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4

祁喻江回到寝室已经是十一点以后了，室友们大多都睡了。

为了不吵醒她们，祁喻江只轻声走进去拿了盏台灯，宿舍楼梯拐角处放了一张桌子，平时只放一些杂物。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腾出了空，开始写今天的作业。

灯光微暗，声控灯时不时闪烁一下，透过寝楼楼层的窗户可以看见几点碎星孤独的点在浓郁的墨色中。

祁喻江忽觉有点冷意。

用来计时的手表停了，她适应了下光线低头看了一眼。

两点四十分。

几时前搁在一旁的手机响了一下，祁喻江为了保证效率没理，现在才得空看了一眼。

c：写完了吗？

是程桉，开学没多久的时候加的，聊天记录寥寥无几，几乎都是讨论题目。

显示时间是两点，程桉的效率一向很高。

释槐鸟：现在写完了，今天的题目还好。

祁喻江捏了捏手指，随手打了两个字。

程桉正倚着宿舍门框站在外面，轻轻敲着手机屏幕，正在搜往年的竞赛卷题型。

看见信息提示，顿了一两秒，还是切换了页面。

祁喻江瞥见对面的“正在输入中”，等了两三分钟才见到对面发了一句“嗯。”

释槐鸟：？

c：没事，早点睡吧，别熬太晚。

释槐鸟：你也是，晚安。

程桉其实很久之前就做完了，算了算祁喻江完成的时间才发了这一句。

也是偶然间想起来于邂会通过这种方式会来试探他是不是又在刷题。

程桉放下了手机，之前零散的几颗星都已消失不见，只有罩上一层轻纱的月才知晓他们曾经的存在。

寂静。

——

昨天一整天的训练强度，让晚自习去上课的学生们都难得生出几分疲倦来。

祁喻江站在窗边望着漫天热烈的云霞放空。

程桉桌上铺着一沓草稿纸，被通过窗隙透进来的晚风吹得打了卷。

于邂刚补完觉，敲着桌子打点算着开始时间。

难得的一点偷闲时间不一会就结束了。

还是昨天那个周老师，今天身边跟着的助教却不是方潇潇。

学校为了不耽误正常助教的晚自习时间，都是学生会的人轮流来担任。

怀里还是抱着试卷，竞赛生们已经被打磨的波澜不惊了，机械的接卷子，传卷子，做卷子。

还是紧张的时间，祁喻江相比于昨天已经摸出了一点技巧，腾出了时间验算。

但还是能看见，坐在前排的那个人比其他人将近快了20分钟的翻卷时间。

今天的进度明显比昨天要快一点，卷子还是一样的难度。

没等一会，就是和昨天一样的收卷批卷流程。

等待的这段时间，竞赛生们已经不再闲聊，都开始做昨天发的资料。

祁喻江大致翻看了一下，看起来和普通的竞赛题集没什么区别。

做了一半才发现不只是盲目的难度递增，而是分段抓要点的锻炼。

祁喻江渐渐感到了一点解难题的乐趣来，时不时勾着笔画了几道题目。

批完了卷子，助教开始念名字分发。

程桉依旧是逆天的满分。

而这一次，因为留足了时间，祁喻江竟然也拿满了。

祁喻江小小的愉悦了一下。

到底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也不是因为其他复杂的原因，可能就是一点小小的成就感。

和昨天的措手不及不同，今天都多多少少有了准备，整体比昨天好了一点。

祁喻江听着讲台上周老师平稳有时又抑扬顿挫的声调，小小犹豫了一下。

比起听这些做对的题目，倒不如试手新题。

等到下课以后，祁喻江刚好解完了两个课时的竞赛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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