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素琴的回忆到此戛然而止,“当年,到底是谁害了谁?”这个问题憋在她心里三年了,她从未问过,也不敢想。
“梅姨,你说这世事无常,却总有规律可循这究竟是为何?”汶焮月问。
“世事瞬息万变,惶若要循规律,那便是因果报应了。”梅素琴沉默了半晌说。
“有因,无果。”汶焮月关上窗子。
“焮月,是不是梅姨给你……”梅素琴想问她。
汶焮月淡笑着摇头,“梅姨很好,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尚且我也有自知之明,没想过可以报仇,手刃宿仇,最起码可以保护身边所爱所亲之人。”
“唉,梅家与那狗贼渊源已久,只是拖累了你父亲。如今,又拖累了你。”
汶焮月闻言,转过身托住了梅素琴的手“姨母,我是梅家人,你我同源。”
梅素琴一手反握住汶焮月的手,一手去探她的额头“前日还发着烧呢,好容易好了,今天又吹凉风,来我试试。”
汶焮月把额头抵过去。
……
宋,蒋两人在容十三的带领下,把靠近竹里馆的地方都转了个遍。
突然,宋提出想去街那边的贫民窟去转转。
边走边感慨“有几年没回上海了,变化挺大的。”
“那以后我常带美龄小姐来,如何?”蒋问。
“好啊。”
走过繁荣之后,就是那条泥泞的路,许久未下雨了,地上还是那么肮脏。
三人慢慢走着。
不知道哪个坐在泥泞肮脏的人突然喊了一句“十三哥。”
本来嘈杂不堪,时不时有泼妇骂街的地方突然安静下来了。
离得比较近的一个长的尖嘴猴腮一脸我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年轻小伙子说“十三哥,这不是还没到打钱的日子吗,你怎么来了?难不成要多给?”
“啊,真的嘛?”
“给多少啊。”
“……”
一波一波的人潮涌上来,很快,三人就被冲散了。
刚开始容十三还好好说话,让他们不要挤,后来时间长了,加上他们根本不听他说话,容十三索性把自己腰间用来系裤带的鞭子抽出来,一甩,长长的鞭梢扫过好几个人,或多或少都留下了点疤。
周围人一下都安静下来,一个个惊恐的盯着这个少年。
容十三忍住想在抽几个人的心思,一字一顿的说“滚开,我要出去,今天不发钱,若是不让你今天非但领不到钱,还得挨打!”
人群中熙熙攘攘,不久,默默让出一条路。
看着容十三走远,一些外圈看不到里面的人问“十三哥这是怎么了?”
一个自以为自己什么都了解的人回答“还能怎么?大概是月容堂破产了,给不起我们钱了呗。”
“啊,那怎么办?我以后怎么活啊?”
“就是啊,怎么办啊?”
“唉…”
容十三在里面匆匆转了转,在一天巷道看见了两人。
宋蹲在地上为一个少年讲书,蒋在看她。
容十三收起鞭子,系住摇摇欲坠的裤子,走了过去。
他本来想出声叫的,蒋把食指放在唇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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