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经过一番兵荒马乱,最终,越前龙雅还是和水若汐躺到了一张床上,好在床够大,两人的中间仿佛隔着一条楚河汉界。
这种情景让水若汐不禁感叹:这可真是劣质偶像剧才能有的情节啊。
黑暗似乎掩盖了两人的所有神态,给彼此都上了一层保护色,又有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似乎两人放下了白日的针锋相对。
她悠闲地躺在床上,丝毫没有一点的不自在,她侧过头又疑问道,“不过,你这里有点正常家的样子吗?怎么就只有一床被子?甚至连件厚衣服都没有。这我要真的在客厅睡一夜,哪怕是夏天,明天早上我估计也得没半条命。”
她现在头下枕的甚至还是越前龙雅的网球包,不然这里连个多余的枕头都没有。
越前龙雅轻叹,淡淡解释,“我喜欢到处跑,这里也只能算是一个落脚的地方罢了。怎么可能会置办那么多没用的东西。”
“落脚吗?”水若汐似乎不置可否,“但如果就连落脚的地方都不布置地舒心些的话,那又怎么会有落脚的意义呢?”
“…”越前龙雅没有做声。
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天花板,似乎要讲眼前的天花板盯出一个洞一样——水若汐说得其实很有道理。
当他漂泊得久了,他再回到这里以后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慰藉,只能说这里只是熟悉而已,除了给他的每个月增添点房租的压力外,没有丝毫别的作用。
可他一时又改变不了自己的生活方式。
说到底,他还是懒得去花费心思和精力罢了。
越前龙雅不动声色,但水若汐久久未听见他的声音,便误会了,补充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听着玩儿,转头忘了也没关系。”
越前龙雅无声地笑了笑,便也顺着台阶下来,又下意识向她那边看去。
黑暗中,视野受阻,其他感知便会敏感起来。
越前龙雅今年已经二十了,随心所欲惯了,尤其在西方待得久了,他对于两性关系的问题看得很开放,也没单纯得和异性朋友同床过。准确的说,他也没什么单纯的异性朋友。
所以,更别提仔细地端详过某一个女生的容貌了。
这对他来讲仍然是新鲜的。
——水若汐今年多大呢?
越前龙雅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这点突如其来的顾虑也是因为她不是那些和他乱来的金发女生。
她应该是比他小两岁的,因为他还勉强记得龙马的年龄,而她又比龙马那小子大了两个年级。
越前龙雅突然自嘲似的勾起嘴角——好吧,他们这种行为也不算道德败坏了。
水若汐是短发。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完全没有像之前一样担心自己某天被金色长卷发闷死的顾虑。
但水若汐的眉眼又长得很柔和,像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女生。
他本来只是想逗逗她的。
谁能想到她突然就发起疯来,颇有一种不顾一切的劲儿。尤其是在酒吧的时候,她突然发飙,镇住了在场的人,甚至包括他。她理直气壮地声称她是自己的女友,惹得他暗自发笑,以至于他脑子一抽,鬼迷心窍一样,只想着看她变脸色。
结果这么一个吻下来,他便不好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这算什么?
越前龙雅突然头疼起来,恨不得时光倒流到一个小时前,一巴掌打醒当时脑子不清醒的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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