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lice Official

胖警察脸上那布满褶皱的笑容消失了，在高个子肩上的粗肥大手不自然地揣进了肥大的兜里，他瞟了一眼奥尔菲斯，嘴巴正准备张开，却被进一步抢了话：

“局长说他并没有参与欧利蒂丝的阴谋，他的私人律师，说是叫什么弗雷迪莱利给局长说明了奥尔菲斯的情况，奥尔菲斯只是一个教波兰语的律师……”

“等等，”胖警官打断高个子说的话，“说慢一点。”

“啊，好，好的。奥尔菲斯只是一个教波兰语的教师，拥有教师资格证，也有相关证据，其中就不乏请假证明，又拿出几封书信，是与其好友凯赫瑞恩的书信，这有充分的理由证明奥尔菲斯这一段时间不在这里。也就能证明他不是主谋。”

胖警官将信将疑，听得迷迷糊糊的。

“虽然我也不信，长官。”

但这终归是命令。胖警官勉强露出笑容。

“什么时候？”

“就刚才。”

“他的私人律师在哪？”

“在门外。”

“额，让他进来。”

不知时间过了多长时间，一个拥有凯尔特人特征的，带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进来，他径直走向奥尔菲斯，一旁的胖警官瞥见，伸出右臂挡住了去路。

“亲友？”

“他是。”奥尔菲斯回答。

“没让你说话。”胖警官清了清嗓子，恶狠狠瞪着奥尔菲斯。

“弗雷迪莱利。”凯尔特人回答。

“律师？”

“对。”

胖警官又看了一眼，用刚才看他的眼神，再看一眼，又缓缓开口，说：“把律师资格证拿一下。”

“抱歉没有拿。”凯尔特人回答，“来这里太着急忘记了拿。”

警官眉头紧锁，发觉有些不对劲，对方也看出来了，“最近事情有点多，并没有用资格证的必要，我们周围那一片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律师，这就足够了。”对他解释说，“就像警官大人您现在出去巡逻一样，你走出去没人不知道您不是个警察，这是一个道理。”

“好像也是这个理。”

“对吧先生？”凯尔特人用十分职业官方的腔调讲话，“觉得很有道理吧？我也这么觉得，这是我一向的处事习惯，都知道的，周围人都知道的。”

胖警官摆摆手，不耐烦的说，“听我的一个朋友说过，弗雷迪莱利先生长着一口龅牙，虽然不能这么说，但我并没有看到那口龅牙啊。”

沉默了一会儿，弗雷迪莱利的脸沉了一下，随机又恢复了原状，换了种方式解决：“你可能并不知道您的朋友说的都是哄骗傻子的假话。”

对方闭嘴了，过一会儿又说，“快走走走——！回去和你的朋友们团聚吧，每人一杯松子酒漱口是拉近关系最好的方式之一。”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随着脚步声的走远，高个子警察再三确定两人已经走出警局甚至走出这条街的时候，悄悄来到胖警官面前，“总感觉那个弗雷迪莱利并不是真的。”高个子警察在他耳边悄悄说到。

“我也是，埃德蒙【高个子警察的名字，下面会一直叫这个名字】，他的脸长得并不像男人的脸，至少不是莱利这种小白脸。”胖警官冷漠的回答。

“我觉得他长得像一个人。”

“谁？”

“我也记不太清了，好像在教堂里见过，我记得有一天，我们一家，包括我的妹妹和我的妻子去白沙街的教堂做礼拜的时候，看见过这样的脸，那也是脸色微黄，灰蓝色的眼睛，不算特别挺的鼻子，耳垂右边比左边略大……我的妹妹差点冒犯她问她为什么脸可以保持这么黄？她笑着说，去一个神奇的地方。……总之，很多细节都忘啦，但她很熟悉，以至于刚才我差点认为是她啦。”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这一席毫无内容主次的话胖警官没有听懂对方到底要讲什么。他顺手从上衣的兜里捞出一根已经揉的很皱的烟卷，没有点火就放到嘴里叼着，拍了拍埃德蒙的肩膀，说：“还有三个人，是谁来着？”

“一个老头，剩下两个多半是个神棍。”

“我们用了多长时间？”

“什么？”埃德蒙不太明白胖警官的问题。

“我说，我们这场审讯多长时间？”

“五十六分钟。”

“太好了！”他高兴的狠狠拍了埃德蒙一把，导致埃德蒙有点重心不稳撞到墙上，“我们争取再用一个小时完成三个人的审讯，亲爱的。”-

或许半个小时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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