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小白脸律师有的是钱,我要的也不多,如果他连这点钱都不肯出,我怎么安心让你和梦梦跟他过呢?”
昭君一阵晕眩和反胃,嘲笑他:“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敢敲诈律师。”
“所以我不这不是找你来了,”男人轻啄她的脸颊,用力压制住她的反抗,“老婆,我是真的很爱你,我也想你过上好日子……”
“滚!”
“你劝劝他,只要他肯给那笔钱,我就同意出庭,我是梦梦的生父,如果我咬死抚养权……”
昭君用力甩他一耳光:“无耻!”
下一秒她的脖子被掐住,整个人被按在地上,男人卸下伪笑的面具,翻了个不耐烦的白眼:“贱货,跟老子装什么装,真以为人家能看得上你?”
他的手开始摆弄她,那种熟悉的耻辱感又一次活埋了她,她租的这栋楼老住户大都搬走了,平时连邻居都很少,她的挣扎喊叫引不来帮助,男人却因为心虚,捂住了她的嘴。
他一边撕裂她,一边威胁:“你就算有本事把我送进监狱,我也总有放出来的一天,我把话撂给你,别把我惹急了,不然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别想过安生日子,大不了一起死,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
韩信感到身边的异动,立刻从睡梦中醒来,打开床头灯。
昭君抱着双臂坐在床上大口喘着气,惊出一身冷汗。
“又做噩梦了?”
昭君浑浑噩噩地靠在他肩头,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几点了?”
“五点。”
韩信一手拿手机看时间和消息,一手搂着她,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过了一会儿,她渐渐平复下来了,他吻了她一下,起身穿衣服。他要参加一个外地审理,天没亮就要动身。
“有事给我或白打电话。”临走前,他又吻了她。
昭君靠在床头出神,梦与记忆在她脑海里混淆得厉害,纱窗外天蒙蒙亮,她突然一惊,还没给孩子做早饭……又想起今天是星期六。她糊里糊涂地躺下去。
“妈妈起来啦,太阳晒屁股了。”女儿推搡她,但她累极了,不想动。
“妈妈我饿了。”
“……冰箱里有馒头。”
推搡停止,她又陷入昏眠中。过了一阵,女儿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妈妈,馒头蒸好了。”
“……关火没?”
“关了。”女儿爬上床,小小的手臂环绕在她脖子上,仿佛是感受到母亲的情绪,她贴紧她。
昭君迷迷糊糊亲她小脸。
再次来到花店,李白已不觉得它像一个童话。在他眼中,她整个形象的存在感盖过了姹紫嫣红,无数种花香里,他也感到她的体香胜过它们。她使花店变成了平面的背景,她是唯一的主体。
昭君看到了他,露出一个亲切的笑。他也下意识用笑回应。
“忙吗?”他步履轻盈地走进店里。
“还行。”
梦梦从杂货间里跑出来奔向他,他熟练地把她抱起,抛上抛下,小孩发出尖锐的啸笑。
“让我歇会儿。”他认输投降,找了根凳子坐。
昭君依然在包扎花束,手一刻没停下。李白趴到桌子上,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她娴熟的动作。
“订束花行吗?”他趴在手臂上,歪着头问,像只小狗。
“可以啊,要哪种?”
“你随意发挥就好,送长辈的。”
“什么场合?”
“重言的妈妈今天过生日。”他敏锐地察觉她动作有瞬间的停顿,“——他还没跟你说吗?”
“……说了。”
“那晚上的宴会,你去吗?”李白突然忐忑起来。
“不了吧。花你是等下拿走,还是快递送到指定地点?”
“……我等下拿走。”他隐约感到,她轻描淡写的言语中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那一瞬的锋利使他惊讶,心跳加速。
人们众星捧月地围着韩夫人,劝她不要对年华逝去感伤。
大家纷纷夸她依旧美丽,端庄,学识赋予她的深刻与知性随着年岁渐长愈发沉淀。韩夫人感动得几欲落泪,自几年前做过那场手术后,她一直有点焦虑。
人们问起韩夫人她引以为豪的小韩律师怎么不在宴会上时,她解释儿子去外地参加庭审,表示自己非常赞成年轻人以事业为重,而且儿子也答应她晚上会赶回来为她庆生。
但人们看出她的开明里隐藏着不满。李白来到宴会,可给她找到个契机,她一直说,李白就是她的第二个儿子。
这个极懂浪漫、丰神俊朗的“儿子”捧着一大束花来了,一亮相就吸引了在场众多的目光,韩夫人深感自豪,亲儿子迟到的郁闷也消减了不少。
昭君提高了嗓门:“王梦,我数到三。”
“妈妈别!”小女孩赶紧从滑梯上起来,一颠一颠地跑过去抱她的腿,“让我再玩一会嘛……”
“不行,明天玩。”
“就玩一会……”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昭君刚接起电话,梦梦又跑回到滑梯上,冲瞪她的妈妈做一个调皮的鬼脸。
“喂?”
“昭君。”听筒里传来韩信的声音。
“你回来了?”她眸光闪烁一下。
“嗯。”他想了想,略紧张地说,“其实,今天是我妈妈的生日。”
“我知道。”
“你知道?”
“李白告诉我的。”
“噢……你生气了吗?我没有提前告诉你。”
“没有。”
有时候韩信有点怕她那种波澜不惊的语调,他会为猜不透她的心情而忐忑。
“那你愿意,今晚和我一起赴宴吗?我可以去接你……”
昭君看着女儿在滑梯上无忧无虑的样子,看得有点出神:“抱歉,我不想去。”
韩信握方向盘的手不自然地紧了紧,昭君的拒绝并不超出他的意料,尽管她拒绝得如此果断,他仍能从那些话中感受出许多未尽未知的语义。
“好。”
韩夫人打断李白在觥筹交错中如鱼得水,示意他到一边来,她拉起这孩子的手,欲言又止。最后她低声问他:“我听说一些事。”
“怎么了?”李白预感到什么。
“你和重言关系最好,我听说重言最近和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走得很近,这事你知道么?”韩夫人惶惶的目光盯着他。
“哪儿听说的呀?”李白惊讶地问。
“重言心地善良,可能这其中有误会,我就是担心他会误入歧途……”
那个字眼令李白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把手从这位长辈的手里抽出来,转而安慰式的轻拍她的手背。
他的目光落在眼前心思忧虑的女人身上,却又好像在看着别的什么人,用一种夸张得幽深的语气打断她:“重言怎么会误入歧途呢?”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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