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森林?好黑……好冷……一颗颗干枯的树枝,被厚厚的积雪压得东倒西歪,没有星星,时而飘过的乌云遮挡忽明忽暗的月光,回头,只留下自己两行深深的脚印,眼前,沉重的雾气死死包围视线。
裹紧单薄的外套,不断地搓着冻僵的双手,呼出白茫茫的热气瞬间便会被寒气无情的抹杀,远处,一盏昏暗的灯光刺穿雾气传了过来,一闪一闪,一闪一闪。
拔起被积雪压着许久的双脚,一步一步艰难的向灯光方向踩去,一定要走到那里,那有灯,说不定有人,就能离开这里了,便不会被冻死在这。
踩着踩着,灯光越来越明,雾气渐渐稀薄,回头细看,身后是一片黑压压的森林,转回往灯光处望去,一栋高大的别墅映入眼球,整栋别墅紧闭着每一扇窗,拉下每一片窗帘,黑得看不出别墅里是否有人居住,跟被遗忘了多年的古建筑一样,除了大门前摇晃的一盏暗黄的灯泡。
门突然打开,凌乱的长发,旗袍,红色高跟鞋,惨白的皮肤,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被几个身着黑西装的男人拖出狠狠的摔到雪地里,女人挣扎着想站起。
"妈?!",慌忙的从雪地里抽出早已失去知觉的双腿,往女人的方向跑,"妈!"
一个男人打开粽色盒子,中间的男人熟练的带上白色塑胶手套,从盒子里拿起一根粗壮的医用针管,针管里晃荡着满满的透明浑浊液体。
"你们要干什么?给我住手!"
几个男人好像没有听到叫喊声,继续调试着液体,地上的伤痕累累的女人也没有往声音传来处看一眼。
"我叫你们住手,你们听见没有?!"
男人举起针筒,蹲下,掀开女人脖子处的长发。"住手啊!"终于跑到,猛的用力想用身体顶撞要给女人扎针的男人,却不曾想,结果竟是自己摔倒在地,眼看着针筒扎进女人的脖子,爬起,再撞,还是自己摔倒在地。
伸手想抓,摸不到,抓不着,手就这么穿过他们的身体,瘫痪于地,眼睁睁的看着针筒里的液体一点一点的注入女人的身体,看着女人痛苦的抽搐,嘴角的血不停的流,看着几个男人就这么走回别墅,看着白花花的雪地被染成一片血红,看着女人的身子不停的被雪花一层层覆盖。
"妈!你醒醒!妈!你不要死!"
"林?林?醒醒,怎么了?",寒猎轻轻的摇了摇身边的野林,双眉紧皱,只见野林冷汗直冒,蜷缩在床头,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打湿紧搂的抱枕,浑身颤抖,哆嗦的嘴唇还一直念念有词着:"不要!醒醒!"
寒猎急忙用热毛巾擦着野林的额头,一直轻声试图叫醒野林,突然,野林睁开双眼,瞪着的圆滚滚眼珠把寒猎吓了一大跳。
"林?听得到我说话吗?"寒猎拍拍野林的脸。
"嗯。"野林点点头,慢慢的盘腿坐了起来,望着脚边的枕头走神,没说话,寒猎倒了杯开水,坐回野林身边。
野林没有接过水杯,热泪盈眶,开始小声抽泣,不到几秒,捂脸放声大哭。
这还是寒猎第一次见到野林哭,还哭得如此伤心,听着野林的哭声,自己的心也跟着一阵一阵的疼。
放下水杯,寒猎紧紧的抱住野林,抚摸着野林被汗沾湿的头发,"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醒了就没事了,乖,没事了,没事了。"
哭声缓缓的平息下来,寒猎捧着野林的脸吻了吻嘴唇,給野林擦干满脸的泪水,此刻的野林像个小孩子一样点着头抿嘴笑了,寒猎也忍不住会心一笑。
野林瞥了眼窗外的黑夜和飘散的雪花,"现在几点了?"
"额……两点左右,你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现在点外卖。"
"两点,我去!明天还有一场考试,都把你吵醒了,我不饿,你赶紧睡觉吧,我洗个澡。",说着,野林打开衣柜拿出一套睡衣。
"没事,你去洗吧。"
等野林擦着头发出来时,寒猎坐在床上并没有睡,"咦~还不睡?"
寒猎摇摇头,指了指床头柜,"诺,刚泡的牛奶,你喝了再睡吧,牛奶有助于睡眠。"
"傻豹儿。",野林贴近,勾起寒猎的下巴,一个响亮的mua,"有助于睡你。"
"滚!",寒猎害羞的推开野林,"赶紧喝了,赶紧吹干头发,赶紧刷牙,赶紧睡觉,明天还要考试呢,快点!麻溜的。"
"嗯~也对,明天考试,不能让你爬不起来,那只能一起喝了。",说罢,野林喝了一大口,一把捏住寒猎的小脸渡进寒猎嘴里。
"咳咳,皮一下你很开心哈。"
喝完牛奶,野林吹完头发,两人刷完牙,寒猎早就困得不行,躺到床上,只是野林还在负责給手机调好几个闹钟。
"我去!你能快点弄完不?",寒猎疲倦的语气袭来。
"嗯嗯,马上就好,豹儿你先睡吧。"
"不要。",寒猎一脸傲娇,"我想搂着你睡。"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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