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荷下车后,有些不认同的站在摇摇欲坠的木楼前拧着眉。
汶焮月不以为然,“怎么了?这茶楼你别看它破破烂烂,它年龄比我祖父的祖父都大,那年差点被一炮轰了,不过幸好擦边过去了。”汶焮月指着右边打了大补疤的楼身。
何荷不安的咽了口口水,“那,人上去,会,会不会塌了?”
汶焮月笑了“想什么呢。我们经常在里面打架,都没有。”
正说着,轰的一声,写着“旺财茶楼”四个大字的牌匾掉下来了。
上面有人喊“姑娘小心,快让开!”
汶焮月淡定的后退一步,顺便还拉了两人一把。
牌匾重重砸在地上,激起厚厚的灰尘。
上面那人,还不忘说了一声“唉,姑娘你反应真快。”
汶焮月抬眸看了他一眼。
掌柜的从茶楼里出来,神情比汶焮月还风轻云淡的看了眼地上四分五裂的牌匾,说“哎呀,小子,你怎么回事?怎么把它弄掉了。”
上面那人说着一旁的柱子下来“那个牌匾挂着呢,我刚才拆板子的时候,刚好就拆到挂它的那块了,所以就掉了。”
掌柜的一脸无奈的看了汶焮月他们一眼,然后转身进屋,嘴里还说着“啊,这样啊,那就不怪我了。”
汶焮月跟上,在老板后面,踩着牌匾就要过去。
那掌柜的却突然转身,“姑娘,别人的牌匾就不要踩了吧。”
汶焮月收回了脚,绕过牌匾“我还以为,你今天整这么一处,是要和我决裂。”
“怎么会?姑娘,里面请。”掌柜的终于有了点拉客的企图。
谁料汶焮月只是绕着牌匾走了一圈,然后摆手“不了,去别处了。”
何家兄妹听着两人对话,突然想起一段往事,不过,记忆里那个男人也是英俊挺拔,虽是书生,一派昂然之气也是无他的,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汶焮月过来揽两人:“走吧,车上说。”
汶焮月舒服的窝在车上后,又说“到地方了说。”
两人一阵无语。
不过,他们也都感觉到了,哪种很想回到过去的样子,但是,哪段过去的时光是回不去的,他们在分离的四年里有太多的经历了。
何家兄妹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正如,汶焮月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
那些逝去的时间像是枷锁一般,束缚着他们,让他们只能超前走,不能后退。
*
怡红饭馆门口两人一看是汶焮月立马拉了,一个穿着青色旗袍下摆绣牡丹的女人款款走来。
“焮月啊,快来,南怡红今天出去了,我来接待你们。”女人说。
“常黛姐,好久不见。”汶焮月笑。
“是啊,是啊,快走,今天给你们吃大餐。”南常黛笑着招呼他们。
“那我拭目以待?”汶焮月回了一句。
“哎呀,怎么回事,才不是只能看,不能吃,绝对中!”南常黛说。
南常黛带着她们穿过大堂,上了右侧楼梯,可何道然记得上次他们上的事左侧的楼梯,还被告知,右侧的楼梯不能上。
然后,是一截长廊,出去后,又是一截回廊,回廊下面是一处展台。
何家兄妹好奇的看着这里。
南常黛稍稍瞥了一眼汶焮月,汶焮月笑着打手势,意思大概是“这是我朋友,他们第一次来,你可以充当一下你的副业。”
南常黛看到后,踩着高跟鞋的脚差点崴断,不可以忍,导游,副业绝对不能忍。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唇边勾起微笑,芊芊玉指向下一指,说“你们现在所看见的,是怡红饭馆的拍卖场,底下的是展台,包厢就在座台后面。
何家兄妹看去,果然如此,四面还用竹席围上,这是,保护客人隐私?
南常黛给他们开了展台对面的包厢门,把她们送进去之后。
“嘭!”“吱~”“咯吱,咯吱”
前者是关门的声音,中间是门没有关住,又缓缓打开的声音,后者是南常黛气愤走开,高跟鞋踩着地板的声音。
汶焮月坐下后,不慌不忙,对外面说“把门关上哦。”
终于,脚步声又近了,南常黛的脸出现在门口,她笑,说“好的。”
汶焮月抬头看她,一不小心瞥到旁边包厢里进去的两个人——周瑞安,黄泽鸿。
她笑容僵了僵,指了指对面,南常黛看了一眼,不耐烦的说好,就走了。
而后,汶焮月煎了一壶茶,对何家兄妹说“来,我给你们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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