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你……”
“那,你认识……裴于柠吗?”许余生微微眯缝着眼睛,似是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淡淡的询问道。
“我……半分不认识她,”廉邱晨大抵是有些难以言说的嫌弃,分明是半点都不想提起这个事情,偏生叫许余生又添犹疑。
“此刻早已相识已久,但并不想告诉我,是吗,”许余生蛮有意味的靠着很是镇定的廉邱晨,淡淡道:“你这么讨厌她?”
“很烦……她来这个学校吧?”
只是看着廉邱晨那副“不必再提”的模样,许余生好像瞧出了什么。
始终从裴沅口中问不出什么,饶是德育处也一筹莫展,莫新楷有些难捱的沉默不语,德育处即将作出对此次恶意袭击同学事件的通告。
前日且才通知到裴沅的家长,必须要到学校商量好记过的余下事项,不然对学校和裴沅未来的高考都将造成很大的困扰。
只是莫新楷的面颊愈发苍白,身子日渐憔悴着,学习也有些力不从心和难以承载,她常年胃病的身体,并负荷不起这种伤痛。
父母担心她以现在的身体,并无法继续在学校学习,前两天还向学校请求,尽快批准莫新楷休学一年。
高二(1)班的陈袅袅是校董的女儿,学习成绩不错,品行纯良,就是羞怯胆小,耽于沉默。
“廉邱晨呢?”许余生万般聊赖的敲击着课桌,顿顿翻覆着学生会的档案。
“许余生,这是学生会的报告,说是廉邱晨……”莫新楷坐到许余生跟前,颇为为难的看着他,郁闷道:“说是他”
“如何处置啊?”许余生轻轻道。
“我不知道。”莫新楷黯然神伤,默默道:“我帮不了你什么忙。”
“……”许余生不作应答,只是更加仔细的翻找着廉邱晨的个人档案,“这不怪你。”
“怪我,怪我没有看好你。”
夜幕四合,竖影垂怜,月光微微漾出几抹忧涟。
乔乔夏思,柏林丛生。
许余生有些“慵懒”般的榻着冰冷的课桌,不禁犹疑道:“就是因为这个,你才不告诉廉邱晨是吧?”
“可是……可是我不是故意的……”莫新楷连忙解释道:“我知道,许老师那很不好办,可是……”
“可是……可是我只认识你了……小生……”莫新楷说罢,埋下头,微微抽泣着。
许余生还是不忍心,轻轻安慰道:“没事的,不怪你,只是……你能帮我再把这个事情……条理一遍吗?”
只管这件事情的原委有何不堪,学生会都会继续调查着,已经是有损学校名誉的繁琐之事。
如果他向许言之求情,恐也就是挽救濒危的廉邱晨罢,如果无端面临人性的指责与探问,世人根本无从选择。
廉邱晨已经被“无罪释放”了,许余生的表情他甚是不懂,那种忧悲忧哉的眼神,像是在担心他一样。
“教导处,刘主任,等你喝茶。”许余生郑重般的看着廉邱晨,淡淡道:“不是我安慰你啊,你真是太可怜了。”
“是,有你,我能不可怜。”廉邱晨倒是蛮不甘心的抿抿嘴,颓丧道:“现在全年级老师都认识我。”
“你要慨叹,初中部的学生们还不认识你。”许余生轻轻阖上眼眸,窃笑着淡淡道。
“谁知道呢,我真是被墙倒猢狲推。”廉邱晨戏稽般的眼神,令许余生盯着非常不爽。
“哼,你倒会说。”许余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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