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了竹里馆,汶焮月今日走了一天,觉得鞋跟有些磨脚,先上楼去了。
“今晚是个有名的毒枭来谈生意,你怕是得来。”梅素琴说。
汶焮月音色有些淡,今天听起来却格外沙哑,她说“那你应付不过来了,叫我。”
“好,你是不是今晚吹了凉气,有些感冒了?要不要我为你请个医生?”梅素琴有些担心的问。
“无事,缓缓就好。”汶焮月说完这句话,已经行至阁前,推门进去了。
梅素琴也理了理自己仪容,向竹里馆的后院走去。
有个小厮迎了过来,低着头,边走路边快速的说,“茶荼已经到了,看着有些脾气,你小心些,算上这个已经有四窝了,明天可以通知警局入手了。”
梅素琴听完点点头,说“你在门外注意着,我应付不来就去叫焮月。”
小厮点头,为她开了门。
梅素琴脸上挂上了一抹笑,看着温婉,却是眉眼太过凌厉,被冲淡了些。
茶荼葛优躺的姿势分毫未变,他阴阳怪气的说“你们来找我谈生意,不但迟到,还派个打杂的来,什么意思?”
梅素琴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不亢不卑的说“堂主这般安排是有道理的,就好比什么样的人穿什么样的衣服,自有安排,不可逾矩。”然后笑着打量着对面沙发上面容枯槁,眼窝深陷,一脸瘾君子的男人。
那男人没有听懂梅素琴的意思,说“老娘们说话还文邹邹,也就是个青楼管事儿,得知道陪过多少人?”
梅素琴一听这话,柳眉横挑,压低了音色说“茶荼,你又算什么东西…”
“咣!”
门突然被打开,打断了梅素琴的话。一条笔直而纤细的腿踩着黑色高跟鞋走了进来,身上夹杂着月桂的香气,声音也如同远山深涧一般,却是被冰封的深涧“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罔论我月容堂副堂主?”
梅素琴站起,让了位置,坐到左侧去了。
汶焮月解下狐裘,挂在一旁的衣架上,黑色旗袍包裹的身材玲珑有致,一头青丝,摇曳笙笙。
坐下后,开口“来人,把这个假冒茶荼先生的人带下去。”
“啪啪啪”掌声响起,一旁侍从样子的人笑着。
看着那个人被带出去,眼神阴历,转而赞到:“汶堂主好眼力啊。”
“哼,”汶焮月轻笑“茶荼先生过誉了。”
“那茶某斗胆,和汶堂主交个朋友。”说罢,他伸出右手。
汶焮月笑着盯了他一会伸出手,两只手交握在一起,一黑一白,对比鲜明,她说“幸会。”然后放手。
“既然朋友都做了,那么这单生意,我便与你谈了,如何?”茶荼问道。
汶焮月轻声说“这我便不知道了,你还得问我们副堂主。”
茶荼眼神很快冷了一下,盯着她,汶焮月不为所动,甚至还想喝茶。
良久,茶荼一笑“分工明确啊,梅副堂,你与我谈?”
梅素琴点头,“月容堂共有十五个码头,你可以放心存货,和我们对接。”
“好,那我们明天兵分两路,一路去码头存货,一路来与你们买卖,可行?”茶荼问。
“行,那就后天早晨,冀州码头为您开放,而我与堂主则在进财茶楼,恭候大驾。”
“后天?”茶荼问道。
“对,明天有事。”梅素琴说。
“行,那我走了。”茶荼说。
“慢走不送。”这是汶焮月说的。
茶荼走到门口了,突然说“哦,对了,我那位小厮呢?”
汶焮月轻笑“胆敢假冒茶荼先生的畜牲,自然是杀之。”
茶荼又变脸了,可以看出他脸颊两边的肉都在颤抖,牙齿有些作响。
然而汶焮月这时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捂着嘴说“啊,难道那个畜牲是茶荼先生专门安排呃呃呃,来哄我们?”
茶荼闻言,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的说“怎么会呢,汶堂主误会了,我只是想打回去亲自惩罚而已,既然如此,就不必了,不过,汶堂主好手段。”说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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