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沉溺与坠落的时刻,要记住,更要去相信,相信纯粹与正义,风的低语,相信所有行动皆有意义,铁会融化在雪里,而我们终会在岸边相遇。
――班宇《冬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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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忽僵住身子。
朴灿烈卑微又深情的爱意无疑是对她最大的击打,可正因为朴灿烈的特殊她才不能在还没有看透自己心意的情况下敷衍他。
与吴世勋扭曲的,边伯贤的爱恨交杂的关系尚且没有理清楚,她又怎么能耽误这样前途一片光明的他呢?
许忽垂下眼,看向他紧紧握住她肩膀的手,
许忽:“可爱情没有假设,朴灿烈,我不爱你,一点都不。并且现在不爱,以后也不会,我不相信日久生情,我只信一见钟情。所以请你,”
许忽:“松开我。”
她知道这些话有多伤人,就算铁打的心脏也会被这样一句话穿透一个窟窿,更何况这么这样卑微爱着她的朴灿烈。
但快刀才能斩乱麻,只有痛才能让人长记性。
她就要他知道她是个卑劣的、没心没肺的、毒蝎心肠的坏女人,然后离她越远越好,回到从前的样子――光明磊落,万众瞩目的小太阳。
朴灿烈:“许忽。”
他又叫她的名字,却不是想象中的伤心的放下紧紧握住她肩膀的手反倒更加凑近她,从她的视角看可以看到他眼底那一滩本来澄澈的水变的混浊、发黑甚至有翻涌的趋势。
他的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他炽热的温度一寸寸的侵蚀她。
朴灿烈:“你想抛弃我吗?”
可这次的炽热并不那么灼人,反倒让许忽觉得刺骨的冷,像是被一只豹子盯住脖颈,时刻有咬断她静脉的危险。
他的手慢慢上移捧住她的脸颊,粗糙的茧摩擦她的皮肤,引起阵阵的颤栗。
“你没听见她让你松开她吗?”许忽僵住,感受着他摩擦着她脸颊的手突然停止,身后传来一道男声。
没人比她更清楚这是谁的声音――
许忽:“边伯贤?”
他走到她身旁一把抓住朴灿烈放在她脸颊上的手暗暗用力,许忽甚至看的他手背上鼓起的青筋和朴灿烈已经微微泛红的皮肤。
边伯贤没有报运动项目,想着在下面也没什么事情干就打算到教室里睡觉,谁想到刚刚走近教室就看到了站在教室门口的朴灿烈和许忽。
他从来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不知怎么在看到他们两个格外亲密的举止后心口异常的堵塞。
朴灿烈眯起眼睛,微微上扬的桃花眼此刻潋住眼底的潋滟露出的是想不到的厉气,
朴灿烈:“你是阿忽的什么人,我和阿忽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
她鲜少见到锋芒毕露的朴灿烈,在她面前他即便愤怒也总掩盖几分,可现在他像是露出了獠牙的狮子,和上一次逼着边伯贤下跪时的眼神相差无几。
他总是对边伯贤有着很强的敌意。
边伯贤轻笑,
边伯贤:“许忽,告诉他我是你什么人啊。”
他偏头拉开许忽和朴灿烈的距离,用手轻轻将她的碎发挽到耳后――她分明看到他轻佻笑意后起伏的潮浪和不知深意的暗示。
许忽抬头看向边伯贤。他带着黑色鸭舌帽,阴影覆盖住半边的侧脸,模糊的界限在眼中交杂。
不得不说边伯贤真的是个天才,他太聪明了,他一眼就看出她自卑的小心思,他知道她不想让朴灿烈靠近这样肮脏邪恶的她,他知道她像把朴灿烈推远,就像他知道这个问句的答案一定会让他满意。
张口的实话又堵塞在嗓子眼,
许忽:“很重要的人。”
心口被刺划开的伤口还是渗进冷风,毒液像是麻醉了神经,在看见朴灿烈震惊和愤怒的眼神后那股酸涩的味道更是肆无忌惮的在心脏蔓延。
边伯贤听到后笑意更甚,从鼻腔里发出的轻哼像是在嘲笑朴灿烈的自以为是。
他一把拽住许忽的手腕拽到了自己的身边,
边伯贤:“听到了吗,嗯?”
挑衅人的本领他绝对一流,许忽清楚的看到朴灿烈垂在两边的拳头紧了紧,她甚至感觉边伯贤只要再说一句他就会挥出拳头打向边伯贤。
她看着朴灿烈的脸色愈发阴沉,乌黑的瞳孔甚至能渗出黑墨,看似面无表情可额头上鼓起的青筋能证明他到底有多愤怒,
朴灿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他是你什么人,然后乖乖的回到我的身边。”
朴灿烈:“阿-忽。”
边伯贤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像是宣示主权样的把她搂在怀里,
边伯贤:“你是没有长耳朵吗?”
他嗤笑。
边伯贤:“而且从来都不属于你,凭什么回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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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欲:“我怎么总感觉边哥是个反派(欲哭无泪)。”
褚欲:“我晕了,又鸽了十几天,我觉得再不更就没人知道有cy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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