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人们在爱上一个人却得不到回报时,往往感到伤心失望,继而变成愤怒和尖刻。我不是那样。我从未奢望你来爱我,我从未设想你会有理由爱我,我也从未认为我自己惹人爱慕。对我来说能被赐予机会爱你就应心怀感激了。
――毛姆《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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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欢而散是意料之中,毕竟她和吴世勋就算是难得的调情也免不了针锋相对。
混沌的日子过的很快,紧接着就是一年一度的运动会,许忽当时随手报了个两千米长跑的项目,却被抛之脑后,直到现在才堪堪想起来。
这几天像是被泡在一汪混浊的水里,身体格外的沉闷,那天反常的吴世勋和朴灿烈都紧紧缠绕着她的神经。
逃避是她惯用的伎俩,因为不管是朴灿烈赤诚热烈的爱意,还是吴世勋霸道扭曲的占有,她都没有勇气给予一点回复。
学校发的运动裤真的够丑的,红色和黄色的搭配,快要到膝盖的短裤,她的胸膛前此刻挂着她的名牌,直到站在操场上的时候许忽的大脑才有些清醒过来的势头。
昨天贪嘴喝的酒和吃的乱七八糟的食物在胃里翻江倒海,头有些晕涨涨的,巨大的太阳直射在头顶形成光圈又在眼里使得视角更加模糊。
早知道就不该贪嘴。许忽手摸向口袋却发现烟盒和打火机一同落在了教室里,体内翻涌的浪潮快要顶到嗓子眼,太阳照的她又有些暴躁,想抽烟的欲望也逐渐克制不住。
她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算了算到她上场还有些时间,抬脚朝着教室走去。
刚刚走出操场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朴灿烈。
因为在开运动会,教学楼早没了人,四周静的落针可闻,许忽再见朴灿烈后不住的僵住步子,一瞬间不知道该要作何反应,像是在身后放了一块隔板,隔住了热闹的操场只剩下两人中间寂静尴尬的气氛。
朴灿烈明显看到了她却迟迟不开口说话,只是这样看着她,
许忽:“你怎么在这里。”
她开口,嗓子是意料中的沙哑。
朴灿烈:“许忽。”
他的语气平缓的不像话,但细听就会发现像是在冰层里燃烧起一团火,看似冰凉实则火焰已经在内里翻涌彭拜。
朴灿烈:“我说过……”
他说着慢慢走向许忽一字一顿十分缓慢,每一个步子都像敲打在她心上的锤子。
朴灿烈:“你可以和我生气,但,别躲着我。”
终于他站在她的面前,像是立起来的一栋墙,将她覆盖的严严实实,从头顶投下的阴影将她笼罩,他的怒气炽热的从他的眼神传递。她抬头,只看得见他。
她知道他生气了。
许忽动了动唇,想要说出口的解释都卡在了喉咙。她没有借口,哪里有借口,她不过是懦弱,自卑,不堪,无法直视他炽热光明的爱,连最基本的回复都无法给他。
而这些都不能说给他听,她深陷在骨子里的自尊不允许她这样做。
许忽:“灿烈……对不起。”
朴灿烈蓦地用力抬起手,却在靠近许忽的时候又轻柔下几分。他握住她的肩膀,
朴灿烈:“又是对不起,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对不起。”
眼睛像是吹进了干涩的风,看向朴灿烈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眼神后更是酸胀的不像话。
许忽:“别喜欢我了朴灿烈,除了对不起我给不了你更多的答复。”
他像是被她带刺的话扎红了眼睛,连带着放在她肩膀上的手都在发颤。
许忽:“松开我吧。”
他不为所动,甚至越来越近,像是这样就能将她锁在他的身边。
许忽:“马上到我比赛了,松开我。”
说着她抬手要去挣脱开他握住她肩膀的手,却不想被他一把握住。
朴灿烈:“阿忽……”
他紧紧攥住她的手,粗糙的茧摩擦着她的皮肉。他叫她,声音像是融进了岩浆那样炽热,放进了棉花那样温柔,一个人到底要卑微成什么样子,才能将暴怒和柔情两种情绪相容的这样完美。
他愤怒她的躲避和不闻不问,他恨她不爱她,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舍得用暴躁的一面见她,因为他爱她,他的爱胜过他的恨,他的深情包裹他的恶劣。
朴灿烈:“你能不能,也爱我一点。”
他指尖融化的岩浆溅进她的心脏,
朴灿烈:“你什么也不用做,不用像我深爱你一样深爱我,你只要不逃跑,只要稍微爱我一点,我就可以永远爱你。”
到底要多爱一个人,才有勇气说出这句话。
朴灿烈到底多爱许忽,才能这样卑微的祈求她爱他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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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欲:“更文困难户我哭了。”
褚欲:“我不得了我又爱上灿烈了,我回家给边哥跪搓衣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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