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舒棠退后一步,语气刚硬:“属下没有!”
“没有?没有的话你又为何一身花楼姑娘的味道?”叶皖卿咬着不放。
“……”
郑舒棠没说话,若他说是那些花楼姑娘自己扑过来的,她会信吗?连我自己听了这借口都不信呢。
叶皖卿满眸的泪水终于还是掉落,狠狠地转身,便大步往前走。
郑舒棠第一次看见如此决绝的叶皖卿,他的心颤了一下,下意识的抓住叶皖卿的手。
“小姐……”
郑舒棠正想说什么,不经意的低头,却看到叶皖卿手上的伤。
“小姐,这,这是怎么了?”
叶皖卿抽回手:“现在倒是关心我了,你一整日的去哪了?”
……
郑舒棠知道,如果这件事情不说清楚,那么,他们之间总是会有一个疙瘩,虽然他自己也不相信,但是……
“小姐,属下听了方夫人的令,出去替你买些胭脂水粉,可是属下走了许久,到了地方之后却发现那处只有一间花楼,属下以为走错了,本想着离开,那些花楼姑娘却向属下扑过来。属下,属下这才一股子的……花楼姑娘的味道。”郑舒棠解释。
叶皖卿这才回头,脸上还挂着泪痕:“当真?”
郑舒棠以为叶皖卿在质疑自己,一脸的严肃:“小姐,自然是当真,您看属下何时与女子走一起过?”
两人对视,似乎都想到了一个人,叶皖卿才浮现一抹坏笑,郑舒棠急忙开口:“除了阿慕!”
叶皖卿这才傲娇的扭过头。
“小姐,您身上的伤……”郑舒棠见两人气氛不再那么严肃,便开口询问。
叶皖卿表情耷拉下来,“二婶婶要将我嫁给到呼元府,我不愿意,她便……”
“小姐难道没跟那方氏说你还未及笄吗?”郑舒棠口气有些中,他知道她一向怕疼的,以前就擦破了皮就要在自己过在老爷面前哭闹一会,如今……小姐今日肯定很是无助了,可自己呢?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还以为让小姐到了京城就能过得好……
听到郑舒棠似控诉一般的语气,叶皖卿也觉得委屈,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委屈巴巴的:“她将我的生辰八字改了,将我改大了许多。”
见郑舒棠皱眉,叶皖卿又开口:“二婶婶已经替我找好夫家了,我的生辰也改了,等他们再商讨出一个吉利日子,我就该嫁过去了。”
叶皖卿看向郑舒棠:“棠哥哥,爹爹走了,阿慕也走了,卿卿什么都没有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是你了,棠哥哥……”
“属下……”郑舒棠不知该如何说话了,她的这些言语总是能够让自己慌张。
“棠哥哥,你为何就不愿带卿卿走?是不喜卿卿吗?是真的想看卿卿嫁人吗?”叶皖卿突然泪流,一对泪眼就这么直直的看着郑舒棠。
被叶皖卿低估了自己对她的感情,郑舒棠直接破口而出:“我没有!”
最后,看着泪眼婆娑的叶皖卿,郑舒棠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姐,属下小时候在木须村见你的第一眼,便心悦你了,那时候不懂得感情,只是本能的,目光想要追逐你。”
他说的是“你”不是“您”。
叶皖卿高兴得直接抱住郑舒棠。
郑舒棠如在木须村那般,用大手抚摸着叶皖卿毛茸茸的脑袋,面上柔和,双眸宠溺的看着怀中的人儿。
“在木须村那日,你要我带你离开,那日,我到街上,看到很多……不好的事情。”郑舒棠说着,目光与叶皖卿对视:“我害怕,带你走了之后,给不了你幸福快乐的生活,我答应过老爷的,要将你照顾好,我怕,我怕我没有能力……”
叶皖卿却一把埋在郑舒棠怀里,“只要身旁是你,我就会觉得幸福,快乐。”
那天晚上,他们跑了出去,两人四处游荡,到了许多地方,见了各种不同的风土人情,过得很是恣意与逍遥。
……
京城叶家,郑舒棠混在人群里,看着一身红衣头顶红盖头的叶皖卿,心里满是苦涩,如果那晚,他向她说了那日的去向,向她说了他的心意,那她上的,会不会就是他的花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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