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不,我应该是日女家族的家仆才是。
我的出生源自于一场意外,
父亲和母亲是服侍于日女家的下人,因为相爱却不小心诞下了我,当时和母亲相处没多久就被父亲送入一间山里的神社,里头住着位无主的忍者,现在早已退役。
我在山林与溪水间成长,成日与其他师兄师姐训练各种忍术器械,甚至是学习识字等,因为这些都是作为忍者最基础的技能。
几年后,在大雪纷飞的日子中,似是日女的家仆又将我带了回去,只听说剩余的人都被杀光,只剩我一人孤独服侍在日女家。
一身武艺也聪慧过人的我便被指派保护着巳时,吾主的名字。
她确实是个单纯却对家中的事物感到厌烦的女子,同时我也和她一同学习礼节与更多知识,有时她会带着我和她一同玩耍,但是其他家臣看见便会感到厌恶,并且将我痛打一顿。
但至少,能够让吾主感到快乐,也是作为随从的义务与责任。
随着吾主渐渐长大,常见她时常跑出日女家的宅邸,在这广大的钟鸣城胡乱奔跑,为了保证她的安全,也确保自身不会曝露,所以只能对着曾打算对吾主非分之想之恶徒斩杀。
久而久之,从第一次杀人便慢慢的习惯手心沾染献血,自然也会感到畏惧,但久而久之也伴随对于责任的加重也大多淡忘。
我依稀记得我曾在吾主面前斩杀多人,空气中流传男性猩红的血舞,早已习惯与这般渣滓对打,一次次的攻击也已然难以碰到我的身躯,但依然,下手过重。
血喷溅到了她的脸上,连忙用着布擦拭干净,便将瘫软在地的她扶起送回家中。
我不晓得吾主是否对我暗藏恨意,毕竟她总是讨厌一切有关家族的事物,而我正能代表家族对于她监视。
我无可奈何,只得在深夜时在吾主的同意下稍稍安抚,但人的恨意依旧不会伴随时间消散。
她似乎要出嫁了,在结婚出嫁前那夜我收到戒律,因为
日女家的敌人很有可能会袭击出嫁的轿子,所以穿梭于林间时也必须确保吾主的安全。
他们也如预期出现,只是安稳的落地变让那群渣滓不如的山贼感到畏惧,应该是我的名号愈发响亮
一阵刀光剑影之下,吾主却趁着我冷血的斩杀敌人时溜了出去,处理完现场便随着她的足迹离开了那片林荫。
虽然我找到了她,但吾主哀求我不要将她带回日女家中,基于命令我只能照做,在她的带领下保护她的安全。
没过多久,日女家全族消失的传闻传遍了各地,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也只能这般相信。
没想到,天灾降临钟鸣,暴雪覆盖了一切。庄稼,房屋,一切都遭到大雪摧毁,饥饿在所难免,幸亏离开
家府时有带着三大包铜钱,否则也很难保持吾主的性命。
吾主,这是从妇人那里买来的粗面包,虽不服口感,但还望您服下。
单膝跪地如同往常下人的姿态,双手捧着那沾染冰雪的面包,低着面容不敢看着吾主,行她食用完才搀扶她起身,继续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铜钱也用完,吾主也不断挨饿,她体力不支倒在雪中,一同前行的那个孩子也陪伴着她,试图搀扶。
然而一大群山贼再次出现,数量百人有余,刀光剑影之中,太刀穿过了太多人的身体,身上的刀伤也在随着时间越来越多,大雪纷飞落于伤口的刺痛不断消耗着我的精神,总算消耗掉剩余三人,斩杀了两人后却有人打算刺穿吾主的身躯。
吾主..小心!
我记得我用了身体挡住,但刀穿过了皮甲,刺穿了肋骨,心脏无法跳动,刺痛使得我眼前模糊,似是难以抑制疼痛。
忽然全身冒出如同怨念之火的能量,仅仅只是些许便让我转化成恶鬼,伤并没有痊愈,但是刀变得更加敏捷。
残忍的刀斩向了山贼无力的身躯,直至血肉横飞都未曾停息,确保周围安全便回了圆形,缓缓收刀入鞘。
吾主...这里有一块面包。咳...!。
已然是尽了最后一份力,气数已尽,用着身躯试图温暖在大雪中失去温暖的吾主,
这是我头一次望见她的脸,
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
面包在她的手上,但她似乎没了意识,痛苦再次传来,血液喷涌,皮肤变得冰冷。
我活不久了,或许我真的很快就会死。
我清楚这点,手紧紧揽住她的腰侧,试图用最后的力气保护她,这是职责,也是戒律。
“吾主...您的面包...请原谅朔.
“吾主...请一定要活 下去。
脑中变得昏暗,气息与心跳也渐渐缓慢,嘴侧的血也不在流淌,眼神变得模糊。
便,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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