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说起蛇,我相信很多人都会下意识的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还有,很多人的印像就是:哇!我见到过一次,对我昂首吐信的,吓死我了……
或者是:我也看到过一条,在某某地点,看起来花花绿绿的,身体软软的,在草丛里飞快的游……
而我却不一样,每当有人和我提到蛇的时候,我的印象中是……一大堆的蛇!
要问我是多大的蛇堆呢,我想想……这个蛇堆的长度大概能有十米,宽……十二米!
为什么我要把长和宽反过来说呢?你细细的听我把这个故事……不,是我的亲身经历。你就把我这个亲身经历听完你就知道了……
这件事儿发生在二十年前吧,那时我正在养车跑运输,拉的货物基本都是红砖和毛石等大头载,因为我的车就是最适合拉这些东西的沈阳双马——50型拖拉机。
那时,我装毛石的采石矿就在我们乡东蛇山子,在采石矿装完货下山后东转,大概四公里到达陶屯乡大十字路口再右转向南,驶上101公路,再行驶十多公里,就到达老牛圈的一个乡镇综合市场。
在这段路程中间,还有一个三岔口,就是郭家道口,为啥要刻意提及一下这个路口呢?因为……那一大堆密密麻麻的长虫,就是在这里发现的!
刚才说到老牛圈综合市场,在那里,我们就可以把拉石头的车停在市场附近的公路边上,等候附近的村民来购买。
因为这里远离采石矿,所以石头卖的很快,我们这些拉石头的拖拉机,有很多人都愿意来这里停车。
这件事发生的那天,是秋季,因为我记得那阵子家家户户都在收地,扒下来的苞米皮子满街都是,所以我说记得不会错。
那天早晨五点多钟,我就已经在山上把石头装好了,刚要下山的时候,一个同行神秘兮兮的走了过来,向我招手:“你看见过长虫没……”说的时候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还用一只手半掩着他那张大家一致认为能说会道的嘴。
我当时已经拉开了驾驶室的车门,没当回事,就没在意的说:“得了吧,长虫谁没见过呀,还用你在这神神叨叨的……”说完,我就要继续上车。
那人叫慈家军,山场(我们对采石矿的称呼)的人都管他叫大慈子。
这时,大慈子的一句话让我又停止了上车的动作:“那你看见过一万条……不,也许是两万……好像还差点……反正我不知道多少,就是……你这一车都装不下,你看过这么一堆长虫在一起没?”
我听完一下子愣住了,不过只过了片刻,我又立刻指着他的鼻子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得了吧大慈子,你吹牛逼也不挑个人吹,要说我不认识你我还兴许会信,哈哈……咱俩这么熟,我会相信吗……”说完,我就开了车门,启动拖拉机向山下开去。
下山的坡路很陡,所以我含着刹车,小心翼翼的驾驶着拖拉机,由于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开车上,所以,我很快就忘了刚才大慈子说的那番话。
拖拉机下了山,我就开着车,经过陶屯十字路口右转,直接加速,向老牛圈综合市场驶去。
车子开的飞快,经过郭家道口的时候,我也没太在意什么,反正都是每天经过的地方,只要注意安全就行了。
所以,郭家道口在车子外面一闪即逝。
那天,由于村民们大多数都在收地,有买石头的也是收地回来抽空来的,所以,当我卸掉这车石头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看着今天的收入,利润也就是一百多块,想想如果再去拉一车沙子的话,利润还能再翻上一翻儿,可是等这车沙子回来,最少要晚上九点多钟……唉!
犹豫了半晌,最后心一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况还没有入虎穴那么危险,只不过是贪个黑而已……再加上沙子已经有人要了,不用现卖。”想到这里,我就启动车子,在老牛圈右转走罗家房,到罗家房往南直奔造化村的沙场。
要沙子的客户是三道岗子乡南双庙子村的,所以,我回来的路线就不能按去的路线原路返回了,我在造化装完沙子,原路返回到罗家房,就左转奔南双庙子村,在那里卸完沙子之后,是奔三道岗子乡走的,经过三道岗子再回家,就势必要经过郭家村,然后才能驶上101公路回家。
我到达造化沙场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给我装沙子的铲车都已经开灯作业了。
我装完沙子,就开始了夜间驾驶。
到了南双庙子,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在南双庙子到我家还要一个多小时,所以,比我预计的九点到家还晚了一个小时左右。
卸完沙子,我就沿着乡村小路,直奔三道岗子乡。
乡村小路上,被扒完的苞米皮子东一堆西一片的满地皆是,被车灯一晃,白刷刷一片,车轮轧过,只发出哗啦啦的一阵响声。
就这样,我几乎是一路轧着苞米皮子经过三道岗子又来到郭家道口的。
就在刚刚到达郭家道口的时候,我雪白的车灯晃出前面路上白花花的一片,我心中还说:“这么大一堆苞米皮子,这家人怎么想的……要是少,你扔就扔了,有这么多,你还不如存起来烧炕……”心中想着,只以为那是一堆苞米皮儿,再加上怕苞米皮子太厚影响车速,就特意加了点油门,车子的发动机顿时喷出一股黑烟,向前冲了出去!
令人奇怪的是,车子开上这堆“苞米皮儿”的时候,并没有发出预想当中的哗哗声,而那种在车轮下传来的感觉也是……肉肉的,滑滑的……
我还明显的感觉到车身在不停的左右滑动!
“嗯?怎么回事儿?”我心里一惊,猛然想到山场那些司机的一个传言,说是有小孩躲猫猫(捉迷藏)藏到苞米皮子堆里惨遭车压。
想到这里,我的拖拉机已经冲过了那片白花花的东西,我心中忐忑不安的停车,下车。
我要把这件事儿弄个明白,看看车辆刚才打滑的原因。
那时,因为拖拉机没有现代的产品配置高,里面没有空调,一整天的闷在驾驶室里,我们都是穿着拖鞋开车(虽然有违交法,但我们还是那样,不好意思)。
当时,我趿拉着拖鞋,下了车,就向车后走去。
没有了车灯的照射,车后面已是漆黑一片,路上的那堆东西也变成了黑乎乎的一堆。
我目测了一下,这条东西方向的乡道有十二米宽,这堆东西已经把这么宽的乡道铺满了,至于长度,开始我说了,按公路延长线来说,足足有……十米!
我的下意识里,那只是一大堆苞米皮子,刚才感觉滑滑的原因,肯定是里面有小猫小狗,只要不是人就好,再说,这么晚了,谁家的小孩儿还不回家睡觉……
我心中想着的时间里,我已经来到了这堆东西的前面,抬腿就是一脚,我的意思是看看这苞米皮下面到底有什么。
“啊!啊……啊!”我猛然一声惊叫响彻天地,声音几乎都已经跑了调调儿。
原来是我一脚向上挑去之时,立刻在我的脚上、小腿上挂满了不停蠕动着的蛇,有的已经把我的小腿缠住,那种凉凉的、滑滑的恐怖感就好像钢针一样刺到我的心里,说点玄的,当时我感觉灵魂都好像出窍了一般。
我不停的踢甩着我那只挂满了长虫的脚,最后连拖鞋都甩丢了还不知道,只是一边后退一边继续着踢甩的动作,直到后来,我的另一条腿由于惊吓过度而酸软,这才一屁股坐在公路上。
我坐在那里,还在浑身发抖,又用双手不停的揉搓着刚才爬过长虫的脚,好似这样就可以减轻恐惧感似的,后来发现脚上手上都沾满了黏糊糊的长虫的血肉,心中知道,那是刚才车轧所致,就更加的感觉恐惧和恶心了。
我缓了缓神儿,直到两条腿听使唤了,就一咕噜站起身来,连拖鞋都不要了,一溜小跑的就上了车,加速向家里驶去。
半路上,我还在埋怨大慈子:“说什么事儿你倒是说透啊……”
第二天,我见到了昨晚开了一夜车回来的大慈子,就和他说起这件事儿,还问他:“你说我压了长虫会不会遭报应啊?”
大慈子摇摇头:“不知道啊,反正要遭报应也不会是你自己,反正在我回来的时候,看见那里已经被轧出两绺车辙了……”
等我再次下山经过那里,我特意的看向聚满长虫的地方,只见那里已经很少有活着的长虫了,远远望去,只能看见那里血肉模糊的一片,还伴有一股刺鼻的腥臭!
再后来,我听人家说,那里有一条蛇王横过公路,被车轧死了,这么多小蛇是来陪葬的。
另外,还有一种说法,说是行善积德的人在多个蛇餐馆收购了这批待宰的蛇,拉到这里来放生……
我听了心中就想:第一种说法附合情理,不过它们蛇类真的有这样的思维吗?至于第二种说法,我想说我不信,因为谁放生不选一个适合被放生物种生存的地方呀?
至于这些蛇是怎么来的,怎样的说法都有,可是,却没有一个令我真心信服的,最后这件事情就慢慢的被人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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