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两盒暖宝宝的龙溪朝楼下门口处的龙衅大吼一声哥后,从楼上连通楼下的旋转滑梯上一屁股滑了下来,冲上前道:“等下。哥,你帮我鉴定鉴定,这两种暖宝宝哪个质量更好?两种我都用过,我觉得吧,这盒紫色的维持暖的时间更长,但这盒棕色的好像更暖一些,你觉得哪个更好一些?”
“额,这个吧。”,龙衅手中的文件往腋窝下一夹,接过盒子端详,“各有所长的话,要不在出太阳时用紫色的,不出太阳时用棕色的?最好是根据自己对冷的承受能力来选择。你这么问,说明不是你要用吧,臭小子,看你笑的。”
“哪有,我可不像谁,中午才刚见完晚上就又要去找人家。”
瞧着夺回暖宝宝嘚瑟跑掉的龙溪,龙衅笑着走出家门,置于副驾驶上的蓝黑盒子装着一瓶烈酒,不知朷叔品后是否中意,有何感想。今儿雪下得不大,被扫到路边的积雪却不少,光溜溜的大道总有股化身为老北京冰棍的气场,要是有几个穿着果油绿或西瓜红大衣的人在路上摔个那么一两下子,红绿豆冰棍也许就是这么来的。
小心翼翼,兜兜转转,龙衅如愿以偿的出现在朷叔面前,管家爷爷也在呢,正跟张阿姨下围棋。跟一般家庭住宅不同,起码跟龙衅他们家不同,客厅里最大的一面艺术玻璃墙上摆放的不是各式名酒,也不是花瓶古董啥的,而是各式精美的骷颅头,有大有小,有残有圆,不知是不是人骨,咱也不懂,咱也不敢问。
原来朷叔他们住的地方就藏在火锅店办公室的后面呐,平时只知跑去他办公室找他,龙衅忽觉自个有些愚蠢。
“这是啥?”,朷叔玩弄起龙衅带来的酒。
“这是我很喜欢的一种酒,气味清新,口感温顺,但烈性很强,味道我尝不出,不过它流经的触感还是不错的。”
“我试试。老妹,来一个,师父你就别碰酒了,OK?”
朷叔近乎野林的语气搞得管家爷爷只好点点头,回答一句“OK。”,喝着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牛奶。
细细品上一口,淡淡醇香稍许苦涩的动感瞬间充斥着朷叔的五官,强烈的后劲又在大脑里燃起滚滚的火焰,一杯下肚后仍想再续一杯的朷叔被龙衅握住了手腕,“哪有像你喝这么快的,不能这样,放下。”
“哦。”
无辜憋屈搞不过,朷叔只好暂时放下杯子,相谈甚欢之余时不时给龙衅的杯子添满奶茶,几经周转下来,朷叔目送龙衅走向卫生间的背影鸡贼的笑了笑,偷摸着瞅眼仍旧认真对局的张阿姨两人,几杯烈酒说干就干,半瓶见底之时龙衅回来了。
“朷叔你,你这样会醉的,不到一会咋喝这么多了。”,龙衅的手抚上开始冒酒泡的朷叔的脸庞,“朷叔?朷叔?”
“我没醉!太,太好喝啦。”,拍掉龙衅的手,朷叔刷得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来到张阿姨下棋的桌边,“我,我没醉,对吧?老妹儿,看!我给你们表演个走直线。走你!”
话是这么说,谁看不出来朷叔的S型走位是有多风骚,张阿姨无语的托着腮帮子瞅着喜欢作死的朷叔,担心朷叔摔着磕着的龙衅赶忙上前尝试去接这副随时倒地的身躯,幸好咯,被自个左脚绊右脚的朷叔一头扎进龙衅的怀中,恍惚着伸手掐龙衅的脸。
“呀!师父,掐你脸了,抱歉抱歉,不好意思啊。”,躺在龙衅怀间的朷叔猛的摇了摇脑瓜子,重新盯上一言不发的龙衅,“你啥时候开始戴眼镜了?无所谓,师父你戴不戴都一样的酷,你得注意身体啊,知道不?你说你咋就看不上我呢?我有那么差劲嘛?应该有。”
“哎,你戴眼镜跟一个人很像艾,是谁来着?风,风流鬼子,对,就是他,你知道吗?风流鬼子这个人,他老气人了,老是带我出去玩,出去吃好吃的,对我这么还没有要求,天底下哪来的这么棒的男朋友,你说气人不?气死我了,可是我对不起他啊,我还是没能真正的放下那个二十年,我已经很努力了,其实我很喜欢他。”,抹着泪的朷叔直接揪过龙衅胸前的外套擦手,拍着龙衅的胸口接着絮叨,“只是我说不出口,我怕他会觉得我在骗他。师父,我问你,你说他会不会哪天突然跟我说分手?因为……额,如果真有那天的话,也是我活该。”
“不会。地上凉,我扶你到沙发上。”,龙衅的手抹净朷叔眼角的泪,心想:笨蛋朷叔,不就二十年嘛,我用二十年陪你忘了他,再用二十年让你爱上我,最后用二十年走完属于我们两个的一生,只要你愿意。
醉的人无所畏惧,醒的人脸面难摆。不过对于成人而言,有些事身处其中,看淡、习以为常便可,何必觉它尴尬。管家爷爷这点做得就特别好,调侃道:“小张你看,你哥的酒量还是这么差,所有徒弟中,酒量最好的是你,最差的就是你哥了。”
回过头来的张阿姨警觉的咧嘴一笑,“等下师叔,你又皮了哈,趁我不注意,你走哪颗旗子了?”
“你猜,猜错了替师叔跟野林小主子求下情让我出去浪如何?猜对了的话,就猜对了咯。”
“哼哼,师叔,你想得美。咦,龙衅,朷叔这支吾劲是想要他卧室的抱枕了,朷叔的卧室在那,门上有骷颅头挂饰的那个,你带他回他房间吧,交给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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