眼,犹如无尽的黑洞,上面布满了星辰,显然已是好久没有休息了。欧洲人正常的身高,穿着一身黑色的棉大衣和棉裤——应该不是贫民窟的可怜家伙。

庄园大门上早已锈迹斑斑,这显然是好久没人搭理了,男子轻轻一推大门,便“吱呀吱呀”的响,他已经好久没有来到庄园,长时间的赶路已经使他感到些许疲惫,他需要休息。

庄园里的人们并不认识这个陌生的男子,对于刚刚闯入这里的人,多少会有些警惕,由于大门的破旧,在不远处欣赏雪景的克罗帝亚·维科诺听到了这一切,她眉毛紧蹙,不顾地上的雪,尽量大跨步的追上陌生的男子。

“请等一下!”

陌生男子扭过身,打量着她。

法医小姐一怔。

“请问您是哪位......我好像没见过你......?”

“奥尔菲斯·扎哈洛斯基。”

“那您......”

“找我的爱妻。”

“那您的爱妻......”

“布兰姆斯。”

“可我们这里没有叫布兰姆斯的呀,先生,我想您一定是迷路了吧,这里丛林经常容易迷路,不过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到这两天雪化完了赶路也不迟,今天正好是圣诞节,一个最令人开心的日子,不是吗?”

克罗帝亚自顾自说道,她的眼睛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

“对了,艾米丽,佐伊,艾玛,莉莉娅,还有好多好多人她们正在思考如何要纪念这个圣诞节,先生你介意和我们一起参加活动吗?”

奥尔菲斯·扎哈洛斯基思考一会儿,眼里却掩饰不了悲伤难过之意,说:“当然很乐意,这位小姐,我们知道圣诞节是一个很庄重的节日,但也不能只庆祝上帝,我觉得更重要的是我们自己,我们自己的一切,在我们之外有一种不依赖人的意识而存在的东西。”

“看起来你懂得很多,奥尔菲斯,但你为什么看起来有点难过呢?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有点深奥,这些东西父母和医学院从没提及过。”

“这是康德所宣传的唯物主/义,是德国古典文学的一种。”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只是想到我的爱妻了。”

“好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大楼。

8.

火炉的温暖从进入大楼一刻开始就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一切的一切就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十分温暖。

“杰克先生你唱歌跑调了。”

“秃头杰克!闭上你的嘴!”

“玖玥·艾伦,我觉得你没有理由来指点所有人的歌声,这是上帝赋予他们的自由,包括我。”杰克环壁,一改以前的绅士作派,“还有你裘克,你姓什么来着?泰勒还是劳德,还是克劳恩?”

“可是您也打扰到我们的工作呀,不是吗?我们的泰勒先生⑨?”

“科尔温我劝你不要胳膊肘朝外拐。”

科尔温撇撇嘴说:“我只是来阻止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罢了。”

卢娜·墨菲用她探查一切的瞳孔环视周围,右手拿着日记本里写下了几行字:

不如说圣诞没有了老人,

他们把所有都带到这里,

吵吵闹闹不是敌人专利,

这却令人感到十分温馨,

欧利蒂丝让人聚在一起,

我相信这不是阴差阳错,

感谢仁慈的上帝和基督,

他们把慈爱带回了人间,

长筒袜和礼物早已备好,

可爱的孩子请不要哭泣,

光明和希望会来到这里,

死亡把所有的记忆抹去。

奥尔菲斯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此时的情况有一点想忍不住,一丝丝难过涌上心头。

“你……奥尔菲斯•扎哈洛斯基吧。”

巴尔克·拉伯杜拉拄着自己的拐杖慢慢悠悠来到奥尔菲斯面前,佐伊·赛科尔怕他滑倒,帮忙搀扶着他。沙哑的嗓子和眼前的一切都能看出这么建筑师的年龄很大了,“好久不见啊,奥尔菲斯。”

“啊......好久不见。”

“拉伯杜拉爷爷...这位是?”佐伊问。

“哈...哈......老相识了,他是这里的庄园主奥尔菲斯·扎哈洛斯基。我小时候可是看着他长大哩。”

巴尔克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着说,这个时候,他的身旁聚集了一些人

“他总喜欢我小时候的发明,这个孩子总是有着充满一切的好奇心,我在那个时候就在想奥尔菲斯长大后应该睿智的家伙,果不其然,喜欢文学,喜欢自然,虽然这些并不属于科学范畴,那也很不错了,可喜可贺。”

“啊......”

“您喜欢波兰语的书籍?”

“当然,我是波兰人,准确的说是波兰裔英国人。”

“那么庄园主是否去过加尼福利亚淘金呢?说不定在那个时候就能恰好碰到美洲的印第安了。”

“这个问题…...我暂时无法回答你,我想说的是……呃…没有,如果以后还有时间的话可以考虑去大西洋另一端去看看。”

“那么您去过撒哈拉沙漠吗?或者亚马孙热带雨林,遇到过森蚺吗?”

“这倒没去过。”

“......”

面对庄园其他人的热情,奥尔菲斯不敢直接拒绝他们的问题,他既无心思考也无心回答,刚开始还能认认真真的回答,后来就直接凝练成几个字,甚至直接用“对”,“嗯”,“没错”这些简简单单的字给敷衍了事。

之前在围在庄园主身边人也逐渐消失了对他的热情。库特·弗兰克沉默了许久,奈布·萨贝达也是如此,这圣诞节已经过了大半天,并没有所说的危险。这使得奈布有些失望,他坐在离人堆较远的地上叼着烟卷。

“我想问个问题”库特仰起头看向奥尔菲斯,他此刻感觉对方十分高大健硕,“奥尔菲斯,你是这个名字吧。”

“是。”奥尔菲斯回答。

“是你在电报提醒我们有危险,要让我们注意隐蔽的吗?”库特忍不住询问。

“库特·弗兰克,你要和奈布把自己的谎言当众戳破吗?我说老兄,这可不是理智的做法。”瑟维试图把自己的话说的俏皮一点。

“什么危险?我是发了电报,可那都是两个月前的事了。”奥尔菲斯停顿了一下,又说,“而且...我发的是“万圣节快乐”啊。”

“???”库特和奈布此刻特别想把眼前的庄园主暴打一遍。

“你们可以把电报数字倒着重新排列一下,一定是“万圣节快乐”,这不会错。”

“......”

怎会如此。

“我还有个问题...”菲欧娜气喘吁吁的跑回了大楼,引得其他人侧目,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焦急。

“怎么了。”

她突然变得支支吾吾:“其实...这个有点难为情,有可能关于你的私事,就是我突然收到了你给你爱妻的信,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收到它,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至于这封信,我觉得应该亲手还给你,或者给你的妻子。”

说着,菲欧娜把信悄悄递给了奥尔菲斯。

奥尔菲斯颤颤巍巍的接过信,又把它打开,看到它,仿佛给她写信的瞬间就在眼前,那一瞬间的激动与兴奋突然被悲伤掩盖,今年圣诞节,他千里迢迢从华沙赶回来,却早已忘记了那刻骨铭心的事实。他看到这封信,他难以恢复自己的情绪,也许只有这封信,就是他唯一的慰藉,圣诞节中唯一的礼物了。

不知道是菲欧娜突然进屋带来了冷气,还是奥尔菲斯比其他人更惧怕寒冷,他嘴唇被他自己咬的发紫,略有哭腔的说:

“她回不来了,她回不来了......”

备注:

①:此句为波兰语(机翻的别打)。

②:当时,[现在暂无考证]西方某个人在死/亡的时候,此家属可以去医院要开死/亡证明,但如果无法开死/亡证明的话,其他人则得不到已经死/亡的人的财产,最后只能归为公有或流失。

③凯尔特人...,他们用基督......,......世间:这句话与【Extra:Halloween!】相呼应。

④已经死亡了的语言的书:指波兰语的书。波兰语被称为“已经死亡了的语言”是因为在整个故事的背景故事下来看【1897年】波兰已经灭亡近百年,直到一战之后才复国。世界历史上波兰被灭国了三次,下文⑦提及了俄普奥三国瓜分波兰这段历史。

⑤第奥根尼:他是一个苦行主义的身体力行者,他居住在一只木桶内,过着乞丐一样的生活。每天白天他都会打着灯笼在街上“寻找诚实的人”。第欧根尼揭露大多数传统的标准和信条的虚伪性,号召人们恢复简朴自然的理想状态生活。后来他师承苏格拉底的弟子安提斯泰尼,以作则发扬了老师的“犬儒哲学”,他从不介意别人称呼他为“狗”,他甚至高呼“像狗一样活着”。人们把他们的哲学叫做“犬儒主义”。

⑥拉丁文:中世纪欧洲的通用语言。包括意大利语,法语,西班牙语等都算作拉丁语系。

⑦此推理按照历史思考,如果和官方设定有冲突的话会更改。

⑧毛利人:新西兰土著民族。

⑨泰勒taylor:英语中有裁缝的意思。这里是在说杰克在这个团体中担任理发师的工作。

㈠奥尔菲斯•扎哈洛斯基:私设庄园主,波兰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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