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身材修长,他身体的每个器官好像被某种力量拉长一般,比最高的杰克高上一个头。在众人眼中,他是高大的,却颇像纸糊一般弱不禁风,他的脸白的像鬼。“他的身体像那些警察们手中挥舞的警棍”克利切•皮尔森这么想着。他的手中拿着一把铁质的,狭长,却很轻薄【这个形容词用的可能不是那么恰当】的武器。
他的身体很轻盈,能在黑色眼睛里感受他的敌意,动作行云流水不半点拖沓,那女子身披黑色长发及肩,虽看起来柔柔弱弱,却单手提斧头与对面对峙。能力也了得,一招一招躲避,正在寻找有利的时机。
金属碰撞的声音十分刺耳,同时火花四溅,两旁瞬间升高的气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适应。
人群早已散开,处于本能的害怕,在无缘无故开打的二人的形势正在白热化阶段的时候,众多求生者和监管者已经抛开以前的身份和矛盾一同跑到离事发地最远的那栋楼里面。他们大声喊叫证明了这一点。但还是有极少数人愿意躲在不远处五十米开外的没有红酒的红酒桶后面留下来不愿离开。
“首先,我先说明,鄙人不是自愿离开的,是发生了……了某些不可预测的,意外事故。”弗雷迪坐在红酒桶后面,伸手朝艾米丽的右边扑过去,四肢和牙齿在不停的打颤。
“您话有点多。”艾米丽手拿对方的金丝框眼镜,却没有把眼镜还给对方的意思——她想戏耍一下眼前这名律师。不出意外的回答和一如往常的愠怒表情让她达到了目的,艾米丽左手钳制着对方的一只手,把弗雷迪抓得生疼,右手把眼镜重新戴到对方面颊上后才把左手放开。
“安静。”
弗雷迪回瞪一眼,对方不明所以的动作使他有些惊讶,但他不得不承认对方优雅文明的形象在刚才那一刻像地基不稳的城堡轰然崩塌。
把视线再回到打架的二人身上。
两人不相上下,一攻一守,每过一段时间交替着局势,一时分不出胜负。时间一长,两人体力逐渐跟不上,速度也慢下来,称重的斧头先耗尽了女人的体力,她干脆就不顾一切,原地坐了下来。
那男人也没再做什么肢体动作,就站在她旁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艾米丽差点尖叫出声,弗雷迪鼻梁上的金丝眼睛差点滑落下来。
“吾辈对此一点也不解。”他用十分标准的英语低头对她说,随即他半蹲下来,“吾辈与汝母上无仇无怨,为何汝母上要指使汝对此吾大打出手?”
“你看起来不是善类。”女人开口,“你能看见女巫大人的原体,就证明你和那些人类不一样。”
“的确。”他回答,“吾辈来自东方阴间地狱。”
“地狱?地狱?噢,你是撒旦?很高兴认识你啦,”她用捏着嗓子的调调和他说话,甚至伸出手试图和和对方进行友好的交流,“可是这里不是你的地盘,没有人会把你当做神去欢迎你,去供奉你,看样子东方领域才属于你。”
“她的手是黑的!”弗雷迪小声惊叹道,右手扶着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试图证明自己的观点。可这样做并不能让他眼睛的度数增加一点。
“她的皮肤也是!就像劣质钢笔上油渍渍的墨水。”
“嘘。”旁边人小声提醒他,“闭嘴。”
“圣地有不了二神。”她语气十分强硬,毫无退让的余地。
男人,不,是神突然起身朝后方走去。正朝着艾米丽和弗雷迪所处的方向。
他运用神力将自己传送到两人的面前。
两人心脏漏了半拍。
—
何塞•巴登初来这里便遇见了打斗场景,却因为某些该死的好奇心和终于看见人的兴奋让幸运之神与他擦肩而过——他和艾米丽和弗雷迪一样被迫留在了这里,他在距离艾米丽和弗雷迪五十英米左右的位置躲在电机后面,大概在十点钟方向。
他现在需要一个住所,他已经风餐露宿近一天,尽管这点苦难算不了什么,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主动承受苦难不是吗?
突然,他【何塞•巴登】被狠狠勒住了脖子,摁在墙上,拼命挣扎的方法此刻一点作用也没有。他的燕麦色似的脸被憋的发红,颜色越来越深,靠近脖子的有些地方还变成了紫色。而勒紧他脖子的神,此时的施害者没有想放手的意思。现在电机没有启动,何塞真应该庆幸,要不然通过全身的电流会让他休克甚至直接去见玛利亚。
正当何塞想办法结束这痛苦的一切时,对方开口:
“汝……”
对方停顿一下,浑身打量着,半白半黑的脸庞和凶狠的眼神把何塞吓得不轻。他后背发凉。甚至还能感受到发抖。
“何塞•巴登?”神祗问。
“嗯……。”断断续续的回答让对方验证了他的发现,用力地把何塞扔到地上一摔,对方闷喊一声不语,像脑袋里有几只野蜂在他耳边嗡嗡叫。
又隐约听到神祗小声说了一句:
“终于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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