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杨观穹看着电脑:“能把帖子撤下来吗?”
杨莫均在一旁,淡淡地开口:“撤了也没用,网上的风评已经很不好了,就算撤了也会有人晒截图出来,现下是需要她本人的澄清。”
杨观穹何尝不清楚,只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她现在还不知道。”
“那你现在把她找过来吧,小姑娘也是不容易。”湛迪轻叹一声。
“好,我去打电话。”
杨观穹拨通舒若染的电话,对面并没有人声,只有杂乱的风声。
“阿挽?”
“……啪!”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
“你在哪?”杨观穹倏地站起,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杨莫均和湛迪看向他。
对面没有声音。
“你还好吗?”
“……哒。”
杨观穹稍稍放下心,“我先挂了。”
湛迪看着自己儿子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刚要开口询问,杨观穹抬头看着他们:“报警。”
两人相视,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与不解。
杨观穹没多作解释,去找柳烟锁了。
……
舒若染靠在旁边的柜子上,警惕地看着周围。
有细微的光,她大概在一辆货车上,风声很大,没有城市的嘈杂,应该在郊外。
她双手被绑在身后,脚也被绑起来,嘴巴上粘了胶条,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没有把她的手机拿走,刚刚杨观穹打来电话,手机直接从口袋里掉出来了,后来杨观穹问她问题,她只能用手指点地面,发出声响。
车辆行驶了大概十分钟后,停在一处废弃的工厂。
车的后门被拉开,光一下子涌进来,舒若染不习惯地眯了眯眼。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将她拉下车子。
舒若染这才看清她被带到什么地方了。
四周全是光秃秃的树,杂草已经泛黄,工厂也不知道废弃了多久,上面长满了爬山虎。
一派凄凉萧条的景象。
舒若染被带到工厂内。
男人将她放在椅子上,动作出奇地轻。
外面传来鸟叫声。
舒若染坐在椅子上,男人不知什么时候退出去了。
她坐了不知多久,工厂废旧的大门被推开,发出尖锐的声响。舒若染看清了来者,似乎并不奇怪。
“又见面了,舒小姐。”男人带着笑走过来。
舒若染平静地看着他。
他优雅地撕开舒若染嘴上的胶条,有些心疼地说:“真是太粗暴了,怎么能给你贴胶带呢?塞块布就好了。手下的人办事真是越来越不走心了啊,”虽是笑着,语气却逐渐变冷。
瞬间,外面就想起了男人的惨叫。
舒若染不禁毛骨悚然。
眼前这个男人,敢杀人。
孙瑾在她身边踱着步子,漫不经心地问:“不知道舒小姐有没有觉得这番场景很熟悉呢?”
舒若染当然觉得,十一年前,一样的事情,又一次发生在她身上,只是,身边的人不在罢了。
看来,这两次的主使人都是他了。
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孙瑾再次开口:“没错,三次,”他举起手,伸出三根手指,语气好像还带点骄傲,“三次都是我办的,不过,让你逃了两次。”
舒若染眯了眯眼。
三次?
不过孙瑾没有多作解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绑你三次吗?”
他推了推眼镜,温润的脸一时间竟有些扭曲,他笑着,放肆地笑着:“因为恨!我恨你,恨你的爸,你的那个妈,我恨你们一家!
“不过,我应该感激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也做不到现在这番成就。”
“你这么做,不怕毁了你的这番成就,从头再来吗?”舒若染开口打断他。
“怕?”孙瑾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我为什么怕?你没听懂吗?我坐到今天这个位子,就是为了报复你们一家。
“把所有曾经利用我的人都杀了。”
“葛莹儿呢?”舒若染再次出声。
孙瑾看着她:“那个愚蠢的东西,应该被我的手下带到哪个不知名的地下夜场去了吧,让她好好‘享受’。”
“你该死。”舒若染冷冷地开口。
她就算再讨厌葛莹儿,也不会做到这么绝,这个男人,简直没有人性。
一句话刺激到了他的痛处,孙瑾突然激动起来:“我该死?!明明是你该死!舒鹏辉该死!赵媛那个贱人该死!他们都该死!”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孙瑾把眼睛摘下来,露出薄凉的瞳孔。
“该我问你了,你怕吗?你恨吗?毕竟这一切都是拜你的好父母所赐,你就是来替他们还债的。
“你当然恨,如果不是他们,你现在应该好好享受你的大学生活,而不是在这儿等死,哈哈哈哈……”
舒若染看着他,尽量让自己不要抖。
他像突然想起什么,笑着对她说:“让我猜猜,会是谁来救你。你那混账的爸肯定不会,他死了,哈哈哈,你那肤浅无情的妈?又或是……你的小情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舒若染瞳孔一缩。
孙瑾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很是满意。
“你会下地狱的。”舒若染闭上眼。
“你错了,我本就身在地狱。”男人淡淡开口,不同之前的反应,“你该庆幸,我现在心情好,不然……”话点到为止。
孙瑾走出工厂,跟身边的人吩咐了什么,就走了。
随即,工厂大门敞开,外面的情形被舒若染看个清楚。
外面站了很多人,地上血肉模糊。
舒若染有些反胃。
地上还跪着许多人,旁边一个黑衣男子开口:“不想死,就去求她。”他指了指舒若染。
登时,跪着的几人发了疯一般往前冲,归在舒若染面前。
“我求您了,我还有两个儿子。”
“我妻子还在等我回家吃饭,她怀孕了!我还不想死啊!”
“我还有母亲要赡养,我不能死啊,我死了,她就没法活了!”
他们疯了一般往前蹭,还有一个几乎要爬到舒若染身上。
舒若染强忍着要吐的冲动,低吼一声:“滚开!”
几人根本不听,还在求她。
倒也不是舒若染绝情,这几人她都见过,全是生意场上的老油条,没干过什么利国利民的事,税倒是偷了不少,淫嫖赌娼,哪样没干过,这种社会上的毒瘤,死不足惜。
几人即将压到舒若染,旁边的黑衣人见状,直接将其拉开,重重地摔在地上。
“既然舒小姐不想让你们活着……”他朝同伴比了个手势,几人瞬间会意,将他们拉出去。
三个人,三种死法。
极惨无比。
(额……由于画面过于血腥,都是什么碎碎的肉块啊,粘稠的血液啊,还有什么森森的白骨,一些内脏啥的,不方便描绘出来,死法也挺多的,什么那斧子剁啊,拿小刀拉剌,把肉踢下来,还有看他们毒发爆体啊,还有拿枪打断他们的四肢啊,然后看他们在地上爬,哦对了,还有奸尸之类的,反正就是血肉模糊,亲妈来了都认不出谁是她儿子的尸体的那种惨。)
舒若染目睹了整个过程,她现在只想亲切地问候一边孙瑾的祖宗。
之后的半个小时,她又看了许多“刑场”,整个人已经麻木了。
尸体被拉下去之后,又带上来了几个。
舒若染瞳孔缩了缩,有些激动。
“放开她们!不要杀她们!”
几个老弱妇孺跪在她面前,最小的还有抱在怀中的婴儿,叫她如何能狠下心?
黑衣人笑了笑,开口:“既然舒小姐不想让你们死,那就‘意思一下’吧。”
旁边的人瞬间会意,上前给几人喂下什么东西。不一会儿,一个女人开始有了反应,全身开始抽搐,表情痛苦,很快所有人都有了或轻或重的反应,没五分钟发作一次。
一个女人症状较轻,她愤恨地瞪着舒若染:“蛇蝎心肠的女人!年纪不大心肠怎么这么歹毒?!你还不如杀了我们!”她情绪过于激动,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说完话后,整个人竟像炸弹一般炸开来,血腥味在空中弥漫,一些血肉溅在舒若染的脸上。
婴儿已经撑不下去,没有气息了,旁边的女人哭着,身体又开始抽搐。
三天,舒若染每天都在“观刑”。每次晕过去之后,都会被人用冷水泼醒,然后继续“观刑”,距离一次比一次进。饱受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摧残,她也意识到,孙瑾就是个疯子,不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变态。三天,她滴水未进,在最后一天晚上晕过去之后就再也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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