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喻江收拾好东西,踩着校园里的月影回了宿舍。
正准备和昨天一样去拿小台灯这今天的作业。
祁喻江摸着黑找自己的桌子,借着一点点窗外路灯的光看到了一张便签。
“这几天降温,就在宿舍了写吧,我们几个睡眠也不浅,没关系啦,”
“竞赛加油!”
末尾还画了一个简笔小人举着“必胜”字样的小旗子。
祁喻江有点恍惚。
就好像独行的旅人披星戴月,走了一程又一程。
只有夜夜月圆相伴,却回头一看,孤独与落寞只是镜花水月。
他一路上其实见了很多人,哪怕没有走到最后,也见了人间别样风采。
祁喻江其实是一个比较孤僻的人。
交的朋友也就那么一两个,以前在寿城也就隔壁的一个发小。
自从来到这里,她好像…
也没那么不被理解了吧?
祁喻江轻笑了下,把台灯开到最小亮度的柔光,从书包里拿出今天的作业。
夜深了。
灯光有些轻晃,被少女的影子遮了一些,留下了一点痕迹在书页上。
祁喻江的侧颜被笼罩着,勾勒着她精致的眉眼,像是工笔水墨画的山黛。
宁静而柔美。
祁喻江掐着点,今天作业不多,一点左右就差不多收尾了。
祁喻江翻了翻手机,看见程桉又给她发了个消息。
三分钟前。
c:看你今天在做题,竞赛课的扩展部分没听吧。
祁喻江动了动手指,敲了几个字。
释槐鸟:没呢,是哪方面的。
程桉自从那天公交车上觉得自己有点唐突,他一向不怎么欠人情,就开始给祁喻江讲题。
这已经成为两人之间的固定相处模式了。
程桉干脆甩了个语音电话过来。
祁喻江知道发信息说不清楚,站起来关上门,独自走到了楼梯间。
对面的程桉也站在楼梯间,咳了两声,嗓音有点哑。
这几天题刷多了,熬的有点狠,难免有些着凉。
祁喻江:“没事吧,感冒了?”
“嗯,有点。”
祁喻江默默记了下来。
程桉借着声控灯在笔记本上划着,给她讲扩展例题。
程桉语速不紧不慢,思路很清晰,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祁喻江合上刚才拿的笔记本,在手机备忘录上顺手加了一条。
程桉:“记完了吗?”
“可以了,”还打趣了一下:“谢谢程大学神。”
程桉听着对面少女上扬的尾音,抬起头看了一眼被窗户阻隔的月光。
即使被晚间的云遮住了,还是撒在了万物上。
祁喻江站的有些累了,倚着门框,垂下眸。
“晚安。”
“晚安。”
几乎是同时。
祁喻江抿了抿唇,笑了两声。
程桉一向冷清,也还是被感染的微扬了下情绪,等着对方挂电话。
祁喻江说了句“早点睡”,就挂断了语音。
程桉站了一会,也进了宿舍。
远处的星河挟卷着凌晨的风飞向广袤的宇宙,欣赏着一场又一场的相遇与碰撞。
或许,少年时期的感情不一定有多盛大和浪漫。
就是在枯燥循环的生活中的新色彩。
不会意识到,却会不可思议。
但,再荒谬的话剧也有自己的演绎。
灿烂的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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