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昔看着梁山伯与祝英台走远的背影,意犹未尽地收回看戏的目光,她倒是想知道后续如何发展,可也知道追着去看热闹,显得特别不礼貌。
马文才自然瞥见了周芷昔的神情,他本来有些不舒坦的心顿时敞亮了,带着笑意询问道:“子溪贤弟,这一出戏,你看的可还满意?”
周芷昔微微一笑,摇着扇子说道:“尚可尚可,这梁山伯与祝英台倒是颇有几分与众不同的气节,文才兄今日倒是枉做了一会好人。”
马文才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周芷昔,倒是没有跟他计较,由着他拿他说笑。
“走吧,我们先进去参观一下书院,然后去吃午食,下午还要举办祭祀大典拜祭孔夫子。”
这会儿书童都不在身边,马文才自觉是做大哥的,便特意多照顾了周芷昔几分。
周芷昔并不着急去吃午膳,她有心想去看看爹娘那边的情况,便说道:“时辰还早,文才兄不如和我一起先去与我爹娘汇合吧?”
她顿了顿,继而笑着说道,“文才兄也知道,我爹娘不放心我独自在书院求学,特意上山来想谋个教书先生的活计,也不知我爹他是否成功了。”
马文才:“周伯父见多识广,风雅博学,想来定能胜任夫子一职。”
他这话倒不是奉承,比起今日收受学子束修金的那位夫子,周伯父若为夫子,定是他们这些学子之幸。
毕竟有些入仕为官的道理,人际交往的经验,那一辈子待在书院做学问的老夫子,肯定是比不上为官半载的人。
正所谓出世入世皆学问,真正阅历丰富的人,哪怕只是经验之谈,也能让听者受益良多。
周芷昔听见马文才赞扬自己的父亲,自然颇为高兴,“多谢文才兄这么信任我爹,希望他不会让你我失望吧。”
马文才但笑不语,只说道:“子溪既然不放心,那我们就过去看看吧。待我寻个人问问路。”
说着他还真走向了一旁正在收拾案桌的学子,请其帮忙领路。
尼山书院修建在山上,占地颇广,从山腰到山顶,院落屋宇错落有致的分布着,偶尔上一段台阶,又是一块新的平地。
曲曲折折走了好一会儿,周芷昔和马文才才来到了山长一家与夫子们居住的地方。
远远便看见自己家的几个下人在一个小院儿里忙进忙出的收拾东西,周芷昔顿时放心了,“文才兄,还真让你说准了,我爹娘真的可以留下来!”
说完,她高兴地脚步上前,拦住一个眼熟的护卫,“我爹娘这会儿可在里面?”
那护卫微微弯腰,带着几分习以为常的恭敬:“回小……”
周芷昔忽然掩着嘴发出一阵短促的咳嗽,并暗中给护卫递了个眼神。
护卫也还机灵的,方才一时顺口,幸好还来得及改。
“小少爷您没事吧?”护卫做出一脸有些夸张的关心,“老爷和夫人都在里面,小少爷请进。”
马文才走过来轻轻帮着周芷昔拍了拍背,“怎么忽然就咳嗽起来了?”
这位十分合他眼缘的周贤弟,哪哪都好,唯有身体太弱。
他不自觉地微微蹙眉,眉眼间也带上一丝淡淡的担忧。
周芷昔心虚地摆摆手,“无事无事,可能是走的急了些。文才兄,咱们先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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