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第三章（27）

你很快便出了院，身体状态基本恢复，只是你那张无精打采的脸，还保留着大病初愈似的苍白。

你的心情很沉闷，要重新接受母亲离世需要时间。好在你有鱼板的陪伴，不至于绝望到一蹶不振。

你跟随鱼板回到基地，大门打开，你看见社团其余五人全部在场，本该非常热闹的基地内部此时却因为一个特殊的存在变得异常静寂。

鱼板砂糖:报告，我们回来了。

秋烬:鲸螺。

社长立马叫到你，你只是稍微愣神，便回应道。

鯨螺:是。

秋烬:跟我去一趟天台，其余人留下。

其余4人齐声答应。社长先一步离开，你回头看看同伴，他们只是用眼神催促着你快去，你没有多想，跟着社长走上了通往天台的楼梯。

碳酸钠:回来了，怎样，被骂了？

碳酸钠走上来用胳膊肘戳戳鱼板，小声询问。

鱼板砂糖:……我没事。

碳酸钠:尽知道逞强。算了，不说你了，鲸螺怎么了？

竹叶萧似乎没什么讨论的兴致，他只是往旁边沙发一坐，一言不发。Mark02还站在一旁听着，鱼板不太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你的事。

鱼板砂糖:我不知道。

她给出一个听上去很差劲的回答。

碳酸钠:我感觉鲸螺的气质突然变了，像换了个人似的，怎么回事?

鱼板砂糖:……这些事，我建议你别去问鲸螺。

碳酸钠:…果然发生了什么吗？

鱼板砂糖:社长怎么突然回来了。

她很快转移话题。

碳酸钠:估计是为了现在去天台上的那事。

鱼板砂糖:社长没说什么?

碳酸钠合眸微微晃头。

竹叶萧:是要测试鲸螺有没有担任战略指导的能力。

几人齐刷刷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竹叶萧。

竹叶萧:鱼板砂糖，你知道社长现在对你是什么想法吗？

碳酸钠:喂…！

碳酸钠似乎想打断叶萧说话。

竹叶萧:他似乎很气愤你没带好新人，在考虑要不要让我替代你的位置。

碳酸钠:叶萧，别说了。

Mark02:是有此事。

碳酸钠:喂……

鱼板砂糖微微垂着头，暗暗咬牙。

碳酸钠:叶萧，他不可能让你当战略指导把。

竹叶萧:或许吧。

碳酸钠:大姐头别怕，社长不会因为这点事情撤掉你职位的。

鱼板没再说什么，背过身去走到窗前。

宽敞的天台上，社长将一把西洋剑递给了你。

鯨螺:这是?

你接过那把纯黑崭新的西洋剑，表面被擦得透亮，看得出它被主人保养得很好。

秋烬:把你自己知道，能使用的能力，在这里给我展示。

他带你走上宽敞天台的原因瞬间明了，你抬头看看他，缓缓点头。

你从未使用过这种能力，因此这对于你来说是一次新的尝试。

你深吸一气，抬臂持剑指向天台另一处大约10米外的靶子，透彻水流从地砖的缝隙间渗出，仿佛底下有着流淌不息的水源一般，水流于地面汇聚为一道水线，从你脚下延伸到靶子下方。

社长站在一旁，抱臂静看，或许他初次遇见鱼板并决定栽培她时，也是这样的表情。想到这里，你屏息凝神。

水线瞬间扩散张开，于天台地面铺就出一道淡蓝水路，水面透着凌凌波光，仿佛水下不是天台的地砖，而是深不见底的海洋一般。你抬足踩上水面，道道波纹从你的脚底展开，再向前一步便会陷下去，你沉入水底。

社长走进两步好看清楚你在水下的动作。你摆动起新生的鱼尾，在水流的簇拥下，以能与跑车媲美的速度游冲向靶子，在将要撞上靶子前跃出水面，几乎是眨眼一瞬便用剑将靶子刺穿。

这样的能力可以用来做什么呢？保护同伴吗？

你这样想着，收回刀刃离开了那道水路，身后的鱼尾也在接触到空气的一瞬消失不见。看着地面一分为二的靶子，陷入沉思。

秋烬:只有这些吗？

鯨螺:我想是的。

秋烬:不错，训练后有能力担任战略指导人员。

鯨螺:……战略指导……

秋烬:你的能力恐怕不止这些，还有更多潜能。

你垂下手，握紧手中的西洋剑。

社长对你的出色表现很是满意，而你，却不是那么情愿担任战略指导人员。你只知道准战略指导和战略指导这两个职位都只需一人担任，你不知道顶替鱼板或是竹叶萧，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

怎么想都没有好处。

鯨螺:社长。

鯨螺:不论我再怎么出色，我恐怕都担任不了战略指导这个职位。

秋烬:哦?

鯨螺:您会选择鱼板砂糖担任战略指导人，是因为她对待新人友善，这个职位需要负责带领团队的新人学习。

鯨螺:我不善言谈……没办法胜任这个职位。

秋烬:的确是如此，你希望呢？

你微微蹙眉，抬头以坚定目光看向他。

鯨螺:您允许拥有战斗能力的人担任幕后调研的职位吗？

秋烬:不建议，你的理由呢？

鯨螺: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暂且先担任幕后调研，等未来我熟悉了组织的日常工作，再考虑是否担任战略指导。

这样，鱼板，或者竹叶萧，也不会太难过了。

秋烬:这是你的提议，你知道怎么做。

你得到了社长的许可。

鯨螺:是…！

你们离开天台，回到基地内部。

秋烬:鱼板砂糖。

鱼板砂糖:是。

她离开窗前走上来，看上去脸色很差。

秋烬:你负责培训新人，让鲸螺掌握成为战略指导的技能。

鱼板砂糖:社长……

秋烬:这是鲸螺自己的提议。

你看见鱼板抿起双唇，重新坚定了目光。

鱼板砂糖:是…我会竭尽全力帮助鲸螺。

秋烬:蜘蛛兽人恐怕还会找上门来，随时做好准备。

鱼板砂糖:是。

竹叶萧:明白。

碳酸钠:好——

Mark02:收到，本机随时待命。

看着眼前似乎欣欣向荣的6人小队，你微微握紧了手中的西洋剑，也想像他们一样，重新燃起希冀之火。

但，你只知道自己从未背负任何沉重的使命。唯一珍视的母亲已经离去，现在只要看住眼前喜欢着自己的鱼板就好。

鱼板砂糖:鲸螺?

鯨螺:……？

但如若要跟随，就必定会与她一起踏上注定毁灭的路程。

鱼板砂糖:怎么了？

你左右摇晃着头颅，垂下空洞的双目。

鯨螺:……我会跟你们一起，剿灭逆转录组织。

对…为了不再分道扬镳。

——单纯为了爱意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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