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弗里11.26生日快乐。
*短打,临时赶的,补档。
*其实算同人?啊随便吧什么都行。
*瞎搞的,没什么逻辑,但还是挖了一些小东西在里面,和整个世界观有联系。
*又名:单身狗凭什么要听你单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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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弗里在两个星期前捏断了一支钢笔。
其实钢笔一共有两支,都是他的祖父给他的,算是家族的传家宝。墨格温家族一向人丁兴旺,每个人成年的前一年给一支钢笔是家族传统,象征着成年的担当。但在杰弗里这一代人当中,只有他一个人得到了两支钢笔,这在当时引起了家族里不小的议论,有人觉得祖父已经把继承人定下来了,也有人觉得只是普通的给了两支钢笔而已——因为杰弗里酷爱写作不想继承家业天天不务正业不知道在干嘛,这是家里人都知道的。
一切的讨论和猜测在杰弗里脱离家族后戛然而止。从他脱离家族后墨格温家族就提前给他的人生划上了句号,墓地准备好了,墓碑也准备好了,墓志铭也都想好了,杰弗里甚至还听说在他还在旅行的时候连葬礼都举行过了。听到这些的时候他笑了,事不关己的笑了,笑的可大声了。从此杰弗里就开始热衷于黑墨格温家族,于是一个人和一个家族的对立局面就这么产生了,整个奥德莉都知道这件事。
而告诉杰弗里这件事的人是布伦顿·卡罗林,卡罗林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他的好友,和他一起跑出去旅行的人。和杰弗里不同的是布伦顿并没有脱离家族,而是给自己的父母留了一封情深义重的信,信上表明自己想去外面看看,想多见识一些,还着重的表白了他的父母,感激父母的养育之恩——然后他父亲就气到住进医院了。其实也没什么,两天后就出来了,还找墨格温家主诉苦,表明“要不是我只有这么一个继承人,我也要让他脱离家族”,墨格温家主拍了拍他表示大家都不容易。
杰弗里在旅行回来后成为了阿德莱德报的特约记者,这个身份可以做很多事,包括但并不限于帮好友追人啊,帮好友去采访好友的心上人啊,帮好友找好友的心上人要签名照啊等等,都是非常有意义的事。而两个星期前杰弗里捏断的那支钢笔,也和他的好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两个星期前,杰弗里在家里喝咖啡,这是他偶尔能闲下来的时间,他可以交给自己支配。喝咖啡,看书,偶尔写些什么发散一下自己的文艺细胞,这样的闲暇生活在他接到布伦顿的电话后戛然而止。
“你现在可以过来吗?我有急事。”
布伦顿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着急,他一向很游刃有余,能把一个家族打理的井井有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外界一直都对布伦顿到底有没有在打理家族充满疑问——因为他最近各种绯闻满天飞——但只有杰弗里知道,这些绯闻——比如热烈追求洛可可剧院当家花旦安妮特并给她送花啊送香水啊之类的——都是他干的,布伦顿只需要花钱雇佣他就行。
“我马上过来。”
这么焦急的声音除了突然绝症杰弗里想不到别的原因了,立刻收拾东西赶了过去,带上了钢笔笔记本和手提电脑,怕布伦顿要宣布遗嘱什么的。
杰弗里的家里布伦顿的庄园有些距离,他一路上都在催着司机。在赶到庄园之后他轻车熟路的走到了书房,布伦顿经常在这里。
进去之后他看见了完好的布伦顿,甚至还在写文件,还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杰弗里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
“你来了。”布伦顿放下文件,推了推眼镜,示意杰弗里坐下,“坐下说。”
“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不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拿出你的记录本吧。”
杰弗里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布伦顿找到了他最近想研究的关于古奥德莉的资料。于是他非常听话的拿出了笔记本和钢笔。
“是这样的……”布伦顿一脸严肃,弄得杰弗里也很严肃,“你知道吗……”
“安妮特好像……花粉过敏。”
杰弗里捏断了自己的钢笔。
“就这?”
布伦顿皱着眉认真的想了想:“也可能是香水过敏?”
“总之我听说她好像收到这些东西之后打了很多喷嚏,而且据说还跑到隔壁男演员的房间避难了,格蕾丝告诉我的。”
杰弗里顾不上心疼自己的钢笔了,他开始狂笑,一边笑一边拍桌。他闻不到任何的味道,所以在帮布伦顿送花的时候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布伦顿继续皱眉:“所以要送女孩子什么她才会开心呢?”
杰弗里还在狂笑。
“?再笑把你钱扣了。”
杰弗里笑不出来了。开始心疼钢笔。
得,贵族就是了不起,家主就是了不起。
“我怎么知道。”杰弗里撑着下巴,“你也知道我的前女友我送什么她都不要,你得去问女性,比如格蕾丝。”
布伦顿觉得有理,思考了一会儿。
“那你帮我去采访一下她吧。”
“?神经病上个月才采访过。”
“他们剧院好像要过周年庆了。”
“所以让我采访全员做专题?”
“你真聪明。”
“神经病我不干。”
“比上次高一倍。”
“成交。”
杰弗里立马上前握了握布伦顿的手,表示友情的忠贞。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追到她。”布伦顿忧郁的坐了下来,手撑着额头,十分疲惫的模样,“爱情这玩意就是这么缥缈,充满不确定性。想想当年我和她……”
于是杰弗里又听了一下午他和安妮特的故事,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又和上次不大一样了呢,可能又自己加了点私货进去吧。但是为什么自己本来悠闲的一下午要听他讲这些早就听过的事情。
杰弗里又在心里捏断了一支钢笔。
在杰弗里把这些事情讲给兰登的时候,兰登笑的差点直不起腰。
兰登是杰弗里在策划奥德莉音乐节专题时认识的人,从酒吧出名的爵士钢琴家,而且曾经是贵族。这些点就足够他在阿德莱德报上拥有一席之地,人们爱八卦的心情是一辈子都不会变的,兰登也表示写成什么样都行只要能让洛可可剧院的谁谁谁看到。
杰弗里对兰登还是充满好感的,他非常健谈,而且说话总是很有趣。他知道兰登有非常丰富的情史,而这些情史写在采访里也会成为一大亮点。至于那个谁谁谁,杰弗里敏锐的察觉到是和爱情有关,但他也不问,以免再被喂一嘴狗粮。他很珍惜自己剩下的唯一一支钢笔。
“我还以为布伦顿·卡罗林是个老古板来着,毕竟他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他们现在在还未开放的酒吧里,兰登给杰弗里倒了一杯度数不是特别高的酒,“没想到他竟然也有这种时候。”说到这他又笑了起来。
“最主要的是他一个故事可以翻来覆去的讲,而且每一遍都自己瞎添加东西。”杰弗里又开始控制住自己想要捏断钢笔的心,他努力的转移话题并希望自己最近不要再看到单相思相关了,前天布伦顿又讲了一遍,他要单相思PTSD了。
“其实他也和我一样,是家族里的怪胎。我和他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是家族里唯一的继承人,我可以脱离,但他不行。”于是杰弗里接过酒,轻轻的抿了一口,“那我们继续采访吧。下一个问题,是来自粉丝投稿征集的问题,你有过深爱的人吗?是指爱情的那种。”
杰弗里差点捏断钢笔。什么人提的什么问题又怎么被主编筛选出来了。
兰登思考了很久,思考到杰弗里差点以为他睡着了。
“有的。”他说,“在我遇到她之前我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深深的爱上什么人,直到她的出现。我和她玩了个游戏,游戏的时间其实非常长,直到现在也还在继续,我一直不承认我输了,但我果然还是输了,不承认也没办法,她……应该算赢了吧。”
是酒杯里冰块互相碰撞的声音。
杰弗里并没有被感动到,他在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捏断钢笔的心:“那么这个问题接下去还有个问题,如果你再次见到她,你想对她说些什么?”
“我爱你吧。”兰登答的很快,“我好像一直都没有很认真的对她说过这句话。”
兰登似乎陷进了某种回忆里,完全不知道旁边的杰弗里终于还是把钢笔捏断了。他甚至还看了看日历觉得很纳闷,最近也不是什么爱情的日子啊怎么一个二个都在对着自己的回忆单相思。
“这样啊。”他努力保持着微笑,声音稍稍提高了些,打断兰登的回忆,“抱歉,可以借一支笔吗?”
好想辞职。
——来自杰弗里的社交平台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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