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
边伯贤:“我旁敲侧击你几次,言下之意都是让你同她划清界限。”
边伯贤:“现在又是闹哪一出?”
屋外的雨势愈来愈大,洋洋洒洒的砸在落地窗上,像是谁在急切的敲着玻璃。
朴灿烈:“叔叔觉得我是在闹?可是,我很认真。”
朴灿烈:“我记得母亲曾说过,爱情就像胡桃,都是先被粉碎才发现。”
朴灿烈:“我和漪漪本就有过往,旧情复燃又怎么值得大惊小怪。”
朴灿烈勾唇,视线由窗外落到边伯贤身上。
朴灿烈:“倒是叔叔你...又是揣着什么心思。”
闻言,边伯贤拧眉。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战争一触即发。
边伯贤:“你这话什么意思。”
朴灿烈:“叔叔怎么还装傻,没人比你更精明了。跟拍的那些照片不是叔叔派的人吗?”
朴灿烈冷笑,他忽然有些怀疑当初邮件里的那些照片也是边伯贤所为。
为的就是僵化自己和孟清漪本就紧张的关系。
边伯贤缄默不语。
边伯贤:“你奶奶的吩咐,我不过是照办而已。”
边伯贤:“灿烈,既然你知道我是最精明的,自然你做的也不会逃过我的眼。”
边伯贤:“现下的谈话不过是走个过场,你和她是反目成仇还是如胶似漆,目前来说与我无关。”
朴灿烈面色微僵,他极快的掩饰自己的失态,继而恶劣一笑。
朴灿烈:“希望如此,我还怕叔叔会将漪漪当作替身呢。”
“轰...”雷声炸响。
屋内的温度陡然的降低一个度。
边伯贤神色莫辨,暖白色的灯光下,他的侧脸线条却反衬的冷硬。
边伯贤:冷声,“风水轮流转,谁又知道你以后会不会也是到靠替身来弥补缺憾的田地。”
朴灿烈刚欲开口反驳,身后突然传来“叮”的一声。
电梯门开,孟清漪不疾不徐的走来,朴灿烈连忙迎上去。
朴灿烈:“怎么样?奶奶有没有为难你?”
孟清漪的视线错过朴灿烈反而落到边伯贤的身上,知道他做的事后,她突然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到底是之前他的光环太重,导致孟清漪忘记这里的每个人包括他都会跟着剧情里的人设走。
惩罚世界里的边伯贤本就是同那夜里所暴露出来的一样。
如果非要给他们三个人贴上标签,那朴灿烈代表的是贪婪,吴世勋代表的是自私,而边伯贤代表的则是欲望。
是掩盖在清冷皮囊之下,囚困于白日,释放在黑夜里的滔天的欲望与孽。
孟清漪“为难了,不过我不在怕的。”
孟清漪收回视线,不再看他。
边伯贤眼眸微动,似乎洞悉到孟清漪的心思。
她眼底的失落与无奈隐藏的极好,但边伯贤还是一览无余。
孟清漪“今天有点累了,我们先回去吧。”
朴灿烈:“好,我们回家。”
朴灿烈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温柔。
边伯贤:“虽然是一小段距离,但还是撑把伞,免得着凉。”
边伯贤取过门边的黑伞递给孟清漪,后者垂眸看着那把伞几秒后缓缓接过。
这是朴元葬礼上边伯贤撑得那把伞,孟清漪还记得雨伞微抬的瞬间,伞下露出边伯贤那张清冷的脸。
隔着雨帘,他走进她的心间。
孟清漪“谢谢。”
简短的道谢后,朴灿烈接过伞撑起后拥着她走进雨中,一步又一步离开边伯贤的视野。
远离他的世界。
沉闷的雷声惊扰笼中的释槐鸟,它不安的上下飞动,企图冲出牢笼逃离这里。
远离这片蓝桉林。
边伯贤自始至终都知道,释槐鸟的选择从来都不只有蓝桉。
它可以做黑颈天鹅,可以做白绣球,更可以做野地里的红玫瑰。
只是,蓝桉不同,它唯一的选择只有释槐鸟。
其余的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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