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表面上看,两人关系并不是特别好了,没有朋友之间的寒暄,也没有讨论那多变的天气——每说一个字都令人感觉多余。不能说两人没有交流,只是说一些琐碎的事情罢了。
“巴尔克老先生在吗?和他在的日子这真令人怀念。”
“巴尔克?”夜莺撇撇嘴,“那个奇怪的老头子经常把自己关在地下室,一直醉心于机关建设,总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语言……都是些专有名词?反正也听不懂,我只负责他的伙食,至于他的生死,这通通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
奥尔菲斯捏紧了拳头。
夜莺小姐无奈拍拍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你同样也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吧?哈?我也不知道,我们一起去看一看吧!”
她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有多么的欠揍。奥尔菲斯能感受到感觉到怒火在自己心中燃烧,那怒火足以把眼前的庄园和夜莺烧的面目全非,一丝不剩。他想把眼前的夜莺撕成碎片,以他的力气这绰绰有余,此时的他看见夜莺在微笑,那微笑仿佛在告诉他“一切都是徒劳的,如果把她弄死了可什么都没有了”——这种想把她干掉又干不掉的情况真是令人捉急。
夜莺在招呼他——准确的说是一种命令——他只能跟着她做一切事情——想被控制一般,没有任何的人身自由——甚至快忘了自己才是这座庄园的合理继承者。
走向地下室,恶臭味扑面而来,潮湿的台阶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下脚,这里又黑又暗,没有灯光照着,就连那古老的煤油灯都没有,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毕竟是去过的地方,都有或多或少的印象,他们一直向前走,一直向前走……
直到看到了煤油灯的灯光——淡淡的黄色映照着一个驼背独眼的古怪老头的脸上,头发早已掉光,好的那只眼睛充满着看见奥尔菲斯来到他的眼前便笑了一下,露出几颗不完整的牙齿,他的嘴巴像极了黑洞。
越来越近了。
一股炖菜味夹杂着汗臭味扑面而来,老头坐在地上死死地盯着奥尔菲斯,他的上衣早已破烂不堪,地上有一滩污渍,显然是不知道几天前的剩菜剩汤,他的后背靠着废弃的,早已布满铁锈的废铁。
这……
奥尔菲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种情况。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夜莺转身就走,“叙旧这种东西太煽情,不要告诉我两个男人也会像女人一样梨花带雨。”
回声扩散到了每个角落。
这个时候,就剩两个人,奥尔菲斯顾不上此时的环境是有多么的差,看到老友的感觉是一种多么幸福的事情——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
“拉伯杜拉?”
“我是,奥尔菲斯·扎哈洛斯基?”
“我是。”
充满血丝的蓝眸已经很久没有歇息了。
“真的没有想到我还能看到你回来,”巴尔克苍老沙哑的言语中透露出心酸和无奈,“听说你和布兰姆斯小姐回华沙了,玩的还好吗?我这次怎么没看见她?”
“她去牛津了……估计要等上半个月才会回来,”奥尔菲斯露出疲惫的笑容,“我们一切都好,可能就快结婚了。”
他把衣服上的绿色星星标志向他展示:“您知道吗?我们一同传授了世界语,那真是一个便捷的语言,无时无刻在进步的语言。”边说边用手指笔画,“如果您感兴趣的话可以学习一下,这可比那些拉丁文要简单的多,一个名词可以很清楚的比划或者写出来,并且谁都能看懂,单词还不长,有许许多多的好处……”他比划着,说,“这是钢铁。”又拿手在胸前晃了几下,“这表示我曾经上过战场……”
巴尔克不说话,默默听奥尔菲斯讲起那些有趣的事情来,就像几十年前,他在相同地方拿着自己刚研制成功的机关发明给奥尔菲斯说明那个发明的原理一样。
写于2019.04.20)祝荆棘丛生开书一周年快乐。!
估计再有一到两章就到下一个部分了。
这章可以根据圣诞节番外的后半部分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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